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笑一下,顾轻舞装作一点都不在意的说道:“小白,我们去看看其他的房间吧。”
风中凌乱的小白努力的将自己重新组装起来,偷偷瞄了一眼顾轻舞胸前的一团红色,脸色一红,看顾轻舞好像还没有注意到,赶忙手指一动,那团红色就消失不见了。
小白这才松了口气,再次开心的跟在了顾轻舞的身后。
顾轻舞在这个空间里玩的不亦乐乎,外面的墨北辰确实心头直上火。
顾轻舞已经昏迷一天了,他已经两惠阳城中举手最好的大夫都请来了,却依旧无济于事,所有的人都说,顾轻舞只是睡着了。
但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水这么长的时间,而且怎么都叫不醒。
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墨北辰守在顾轻舞的床边,墨凤在一旁,手一直搭在顾轻舞的脉搏上,时刻注意着顾轻舞的情况。
华春素月他们在门外面,已经是泪眼汪汪的担心不已,墨北辰说人太多在房间里不好,于是将让她们在外面等候着,墨北辰一个人在里面照顾顾轻舞。
虽然说不是墨北辰不信任他们,墨北辰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但是门外的几人,心中却依旧不是滋味,她们的小姐现在出了事,她们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连伺候小姐都没法伺候。
特别是春画,上次顾轻舞生病时她就没有在身边,这次在身边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一点办法都没有,心中别提多难受了。
墨一也在外面,看着眼睛红肿的几人,无声的叹气,顾轻舞这么突然出事,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他有时候会嫌顾轻舞麻烦,但是他毕竟还是蛮喜欢这个准皇子妃的。
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墨一知道,墨凤也也在里面,而且墨龙已经去请他的师兄芦洲道人了,但是墨一却依旧不能放下心来。
这次顾轻舞的情况太过奇怪,之前几天墨一就发现顾轻舞有些精神不振,而且这几天每天上午都会会房间补觉,根本没有了以前那种神采飞扬,精神抖擞的样子。
再次叹了口气,墨一将目光移向了酒楼的入口,当带着墨龙的回来。
顾轻舞出事的时候,他们就将这整个酒楼给包了下来,所以现在这里面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就连酒楼的老板和伙计,都不被允许进来,一直跟着他们的暗卫如今将酒楼包围的严严实实,以确保几人的绝对安全。
之前墨龙说芦洲道人如今也在惠州,若是能够请来,想来也应该快要到了。
正在墨一快要望穿秋水了的时候,墨龙的身影终于出现了,墨一瞬间站起身来,眼睛看向了墨一的身后,当看到了一个身影跟在墨龙的身后时,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了。
他虽然不认得芦洲道人,但是墨龙既然说要带他前来,那这个而现在跟在墨龙身后的人,一定个就是芦洲道人了。
据说这泸州道人有通天只能,只是早已经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墨一也是今天才知道,这芦洲道人竟然是墨龙的师兄。
果然,墨龙看到墨一,就问他:“轻舞可有醒来?”
墨一摇了摇头,满目担忧,他问墨龙:“这位便是芦洲道人?”
墨龙点了点头,脚下脚步未停,只说到:“我去看看。”
墨龙径直走上二楼,墨一他们现在是在一楼,而顾轻舞和墨北辰他们,则是在二楼的房间。
墨一打量着这个芦洲道人,只见他身穿一身灰色长袍,脚下踩着麻布方鞋,上面还有几个布丁,但却十分干净,灰白相间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被一根木质的发簪牢牢的固定住,那发簪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因为主人常年的使用,而泛着油亮的光泽。
芦洲道人察觉到墨一打量的眼神,转头看来,目光淡淡的从墨一的身上扫过,可墨一却心头大震,这一眼像是轻易的将他看穿了一样,那一瞬间,墨一感觉,在这个芦洲道人的目光下,自己完全是****的坦露在他的面前,没有半点秘密可言,这种轻易被人看穿的感觉,让墨一惊悸不已。
就连墨龙,也没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芦洲道人的实力,比自己想想中的还要强,墨一心中暗道。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墨一想,他或许真的能够让顾轻舞醒来,毕竟他是芦洲道人啊。
芦洲道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墨一一眼,就转过了头,跟着墨龙上了二楼。墨龙将他带到顾轻舞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顾轻舞,看着芦洲道人说道:“师兄,这便是我说的人。”
却不料他师兄根本就没有看向顾轻舞,而是抽动了一下鼻子,忽然就脸色一变,双目流露出骇人的凶光,狠厉的看向墨龙,几乎咬牙切齿:“那个姓张的贱人也在?”
墨龙神色一惊,有些不敢看他师兄的眼睛,说道:“师兄,她……”
还没有说完,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墨龙的脸上,便是墨龙也被这一巴掌打了个踉跄,后退了两步。
一缕血丝,从墨龙的最佳溢出,墨龙看向芦洲道人,却没有半点怨恨,眼中全是哀伤。
墨北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赶忙扶住墨龙,却被墨龙一把推开,墨北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墨龙,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给人安稳可靠的感觉,面对这芦洲道人,墨龙竟像是一个畏手畏脚的懦夫。
墨北辰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依旧在昏迷中的顾轻舞。
正要开口说话,墨北辰听到了芦洲道人的声音:“她在哪?”
随着芦洲道人的这一句问话,墨北辰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压迫的他几乎跌坐在床上,一息之间爱你,墨北辰的额头便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强自撑着自己不被这巨大骇人的压力压垮,扶着床柱的手指已经嵌进了木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