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男朋友似乎跟你没关系吧,难道没有男朋友就是有病吗?笑话,好了,我现在要休息了。”
傅雨洁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她便再次想将房门关上。
“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你今年都已经二十四岁了,估计你的闺蜜或者同事都应该结婚了吧,可你却连男朋友都没有。”
谭菊秋直视着傅雨洁的双眼,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
“还是你甘愿一辈子都孤老终生?不过就算如此,你有没有想过你家人的感受呢?做人这么自私真的好吗?”
傅雨洁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很明显,她知道谭菊秋的话说的很对。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傅雨洁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病了,但是她这种病很少有医生能看出来,对于这一点,傅仁怀就是最好的证明。
堂堂福上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傅仁怀的医术能差吗?可即便如此,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愣是没有察觉到傅雨洁病了。
当然,傅雨洁也不敢去看心理医生,因为,她觉得自己没病,也根本用不着去看心理医生。
也正因如此,这么多年来,傅雨洁就算很多时候都会有疑惑,但她却一直都忍了下来,而且,她也准备一辈子都这么忍下去。
可谭菊秋今天这番话却给傅雨洁敲了一个警钟,她可以忍受孤独终老,可是她的亲人呢?
不得不说,傅雨洁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她知道如果事情真的闹成了那样,自己的亲人肯定会因此而心急如焚。
一想到这里,傅雨洁看向谭菊秋的冰冷目光,立时就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柔和,“这么说,我真的病了?”
“恩,你病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谭菊秋满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一副异常笃定的样子。
“能治好吗?”看着谭菊秋那认真的表情,傅雨洁立时就追问了一句,当然,这并不是她对谭菊秋有信心,而是她相信自己的爷爷。
在傅雨洁心里,谭菊秋现在能上来说这话,肯定是经过自己爷爷许可的,既然爷爷都相信谭菊秋的医术,那他的医术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见傅雨洁终于妥协了下来,谭菊秋立时就不由得心中一喜,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说服了傅雨洁。
“你放心,我在这福上也算是小有名气,就算你没有听说过谭神医的名号,但只要你掏出手机百度一下,就知道我不是在自吹自擂了。”
谭菊秋笑了笑,露出亮晶晶的大白牙说道:“当然,就算我是神医,但你也得全力配合我,要不然,我肯定也是无能为力。”
“只要你有把握治好我的病,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听你的。”傅雨洁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这个时候,见傅雨洁终于选择相信自己了,谭菊秋也赶紧上前一步,走进了房间,并顺手将房门关了起来。
“一般得这种病的人,都是因为以前受过这方面的打击,渐渐的,才对所有男人产生了不信任,甚至是排斥。”
谭菊秋缓缓分析道:“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从而导致了现今这种,会对男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厌恶情绪?”
听谭菊秋这么一说, 傅雨洁立时就不由得皱紧了秀眉,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也闪过了一丝痛苦,似乎陷入了某件不愿提及的往事中。
看到这一幕,谭菊秋心里瞬间就明白了,于是,他又赶紧追问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再给我讲讲你们的经历,我好对症下药。”
不得不说,谭菊秋此时的声音极具诱.惑,竟然让人有一种不忍抗拒的冲动。
至少,傅雨洁就是最好的证明,听完谭菊秋的话,她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了,表情也不再那么激动,渐渐的,她的思绪也飘到了五年前。
那年的傅雨洁还在读大二,那会的她是学校里万众瞩目的校花女神,可就在那一年,她遇上了一个男人,也是她的初恋。
他是学校篮球队的风云人物,两人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整个过程还不到一个星期,但他们却并不感觉突然。
很快,他们的爱情就在学校里传播开了,在无数人心碎的同时,大家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是郎才女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
只不过,就在他们进入热恋后不久,一次同学聚会后,傅雨洁却发现另外一个女生上了他的车。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上车后,就旁若无人的开始拥抱,激吻,甚至是啪啪啪。
傅雨洁当时站在不远处哭的歇斯底里,但她却并没有去打扰车里的两人,等哭累了,她才一个人失魂落魄的选择了独自离开。
也就是从那以后,傅雨洁突然发现男人其实都好虚伪,也好肮脏,就算说是世界上最肮脏的生物都毫不过分。
渐渐的,傅雨洁便开始讨厌男人了,这件事一直都是她最不可触及的伤痛,也是她最不想跟人述说的心事。
然后就在今天,傅雨洁却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谭菊秋。
俗话说:爱的越真,恨的越深。
可能正是因为那次恋情是傅雨洁的初恋,所以在失望过后,因爱生恨所产生的反噬就越是猛烈,以至于让她否决了天下所有的男人。
安静的听傅雨洁说完后,谭菊秋也似乎感同身受一般,脸上的神情不可避免的有着些许哀伤。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交谈了一个多小时,而傅雨洁从最开始的拘谨,也渐渐的放开了。
甚至,就连身上的睡裙由于坐姿关系,已经渐渐松开,并露出了一大片雪白,傅雨洁都没有察觉到。
只不过,傅雨洁虽然没有察觉到,但坐在她对面的谭菊秋却注意到了,甚至,还早已吞了不知多少口口水。
很明显,傅雨洁胸前的规模虽然不大,不过却像具有神奇的魔力一般,牢牢的吸引着谭菊秋的目光。
终于,傅雨洁感受到了谭菊秋那火辣辣的目光,她立时就不由得脸色一红,也急忙紧了紧睡裙,并有些羞恼的娇嗔道。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不过我觉得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
“咳咳……”听傅雨洁这么一说,谭菊秋立时就尴尬的轻咳了几声,慌忙移开目光后,他只能故作镇定的认真说道。
“雨洁,其实呢,你这个病就是因为那个男人造成的,他背着你出轨,所以你就对天下男人都丧失了信心,认为男人都是肮脏的生物。”
说着,谭菊秋又抬头直视着傅雨洁的双眼,“久而久之,你的病就越来越重了。”
“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病因,那要怎样才能治好这种病?”傅雨洁也迎上了谭菊秋的目光,有些担心的问道。
毕竟,谁都不想自己有病,傅雨洁同样也不例外。
“按照你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实你的病还并不算太严重,只要用针灸治疗,并辅以中药温补,估计半个月就能痊愈。”
略微思索了片刻后,谭菊秋才满脸笃定的回答道。
听谭菊秋这么一说,傅雨洁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上当了,因为,谭菊秋刚才让自己讲出以前的事情,似乎对治病并没有什么帮助。
很明显,就算谭菊秋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他也依然会用针灸和中药来为自己治疗。
一想到这里,傅雨洁立时就有些惊讶的看了谭菊秋一眼,“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要不然,你干嘛要故意借机打探我的隐私?”
不得不说,谭菊秋刚才引诱傅雨洁说出她心底的纠结,的确跟他治病无关,不过这也是心理治疗的一种手段。
比如,病人心中一直有一块心病,而且,他也从来没打算告诉任何人,时间一长,这块心病就会发展成抑郁症,甚至是精神病。
但是,只要能将这块心病说出来,无疑就会卸去病人心底的一部分压力。
因为,众所周知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一旦病人没有了心理压力,那么他的病就算不好,至少也不会恶化的再像先前那么快了。
当然,这种治疗方法,其实来源于谭菊秋的父亲给他讲的一个故事,也是源自于心理学的一个例子。
话说在山姆国德克萨斯州丹尼森市的一个乡村,有这样一个小男孩,他有一个小毛病,就是对一种家养的动物很害怕。
不过这种动物既不是狗,也不是猫,更不是驴马或者骡子,而是鹅。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鹅,小男孩就会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看着它们长长的脖子,他甚至能感觉到,只要自己离它们再近一点,它们就会伸长脖子,并用嘴来使劲的啄自己。
不得不说,小男孩是农村人,而且家里很穷,他也只能住在农村,这样一来,他就必须每天面对这种让他恐惧的动物。
有一次,小男孩去他叔叔家里玩耍,可正当他玩得非常投入的时候,可哪想,一只公鹅却突然从鹅圈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