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上之前他以为自己已经够狠了,可和勒炎北比起来,自己还是仁慈那么一点。
勒炎北把捆在柱子上的另一个男人也放了下来,小心的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去,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虽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那人还以为勒炎北怕了,也不顾脸上的伤痕,大笑了一声随后牵扯到伤口才让他安静了下来,得意的望着勒炎北,还以为他真的不敢把他怎么样。
谁知等他歇息好了有点力气之后,勒炎北毫不客气的抓着他的衣领朝着浴室走去,还叫阿宁顺便去厨房里拿了一包盐出来。
他就把满脸是鞭痕的男人踢着,把浴缸里的水开到最大,等到阿宁把盐拿来之后,勒炎北邪笑的看了眼男人,把整包盐都倒了进去。
男人不用多想就知道勒炎北这是想干什么了,惊恐的摇头,嘶哑着声音说到:“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声音不大,他也当做没看到,毫不客气的把他扔到浴缸里,还有些水都溅到了自己身上。
刚放进水中,男人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跳了起来,想要跳出浴缸,可勒炎北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一脚踢过去,他又跌坐到了浴室中。
见男人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他心中的怒气未消,吩咐阿宁出去买最辣的辣椒粉回来,然后便回到客厅去看另一个被自己卸了下巴的男人。
对于勒炎北他是真的敢打害怕,尤其是勒炎北在刚走近的时候,自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撑着双臂想爬着离开他。
只见勒炎北从兜里拿出一根细针,在灯光下晃了晃,握着那人的手仔细端详了一番,不顾他的挣扎强行扎了下去,挑断了他的手筋。
手脚的手筋都被挑断之后,阿宁也从外面回来了,勒炎北从容的站起来,整理了一番有些微皱的衣服,满意的拿着辣椒粉走到浴室去。
晃头示意阿宁把男人抬起来,自己又重新换了浴缸里的水,把辣椒粉倒进去搅拌均匀后,阿宁只是朝里面望了一眼,也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同情的看着男人被勒炎北慢慢的丢进去,此时男人连一丝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咬着牙,想要昏过去却又不得不清醒的,煎熬着。
阿宁努力的吞了次口水,惊恐的望着勒炎北,“老……老大,这要是被人查起来的话怎么办?”
“我勒炎北做事谁敢查?”
好似又想到了些有趣的事情,勒炎北勾着手指朝着阿宁邪恶的笑了下,说:“去把关珍妮叫过来,她会处理的。”
现在心情好了不少,勒炎北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她还要回去陪萧情,顺便等着关珍妮来找自己。
阿宁很听话的把关珍妮找了来,一开始关珍妮不想来的,可看到阿宁手上的那些照片之后,才瑟瑟缩缩的跟了过来。
她看到的照片正是前些日子自己出入赌场的照片,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可她也只能听话的跟着关珍妮。
对于她的配合阿宁更是一番鄙视,这种成不了气候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而没有被萧寒发现的,真的是奇迹了。
把她带到之前的居民楼里,阿宁把她往里面一推,并且很贴心的帮她关好了门,只听见她一声尖叫,好像碰到了什么,传出了很大的声音。
关珍妮跌跌撞撞的小跑到门前,哭着想要出来,可被阿宁锁着的,在里面不停的拍打着房门,“阿宁,快开门让阿姨出去,你弄这些吓阿姨干嘛。”
听她这么说,阿宁又是一阵鄙视,这自己的人到了现在还想抵赖,他是越发的瞧不起这关珍妮了,附带着对萧迎雪的印象也就更差了。
阿宁暗骂一声,咳嗽了声清了下嗓子,“萧夫人,少爷说等您想明白了就去找他。”
他话才刚说话,里面的人马上接起了,应该是在点头,一不小心碰在了门上,“我想明白了,我现在马上去找他。”
阿宁打开了房门,不过没有让关珍妮出去的打算,不顾男女之别的把她带到了浴室里。
“啊!”结果关珍妮又是一声尖叫,这次没有门隔着,阿宁只觉得一阵刺耳,一下子放开了她,去堵住自己的耳朵。
关珍妮惊魂未定的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望着里面已经不动了的人,现在她是真的明白勒炎北什么意思了,整个人都没了骨头一般,彻底倒在了地上。
对她没有多少同情,阿宁给勒炎北打了个电话,说这边的这些事情都已经搞定了,勒炎北这才说让他把关珍妮带到之前关押胡敏那里去。
而勒炎北此时正在花园里陪着萧情晒太阳,挂了电话正好看见萧情躺在铺了毛毯的草地上,他脸上的煞气瞬间就消失不见,换上了温和的面孔。
把萧情抱起来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勒炎北满足的抱着怀里的美人儿,有一下每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妈妈的催眠曲一般。
等到萧情彻底睡着了之后,他才蹑手蹑脚的把萧情抱起来回到了屋子里,陈妈走过来见此,很识趣的给他们让了一条道。
从身后望着现在越发恩爱的两人,她无声的笑了起来,多了份满足,这就是她所想要的少爷,能够体贴萧情,并且关心她。
如今也算是坐到了,现在在勒家已经没有人敢欺负萧情,更何况还有勒炎北宠爱着,和以前来比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
把萧情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之后,勒炎北拨开她额间的碎发,深情一吻后,拿起外套和钥匙才离开。
到了别墅里,见关珍妮正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不安的等着勒炎北的到来。
把外衣交给阿宁挂好之后,勒炎北找了个距离关珍妮比较近的地方,还特意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很敬重。
见此关珍妮也少了些害怕,身体放松了些,把自己的头发整理好,免得看起来有些狼狈。
勒炎北翘起二郎腿悠闲的,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就像英国贵族那般,浑身透着股子贵气,而且还很自然。
把杯子放好,想平常那般勾起嘴角,看着关珍妮也比之前温柔了许多,“不知道关姨是否还记得胡敏?”
关珍妮身子一僵,不自在的避开了他的视线,佝偻着背,握着手里的茶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勒炎北反问道,不屑的一笑,“胡敏可是害了迎雪的凶手,又让我误会了小情,调拨了我们夫妻间的感情,听说死在罗布泊了。”
他淡淡的说到,同时同时用余光观察着关珍妮的表情,见她面如死灰,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一时间室内一片安静,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当然这呼吸声是关珍妮的,她正不安的抱着双手,靠在椅背上。
最终,她妥协般的闭上眼睛,说:“你想怎么样?”
她明白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可也没什么好狡辩的,垂着双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要不是之前阿宁见过她狼狈的一面,估计也会相信了。
显然勒炎北还是很好心的,从包里拿出一份自己准备的承诺书递到关珍妮面前,其中还附带着关珍妮去赌场的照片。
承诺书的内容很简单,只要不去骚扰萧情就行,只是这个不骚扰被分为了很多种,其中还包括让她制止萧寒去找萧情的。
仔细的把承诺书上的内容看完了,关珍妮一咬牙,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突然大笑了起来,眼角却有眼泪流了出来。
“萧情,你到底有什么魅力,抢了迎雪的父爱,现在还抢了她的男人。”
关珍妮的收起文件的手一顿,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关珍妮,随后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很认真的对关珍妮说:“我心里爱的人永远是迎雪。”
可关珍妮并不相信,自嘲的摇头,说着:“你心里多了个萧情,你不爱迎雪了,可怜的迎雪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的话让勒炎北心里没来由的恐慌,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恐慌什么,又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
这些阿宁都看在眼里,知道关珍妮现在用的是心里战术,不由的担心起勒炎北来,要是被关珍妮蛊惑了的话,那他和萧情的关系就危险了。
没有给阿宁多少时间担忧,勒炎北就冷静了下来,冷眼看着关珍妮在一旁做戏,愈发的不耐烦了。
“够了!”勒炎北大声一呵,把杯子摔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才使得哭泣的关珍妮脚一缩,害怕的看了眼勒炎北,又低下了头。
他站了起来,厌恶的把头别向一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现在这承诺书你也签了,要是违反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去和那贱人作伴。”
现在的勒炎北是真的发狠了,关珍妮也知道自己惹不起,识趣的不停点头,保证自己不会再犯了,勒炎北才重新坐回去。
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关珍妮面前,“这上面有五百万,够你把欠的赌债都补上,这以后的事情我不希望萧情还会有一丝困扰。”
见勒炎北还给了自己一张支票,关珍妮站起来迅速的把它揣到自己怀里,对着勒炎北也不再害怕了。
笑着说:“您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找她麻烦了,要是她回萧家的话,我肯定也会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对于她的承诺勒炎北并不敢兴趣,只是现在这事也算是完成了,他不愿在这浪费时间,最后警告的看了眼关珍妮,就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