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夏跟了自己那么久真的没要求过什么的。若是别的女人,这么久的稳定关系,肯定会旁敲侧击的要男人有所表示了。毕竟他这种身份的男人,谁不是想着靠上一个就不撒手了,做一次一劳永逸的买卖。
相比之下,宁夏反而沉默的多了,在这种事情上从未提过一句。她的年纪,真是女孩子最美丽的年纪,二十出头,刚刚工作上几年,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是一颗没有熟透的青果,既有着小女孩刚踏入社会的几分纯真,又带着几年摸爬滚打后的老练与内敛,那一举手投足间是两种风格交织下的风情,不妖却带着清媚,宛若那一株颜色艳丽的莲花,出于淤泥而不染,却在清清涟漪中映下自己的独有的色彩,独有的风情。而她这个年纪,也是最适合谈婚论嫁的年纪,晚两年就会被称作‘剩女’了,而到了她所谓的‘等到三十岁结婚’的那个年纪,有一种极搞笑的称呼“齐天大剩。”
算起来,她生命中最美好的这么几年竟然都有他的。每每想到此,方时佑的心里就满是欣慰了。而他,也想给她一个应有的结局,不辜负她奉献出的这大把的青春年华。
方时佑还是记得乔湛良找到自己的时候说过的话,他说如果自己给不了宁夏最终的相守那他再追她,自己和宁夏以这样那样的名头在一起那真的是在害她,要浪费她的青春,她的大把光阴。如果没有自己,宁夏也许会谈一场很平淡的恋爱,找一个很适合她,年龄又相仿的男孩子在一起,不会如此跌宕起伏,也不会如此忐忑不安,明明是爱着的却不能说,明明是希望在一起却不得不将他推的远远的……
其实,方时佑早就希望自己跟能够在一起了,说含糊一些,就是那种,合法的在一起,有法律的保障,有红本本的承诺的在一起。
而最近,就在方时佑回家回的越来越频繁的时候,那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毕竟,父母的家是自己过去成长所需要的家庭,而他自己,也真的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浮躁的年纪已经过去了,就如同一粒尘埃,已经飘摇过了最高的地方,接下来的事情,就只有落下了。
有些事情,就像是宿命,孤傲如方时佑却就输在了宁夏的面前,甘愿俯首称臣。
那一次的烧菜后,方父竟喝多了,吓到了方母,方父向来有数,不会如此,后看看坐在桌边的儿子,方母才意识到是他们之间的不愉快。
方父在沙发上睡着了,方时佑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走了,和方母交谈的时候就隐约听到方父在沙发上的呓语,“兰兰,跟他说,让他开慢点儿!”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亦或是有一丝的清醒在。方父吩咐着,方母就连连应下了,看了看方时佑拍了拍他的肩。
事情,就是那样一点点的转变的,起初只是几个字,到后来的一句话,尽管进展缓慢,可双方却都明白了几分对方的意思。
离开了那么多年,是时候团聚了。
他以前失去的家找到了,那么他自己的小家呢,是不是也该组建了?
方时佑满心满脑都是这样的心思。
人是半梦半醒,方时佑却睡不着。宁夏就躺在他的旁边,那一种妥帖妥当的感觉,平静又温暖,他无比的心安,仿佛有了她,就是有了所有,他再不会害怕失去任何。
“宁宁……”方时佑低低的唤着宁夏,很满足,很满足。
十一与八月十五向来是关系亲密的,不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十一自身也算的上是个小长假了,宁夏回家呆了两天看看父母就早早回北京了,方时佑正在加班中,没有宁夏的世界,他自己真是无聊到了透顶。
看这个经理不顺眼,看那个小蜜和经理有一腿儿,方时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没了宁夏,他看个谈恋爱的拉拉手心里也是酸酸的。
宁夏一回来,方时佑就拖着她去了北戴河。俩人去北戴河疯了几天,回来的那天晚上宁夏就提议让方时佑回家看看,毕竟也是逢年过节就该回家看看,而那几天方时佑加班忙,这几天他俩又出去疯,也没顾得上。方时佑直说好,洗洗,收拾收拾下午就过去。
两个人回到D城正好是白天,洗洗,补个眠时间也来得及,宁夏想了想,就准了。
可方时佑这一走,却到了深夜也没有回来,宁夏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醒来一看已经十二点多了。宁夏以为方时佑在家里住下了,就给方时佑打了个电话。宁夏本想打趣儿的责怪一下方时佑在家里住下也不给自己说一声,害自己等到这么晚。
信号接通,电话的那边是方时佑熟悉的呼唤。“宁夏……”
“今天,今天晚上怎么没回来?在家里住下了还是...”
“对不起宝贝,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别等我了,回屋睡觉去,好吗?”
听见方时佑的声音中的疲惫,宁夏那几分玩笑心思就收了起来。方时佑的口气,让她不好多问,若不是有什么事情,方时佑也不会忘记了给自己来电话。
毕竟也深了,宁夏也不敢多打扰,跟方时佑互道了晚安就回屋里睡了。
宁夏不知道,刚才电话里方时佑的疲惫是因为他跑的太急,从医院的门口到急救室,那么近,却又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