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像范于鹭这样的人,能活着走出安陵堂的大门也是件神奇的事。都说人活着就为了一口饭吃,可是范于鹭这样的人却是想要吃上两口,甚至全都占己有,所以这样的人在这个世道上是没有人为他感到怜悯的。他倒好,活得自在,从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不过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再是孔乙己的世道了,今天范于鹭搞了这么一出,是人都知道,这家伙命不久矣。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的午后说起。范于鹭还是如往常一样令人讨厌。隔壁林阿叔的果树熟了,准备摘些到集市去卖,范于鹭就趁夜偷了几筐,赶早的到集市卖,等阿叔第二天发现时,范于鹭早已经卖光了新鲜的果实,而空无证据的阿叔只能揪着范于鹭的衣衫一顿谩骂,却又奈何不了范于鹭那副欠扁的嘴脸。这一天又到了新来纺织行的刘菊姨倒霉了。那个午后,范于鹭就站在纺织场门口呆望着刘菊姨。
“赶紧走,要不然我就拿扫把轰你!快走!”门口保安也是当地人,认识范于鹭。
“我在这碍到你了啦?站在这犯法啦?还是你狗眼看不惯高贵的人与你站一块?放心,我心宽,不会看不起你。”
“你。。。”保安举手要打,被刘菊姨出来制止了。
“老板娘,这人就是在村里做偷鸡摸狗的小贼范贼鼠”保安向刘菊姨诉说到,范贼鼠是村里给范于鹭起的绰号。
“哟!刘大老板,终于把你盼出来了,看不出尽然是一位大美女呢”
“我晓得你,我这有份生意想与你谈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刘菊姨一脸笑容,不怀好意。
这句话倒是让范于鹭生心生恐惧,他虽然贱,但人可不傻,自己的名声在外可有自知之明,从没人敢跟他谈生意什么的。不禁让范于鹭冷笑出声来。
“想玩我丫?脑子有问题吧?谁他妈要跟你谈什么生意”范于鹭打量了刘菊姨很久,出于防备的回应了刘菊姨。
“那算了!对了,你不必打着这批纺织布料的主意,近几个月都在亏,进的货都不多”刘菊姨转身要走,没有一点犹豫。
“等一下!”范于鹭出于本能的回应了一句,似乎勾起了他内心那强大的欲望,他想了很远,肯定是见不得人的生意才会找上他,那又怎么样,自己本来就是这样一种人,也许还能借此翻身一把,怎么算都不吃亏。
“有什么门路可以先同我说说看,别那么着急走啊”范于鹭一屁股坐在地上,露出了以往一样贱贱的表情,如同大马路就是他家一般。刘菊姨回身俯视着他,还是露出神秘笑容。
“张大宅子最近可热闹了,几个老伙计最近上了一道门路,倒了一个西汉时期的斗,没错,就在西北方的蜈蚣山上,听闻得到的珍世之宝可不少。虽然我对古物是没什么兴趣,而且还得东躲西藏的找买家,但是有一件东西我可是有点想法的。”刘菊姨一句话也没停歇的说了个遍,要是落个其他人估计得问个好几十遍才反应过来,但是范于鹭是什么人,这一堆话就很简单一句话,要他去偷!
张大宅子是什么人物,那可是村里最大的地头蛇啊,平时都有一大票的家族伙计,不都是整些见不得人的门路呗,这次还去倒别人的墓去了,这可是倒八辈子霉的事。范于鹭可不傻,虽然有颗贼心,但却从不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哟!刘大美女,我说什么来着,想玩老子啊?张大宅子的门路想让我去破?想太多了吧你,新来的村里的小狗要懂得如何咬骨头,才能出来咬人啊,乖”范于鹭一脸不屑,直接躺下马路上,火热的太阳直射脸上,焦热的皮肤还能听见吱吱的烤声。
“荷花心玉!这东西你应该不认识吧,张大宅子那群莽夫应该也不懂,所以整个村还是没啥动静。你去帮我弄来,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我这人废话不多,这东西可以让你替代张老大哥的位置,让你成为这村子主人。你弄来我会教你怎么做。我不强人所难,把话就放这了,做不做是你的事了,范于鹭。”刘菊姨转头离开,留下范于鹭还躺在马路上。
“妈的!”范于鹭起身,脸上出现从来没有的焦虑紧张,可能是那东西的诱惑力很大,也有可能是他第一次听村里的人叫出他这个名字,范于鹭!真是不好办啊,这刘菊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个名字,范于鹭心里感到莫名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