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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忘年之交 (1)

第十五章  忘年之交 (1)

林彦急于脱身,见有人拦阻,还以为是走狗拦路呢。他的剑已经归鞘,百忙中来不及拔剑,疾冲而上,叱道:“让路!”

对方手上没有兵刃,他用掌进攻夺路,“啪”一声暴响,中间的老人硬接了他一记现龙掌。老人连退三步,他也身形一顿。接着一声长啸,他再次前冲,又是一记现龙掌。

老人哼了一声,也一掌拍出硬接。他这次胸有成竹,掌一接触,啸声变为长笑,用上了引力术,向有后方一带。老人一记硬拚落了下风,以为自己仓卒出把吃了亏,所以这次用了全力,正好上了大当,身不由己被带动身形,顺掌斜冲而出,让开去路。

他飞掠而过,冉冉而去。变化太快,两侧袖手旁观的另两名老人,做梦也没料到同伴会在阴沟里翻船,想拦截已来不及了。

“慢走!你敢戏我金笔生花,必须留下名号。”被他带出文外的老人大叫,三老人举步便追。

他往左首的一条小巷一钻,如飞而遁。远出百十步,他仅是突然记起了些什么,止步讶然叫:“金笔生花?哎呀!他不是神州三杰的老大吗?”

“不错,大哥。”背上的姑娘说:“他正是金笔生花樊维成,一个自负的风尘怪杰;右首那人是金萧客晁熊;在首是如意居上钟启光。大哥,金笔生花会像附身的冤鬼般缠住你的,你惹火他了。”

“我正要找他们……”

“他会找到你的,再不走就出不了城啦!”

奔到西北角城根,天已经大明。城头上兵勇已经撤走,上面只看到两名负责城防的丁勇站岗。他沿登城的两段石阶奔上,两名丁勇奔来大叫:“什么人敢登城?下去!”

他呵呵笑,取出飞爪百链索,不慌不忙地将飞爪扣住堞口,说:“我是刺客林彦,要出城。呵呵,不要紧吧?将爷,方便一二。,,

两丁勇大惊,手足无措,一个期期艾艾地说:“我……我要捉……捉你……”

“你还是不要捉的好,钦差府那些人也无奈我何,你们两个人何必逞英雄?”

“你……你走吧!”另一个说,惶然后退。

“你们过来。”他招手叫。

“你……”

“我要把你们弄昏,不然你们私纵钦犯,死定了。弄昏你们就可以替你们脱罪了,过来罢!不会痛的。”

两个丁勇可可怜怜地走近,一个苦着脸说:“请……请轻些下手,你……你们这些人一动手就会把人弄死的。”

“放心啦!我又不是凶神恶煞……”

“扑扑”两声轻响,两丁勇耳门各挨了一击,糊糊涂涂躺下了,躺下就人事不省啦!

“这两位仁兄真可爱。”他笑着说,拉住绳索向下滑。

在一座大坟旁的看守小屋中,林彦将徐姑娘安顿在内,弄来了不少食物。他解开包裹取出一些衣裤笑道:“玉如,委屈些,换上我的衣着,你得在此地休养三五天。我到外面给你 煮只鸡填五脏庙,我也饿了。”

“这里安全吗?”

“还不错,这带全是农地,只有这间藏在矮林中的小屋,退路很好,人接近至两里外便无所遁形。”

“我……我很快就会复原的。”

“你喂了我三天,我不信你比我硬朗。听话,躺下来好好养神。”

两人坐在屋中进食,姑娘长叹一声说:“大哥,我想通了,我该回家了。”

“回家,你两位叔父……”

“大哥,我怎办?两位叔父从小就不成材,偷鸡摸狗无所不为,花尽了所有的家当,再在故乡做阎王陈税监的走狗,故乡的人恨死了他们,他们不会回去的。爹的意思,要我把他们废了带回家,可是,我……怎下得了手?我已经无能为力,我……”

“能回去,你还是回去吧!玉如,你在这里,反而会害了他们。我替你留心,有机会我赶他们走,好不好?”

“我……我知道你可以信赖,谢谢你。”

“也谢谢你的信赖,我一定尽力保全他们。”

姑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中的神情十分复杂。

“你看什么?”他惑然问。

姑娘红云上颊,转首垂眉幽幽地说。“大哥,相逢恨晚,我……我……,,

“玉如,你……”

姑娘突然偎入他怀中,两行情泪挂香腮,颤声说:“我……

我去年订……订了亲。我……我要回家,在你身边,我……

我情难自已,我发觉我……大哥,真的,相逢恨晚。”

他心中一震,情不自禁轻抚姑娘的秀发,喃喃地说:“回家吧!玉如。我想我们还是分开的好。”

“你……为什么?”

“我从来没和年龄相等的女孩子相处过,经过这次共患难,我……我也有与你相同的感觉。”

“大哥……”

“我并不希望和你分开,但你已是……唉!不说也罢。”

“大哥,如果你不让我走……”

“那是不可能的,我一辈子不会心安的。”他黯然地说:“我来念一段词给你听,它代表了我的感觉。”

“但愿我能听得懂。”

“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

“曼同叔的踏莎行前半阁。好美,是不是?大哥……”

“让我静一静,玉如。”他低柔地说,起身出门。

三天后,他孤零零地出现在土门村附近,向人打听三个青袍老人的下落。他失望地向东走,一出村口,便发现一个其貌不扬的上老儿在他身后,心中油然兴起戒心。

不远处路旁建了一座茶亭,亭内有两个村夫在聊天。他踏入茶亭,舀了一碗茶到了两村夫身旁,含笑问:“两位大叔早,请问……”

两村夫的目光落在他的佩剑上,惶然出亭匆匆溜走。

土老地恰好迈步入亭,笑道:“小兄弟,有事何不问我?

包君满意。”

“哦!老伯是……”

土老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卷,劈面扔过说:“看看啦!不满意不要钱。’”

他戒备地接住,打开一看,怔住了。那是一张木刻精印的画像,五官面貌十分神似,那是他的图形。

“怎么,呆啦?”上老地笑问。

“你这是从何处……”

“从一个走狗身上搜出来的。”

“老伯是……”

“八荒神君单仲秋,不要说你不认识我老不死,”

“原来是单老前辈,失敬失敬。”他丢掉图形抱拳施礼:“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幸会幸会。”

“你说了两句幸会,俗语说好事不过三。”八荒神君呲牙咧嘴怪腔怪调:“再说就会有祸事了。呵呵!你不是图形中的人吧?”

“呵呵!正是区区林彦。”他也怪笑:“老前辈打算领赏?”

“你好大的胆子,吃了豹子心老虎胆吗?这里是西行的唯一大官道,狗腿子眼线多得像粪坑里的蛆虫,你居然敢公然大摇大摆四出招摇。好小子,你比你师父还要狂。”

“晚辈的师父并不猖狂,而是个平平凡凡的老好人。”他含糊其词一言带过:“老前辈,你瞧,田野、茂林、丘陵,景色壮丽,地方宽着呢。晚辈对付走狗,有一套最灵光的办法。”

“说来听听。”

“避大吃小,打了就跑;多则蚕食,少可鲸吞;擒贼擒王,见鱼撒网;如何?老前辈认为在这种宽敞的地方,走狗能把我怎样?”

“小子可教,但你忽略了一件事。”

“请教!”他抱拳表示尊敬。

“三五个顶尖儿高手接近你,如何?瞧,阳关大道人多得很,你能把所有的人看成无用之辈?像我老不死……”

“老前辈有把握缠住我?”

“不信立可分晓。”八荒神君说,一声怪笑,伸手便抓,右脚同时猛钩,快极。

林彦早有准备,不理会抓五官的手,向下一蹲,奇准地扣住了八荒神君的脚背,一声长笑,向上一抛。

“老前辈,你死过一次了。”他挺身站起拍手笑。

八荒神君在阴沟里翻船,估计错误,算定他化招或者闪避,却未料到他不化招反而出妙着回敬,脚被扣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凶猛的掀劲已突然光临,身不由己来一记狼狈的后空翻,几乎一跤摔倒,狼狈地站稳抓抓头皮说:“不错,你小子好滑得很,我这个老江湖真的要完蛋了,难怪毒龙被激怒得要上吊。嗨!咱们一老一小,闹他个鸡飞狗走,如何?”

“抱歉,晚辈不信任你。”他率直地说。

“什么?你小子……”

“老前辈别生气,偌大年纪生气会中风的。我曾经见过好几位大名鼎鼎的白道名宿,你猜他们怎样了?”

“躲起来独善其身,还能怎样?”

“比这更坏,别说了,无味之至。咱们各行其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你这小子心眼不大呢。好吧,不合作无所谓,目下老夫有了困难,帮帮忙总可以吧?”

“这倒无妨,你是人人头痛的江湖怪杰,我该听你的。说吧,但愿晚辈能办到。”

“前天凌晨,老不死与四海游龙有约会,说好了在第五桥见面,不见不散。可是,他祖孙俩不但不来,竟然平白失了踪,我穷找了两天,居然音讯全无,走狗们也不知他的下落,真教人担心,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老前辈担什么心?龙老前辈绰号叫游龙,飘忽如烟变化无穷,也许他有事耽误了约会……”

“不会的。”八荒神君忧心仲忡地说:“龙老儿是最守信的人,决不会因事而误约,我怕他是发生了意外,一头闯进鬼门关里去啦!”

“这……糟!”他失惊了:“会不会落在走狗们手中了?也许……”

“不会的,老夫在钦差府布了眼线内应,如果落在他们手中,老夫不会不知道。”

“走,我们先到龙老前辈失踪前的落脚处找线索。”他急急地说,他比八荒神君还要焦急。

据八荒神君所知,龙老祖孙失踪之前,落脚在南面六七里的定昆池东南的一座三家村。定昆池目下已变成一个大不过两里的小湖,附近住的全是殷实的佃户,有一大半的田地是县产。两人走遍了附近十里地域,问不出丝毫头绪,没有人知道龙老祖孙的行踪,直至红日当午,他们不得不失望地到达约会处第五桥碰运气。

第五桥在韦曲的西面,桥北有一座小村庄。林彦站在桥头向北望,问:“老前辈,可曾到村中间消息?”

“去了,一问三不知,那些村农对外来的人似乎怀有敌意,态度不友好。”八荒神君苦笑着说。

“韦曲呢?问过了吗?”

“当然问过了,你以为我老不死那么不中用?”

林彦的目光,落在村东北的一座枣林侧方,那儿,一匹叫驴静静地在吃草,他举步便走,八荒神君拦住他问:“小子,你要去找午膳?”

“不,到前面看看。”他向枣林一指:“那儿似乎有人家,问问看也是好的。”

“那儿没有人家。”八荒神君说:“龙老地来应约,决不会从那一方向来,那儿没有路。”

“去走走花费不了多少工夫。”他说,不管八荒神君是否同意,越野而走。

枣林附近没有人家,但绕过林东北,发现一座简陋的棚屋,像是枣实成熟时看守人的临时居所。林彦领先到达棚口,发现一个破了右脚的老人,睡在草堆中好梦正酣。他进入棚内,蹲下轻摇老人的肩膀叫:“老伯醒醒!”。

老人睁开双目,用那种一切漠然无动于衷的眼神,毫不感惊讶地注视着他,久久方坐起问:“你们怎么乱闯?”

林彦掏出一锭银子揣入老人怀中,老人脸上有了笑意,问:“小哥要问什么?”

“前天清晨,老伯可在此地?”

“老汉在此地住了三个月啦。”

“哦!那天清晨,老伯可曾看到一位老伯,带了一位小闺女经过此地?”

“咦!小哥知道他们?他们天刚亮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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