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怎么配合你?”
听完谭菊秋的话,邱明国当即就不由得心中一动,很明显,他早就听闻过中医的神奇了。
“在接下来的治疗过程中,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就绝对不能乱动,其它的倒是没什么。”
谭菊秋笑了笑,露出亮晶晶的大白牙说道。
“好。”邱明国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道。
见邱明国已经准备好了,谭菊秋立时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静下心来做施针前的准备。
只不过,当谭菊秋刚准备动手脱去邱明国的上衣时,他却忽然看到了围在一旁的邱泽等人,此时正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
“你们怎么还不出去?”谭菊秋郁闷的皱了皱眉头,一副你们还在这干嘛的样子。
“咳咳……我们想亲眼看着你给老爷子治病。”邱泽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很明显,邱泽等人还是不怎么相信谭菊秋,不相信他仅凭几根银针就能治好老爷子的病。
“那行,要不你们先来试试,我出去喝杯茶放松放松?”
谭菊秋无语的撇了撇嘴,紧接着,又将手里的银针向着邱泽等人面前递了递,一副要不你们先来试试的样子。
开玩笑,这可是针灸治病,又不是玩个人秀,谭菊秋不知道他们到底要看什么。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等下在自己施针的过程中,万一有人一个不小心没把持住,来个尖叫什么的,那可如何是好?
谭菊秋也知道,自己只是个正常人,并不是神仙,是人自然就会有因为外界条件分心的时候。
如果到时真有人失声尖叫的话,那岂不就全完了?自己万一分心将邱明国治死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将自己拍死在墙壁上?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出声打扰你的,你完全可以当我们不存在。”说着,邱泽又竖起两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样啊,你们不出去也行,到时我如果因为分心,一不小心扎错地方了,你们可不能怪我啊。”谭菊秋满脸戏谑的说道。
听谭菊秋这么一说,邱泽当即就不敢再说话了,开玩笑,如果自己还继续说话,万一到时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不就全是自己造成的?
一想到这里,邱泽立时就带头走了出去,紧接着,邱万里等人也跟着走了出去,最后一人还不忘伸手将房门关好。
“老爷子,麻烦你转身盘膝而坐,在我说话之前,你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要动。”
说着,谭菊秋又将邱明国扶到了床边坐好,他自己则站在床边,也顺势脱去了邱明国的上衣。
只是上衣才刚脱下,谭菊秋当即就不由得虎躯一震,这尼玛,邱明国背上的伤疤未免也太多了吧?
这么多的伤痕,他年轻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他到底又会是什么人呢?
这些伤痕虽然大多数都已经痊愈了,但伤疤却是凹凸不平,看样子至少都有几十年的时间了。
只不过,对于邱明国的身份,以及他为何会受到这么多的伤,谭菊秋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
因为,这是作为一名医生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在谭菊秋心里,医生只管治病,其他的都不是重点,尤其是对于病人的隐私,除非病人自己主动说出来,不然就绝对不能问,这也是对病人的尊重。
不过话又说回来,谭菊秋虽然不知道邱明国是因为什么受伤,但他至少知道邱明国这应该是被内劲所伤,也就是被实力高深的武者打残的。
其实,事情还真如谭菊秋所想一般,邱明国的病,确实是年轻时被人用内劲震伤得,时间一久,就渐渐变成了现在的经脉变形和堵塞。
当然,这种情况在西医中也有类似的专有名词,比如:神经性病变,血栓等。
只可惜,相对于治标不治本的西医来说,这种病根本无法完全治愈,只能用舒筋活络的药物进行缓解。
但是,只要病人一离开药物,很快又会旧病复发,甚至还会加重病情。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病人就算再继续服用缓解药物,由于体内已经产生了药物抗体,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更严重者,甚至会导致药物失去作用,然后就变成了邱明国现在这种情况,即便是国内外的名医亲自出手,结果都是束手无策。
一想到这里,谭菊秋心里也渐渐有了主意,想要治好邱明国的病,只能先利用针灸打通他体内已经淤塞的经脉。
然后,再服用滋养经脉的药物慢慢修复受损经脉,这样一来,虽然不能让邱明国受损的经脉恢复到最佳状态,但做一个普通人却勉强够了。
“老爷子,我要开始了。”
慢慢理清了思绪之后,谭菊秋立时就取出了银针,出手如电的封住了邱明国脊背上的几处大穴。
紧接着,谭菊秋脑海里又清晰的浮现出人体各大要穴,双手也缓缓摸了上去,开始替邱明国舒经活络起来。
随着谭菊秋双手的移动,邱明国似乎忽然感觉到一股温和纯正的暖流,正缓缓自背后涌入了身体。
这感觉就像在酷寒的冬日,身体忽然被温暖的阳光沐浴过一般,舒坦,熏人欲醉。
这一刻,邱明国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强烈的震惊,他很想转头问谭菊秋一些问题。
只不过,一想到谭菊秋先前的交待,邱明国又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任凭那股暖流在体内不停的游走,他也始终都没有回过头去。
温和的暖流游走在邱明国的四肢百骸之中,让他生出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他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有惊讶,也有喜悦,甚至还有丝丝感激。
怀着复杂的心情,邱明国终于渐渐的沉睡了过去,甚至,房间中还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对于邱明国会睡着,谭菊秋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很明显,这种情况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当然,这也是谭菊秋故意这么做的,在他心里,人只有在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才能做到真正的物我两忘境界。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经脉最放松的时候,这样一来,邱明国体内就不会生出多余的排斥,才能将针灸最大效果化。
不知不觉中,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谭菊秋的额头开始微微冒汗了,很明显,这一连串的针灸耗费了他太多的心神。
为了如愿拍下医学讲座上治疗糖尿病的处方,谭菊秋这是在玩命,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拼命的为人治病。
咬了咬牙后,谭菊秋又强忍住身体和心神上的双重疲惫,他继续频频拔针、扎针。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十来分钟,随着最后一根银针的拔出,谭菊秋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针灸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小心的将邱明国扶到床上躺下后,谭菊秋这才坐到凳子上去休息,等感觉身体没那么疲惫之后,他又起身走到房间里的书桌前,拿起纸笔写了一个药方。
谭菊秋写的很详细,甚至连应该怎样煎药,又该如何服用都写的一清二楚。
直到确无遗漏之后,谭菊秋才打开房门向外面客厅走去。
只不过,谭菊秋才刚来到客厅,他便看到邱泽等人正焦急的在那里走来走去。
很明显,要不是顾忌到谭菊秋先前说的话,邱泽等人也早已冲进邱明国的房间了。
“谭医生,成功了吗?我爷爷怎么样了?”
看到谭菊秋终于出来了,邱万里当即就满脸焦急的跑了上去,一把抓住谭菊秋的双手,神色忐忑的询问道。
大手被邱万里抓住,谭菊秋当即就不满的皱了皱头,开玩笑,自己是直男好不。
再说,古往今来,男女都是授受不亲,更何况是男男?
“唉,睡着了。”
虽然不习惯手被男人抓住,但谭菊秋也知道邱万里应该只是想知道他爷爷的情况,因此,在叹了口气后,他只能如实回答道。
“睡着了?”
看着谭菊秋疲惫的神情,再听着他无奈的叹气,邱万里当即就不由得身体一震,双眼也渐渐变得赤红起来,就跟谭菊秋刨了他家祖坟一般。
一想到某种可能,邱万里忽然就一把抓住了谭菊秋的衣领,神色悲痛的咆哮道。
“你特么不是说有百分之七十的治愈把握吗?可现在呢?卧槽尼玛!你竟然敢玩老子,老子杀了你。”
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邱万里的拳头也不由分说的对着谭菊秋猛砸了过去。
还好先前大手被邱万里抓住的时候,谭菊秋就开始下意识的注意邱万里了,因为,自己是直男没错,但谭菊秋可不敢保证邱万里也是。
因此,在看到邱万里呼啸而来的拳头时,谭菊秋虽然有些震惊,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但他还是险而又险的避开了对方的拳头。
只不过,邱万里此时明显是不打死谭菊秋誓不罢休,见谭菊秋竟然还敢躲,他立时又猛的抬腿向着谭菊秋踹了过去。
面对邱万里接二连三的暴力攻击,谭菊秋终于怒了,这尼玛,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勉强治好邱明国,可他呢?竟然还不死不休了。
真特么当自己是软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