萧景云咳了咳,脸色同样不太好,沈北堂简直就是一颗耗子屎,“北堂,你闭上你的嘴没错。”
沈北堂狠狠吸了一口烟,看着郑天奇,幽幽出口,“天奇,你的小娇妻呢?你冷落了人家这么年,怎么今天不带来给我们看看,需要藏着掖着?”
这人真的是……嘴欠。
郑天奇看着手中几乎就要自动燃尽的烟头,吸了最后一口,然后杵灭在烟灰缸里,这才开口,眼睛却是看着一直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你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至少一个月。纽约那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不过不着急,有些时候要放长线钓大鱼。”
大家好像都心知肚明他说的是什么,于是纷纷没有再开口,空气中一阵安静,郑天奇觉得没趣,想到某个推门离开的包间的女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坐了不过一会儿就离开了,沈北堂看着郑天奇离开的背影,嗤笑,“不过才一根烟的时间他就坐不住了,我看啊,我们四个人当中最闲不住的就是他了。现在人家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萧景咳了咳,不咸不淡地说,“你怎么知道人家红旗不倒?”
“你看看,今天据说他去了那个什么同学会,还把姚青青带去了,据说一副笑容可掬,温婉的模样,再想想前一年他绯闻不断,几乎是隔三差五就要上s市的娱乐版面,我都替他感到丢人。”
坐在他们对面的男人不轻不重地说,“你也别嫉恨人有桃花,你颜值虽然不高,但是身材还过得去,眼光不要那么高还是有女人凑上来的。”
你颜值虽然不高这句话成功地让沈北堂黑了脸,“劳资颜值不高?放眼s市,还有谁能够赶得上我?”
萧景,“你对面的就比你颜值高。”
“……”
傅子语已经在街边坐了快半个小时了,不过人非但没有清醒,脑袋还更加痛了,她就知道她酒量不行了。
以前的她,夸张一点来说,就是白酒三斤半,啤酒随便干,而今天晚上她就喝了半瓶红酒就醉的有些离谱了。
虽然人都说红酒的后劲儿最大,但是她也没喝多少。
8月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凉快,尤其是s市临江。
倾城会所就坐落在江边,但是今晚晚上他们所在的那个包间的条件没有那么好,在背江的另外一面,看不到好景色。
这样想着,傅子语拎着包起身,脚步不太稳地朝跨江大桥走去。
三年前她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那天空气中充斥着硝烟味,她就是在这种味道重坠入了河里,当冰凉的水包裹了她的神经末梢的时候,她就在想,她一定会恨郑天奇的,都是他让自己这样的。
甚至她那天还穿着一袭白纱,就这样如同一只枯叶蝶一样飞向死亡。
当郑天奇找到傅子语的时候她正站在桥栏杆上面,脑袋耸拉着,一副要掉下去的样子。
郑天奇眸子一暗,桥上没人,也没什么车辆,傅子语娇小的身躯几乎就要和背景融成一体了。
他停下车,径自朝那个女人走去,眸中蕴藏着一股危险。
某些情绪蓄势待发。
傅子语的眼睛本来盯着下面黑沉沉的水,纤细的手臂越过栏杆无力地垂着,左右小么指堪堪勾住手包细细的带子,突然整个人开始天旋地转,她已经换了一个方向。
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从自己手中脱落,她惊呼,“我的包!”
她的包在刚才已经掉进了江里,里面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要一个钱包,钱包里也只有一些零钱,但是她的手机在里面。
她的手机……
傅子语似乎还在迷醉当中,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有些闷闷不乐,“你赔一个给我。”
郑天奇气急败坏地看着面前这个连站也站不稳的女,双手掌住她的肩膀,阴沉着嗓音道,“你这幅样子立在这里,很想跳下去?”
这句话触碰到了傅子语的逆鳞,她猛地挣开男人的手臂,“人渣没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赶紧给钱赔包还有我的手机,然后你可以滚了。”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眼睛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眸子里一片水雾弥漫。
郑天奇气极,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过语气没有什么变化,“我是谁?”
傅子语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谁都不认识的醉鬼,不过好在她的外形好看,勉强算是一个颜值很高的醉鬼吧。
傅子语怔怔地看着他,也不再说话了,良久她伸手摸上了郑天奇的脸,低声说,“你不是郑天奇。郑天奇的脸色比你要臭一百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