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什么呢,自己与他之间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只不过是提前发现、提早结束了而已。
宁夏突然间轻笑出声,眼中却不知不觉有泪花涌动。方时佑感觉出了异样,掰过宁夏的肩膀就看见了她眼中的朦胧。
肩膀上的力道宁夏感觉的出来,方时佑那刚劲的十指似乎要穿透她的骨。
方时佑俯下身子便吻宁夏,那吻很低很浅,流连在她眉梢眼角,含混着那有一丝咸湿的味道。而宁夏的手一直在捶方时佑的肩,自他吻上她开始就没有停过。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身体不再温暖;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面前有一片未明的河流,暗潮涌动。
宁夏狠狠的推开方时佑,控制了好久才没有赏给方时佑一个巴掌。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过片刻的交流,宁夏的脸儿上挂着泪痕别向一边,而方时佑的则一直盯着自己的面前看,手紧紧的攥着钢制座椅的扶手。
输液很顺利,护士拔完针后宁夏利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拿起包,将方时佑的衣服工整的叠好递了过去。方时佑微怔,看宁夏的状态,又不敢不接。
两个人一前一后,终于在医院的门廊宁夏立正回头,望着身后身形挺拔的方时佑,表情分外的严肃。
“我是人不是东西,有些事情有些东西以前的确是我奢求了。”
“但是,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了,”宁夏低叹轻声哼笑,“我只说一句吧,”
“别了,方先生!”
没想到自己再次狠心的作别却如此干净而利落。
宁夏奔跑出去,穿过进进出出的人流,呼吸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静谧,挣扎在急救车的呼叫中……
上了出租车时宁夏腿软的几乎要瘫倒,好像避什么污秽而不及,口中一再吩咐着“开快点儿。”
宁夏终于想明白,那些事情有些东西确实是她的奢求。她骂自己没出息,明明一直都知道的事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长记性。他大少爷对你再用心,他对你再好,也只是一时时的高兴喜欢,可是你凭什么去跟他要他的感情呢,这种人的感情,是你宁夏要的起的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宁夏却就那样不争气的哭了,因为所谓的荒芜的高尚的美好的感情……
宁夏知道,自己哭的不是这份已经丢掉的感情,而是一种无助和委屈。她给了感情,不该得不该要却想得到……
跟公司请了两天病假,宁夏把手机关机,连邢子婧的电话也错过了,而被方时佑请求的邹静雯,电话短信一个接一个。
宁夏拼命的喝水,又拼命的跑厕所,终于成功的控制住了发烧,调整好了精神。
有什么呢,不需要医生一样可以痊愈,就好像她对他的感情和依赖,一样可以抛弃,一干二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心里身体上都没了负担,宁夏回到公司上班时仍是平常的精神百倍。只是公司的同事却以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宁夏,弄的她有几分不自在。时针走向十点钟,前台那边突然打电话来找她,宁夏放下手中的工作连忙跑了过去。
前台出已然有一团紫色在浮动,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捧极漂亮的花束。
“喏,宁夏,这是给你的,需要你本人签收……”前台将旁边送花人手中的卡片递了过来,指了指签收人那一行。
宁夏迟疑,扫了那花束一眼,向送花人道,“请问,是谁定的花?”
“一位先生,电话定的。”送花人道,“说是让您亲自签收。”
宁夏拿着笔的手顿了顿,皱了皱眉在牵手那行签下了名字。
“今天的我签了,只是希望你不会为难。以后没有送件人姓名的东西,我是不会收的,也请您谅解。”
宁夏大概是能肯定这东西是谁定的,她因为厌恶而不想收下,可看着送花人的辛苦上才不忍心拒绝。
送走送花人前台到开了口,颇有几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滋味,“哟。干嘛不要啊,就算不喜欢,拿回去让同事们羡慕羡慕也是好的呢。”前台瞧了瞧宁夏手里的花捧,“更何况还是风信子呢,紫色……”
前台姑娘的声调不自然的扬了扬,“宁夏,谁得罪你了啊,道歉还这么兴师动众的。”
紫色风信子,花语是,对不起……
宁夏摇头,“就算真的有人对不起我啦,还真没本事让人花了钱还陪笑脸。”
“可是那送花的都来了两三天了,不等你亲自签收还不给呢,不让代领。”
难怪同事们会那样看着她了,天天找宁夏天天本人签收的花捧,别人要是再不动点儿歪心是针对不可能了。宁夏哼声,谁签还不是一样,反正她不要。
“怎么,你喜欢,送你了!”见前台说的不亦乐乎,宁夏拿起花就塞到了前台姑娘的手里。“来来来,找个花瓶,看两天开花也是好的。”
宁夏转身就走,前台只能有些尴尬的把衣服收到了橱子里。衬喝水的空挡宁夏便给方时佑去了电话,身子靠在茶水间的门板上。
“方少的花还是配美人比较好,反正放我这儿也是碍事,还是免了吧。”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她宁夏狠心,是她已经想好了就再也没力气折腾了。
一份忙碌却可以忙里偷闲的工作,一个新的人际圈子,一份恰恰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宁夏太容易满足了。原以为生活就可以这样再次平静了,却没想到自己再次被推倒了风口浪尖。
那是元旦刚过进入一月份的第一个周,周五,宁夏像往常和同事们一起去吃午饭,刚从电梯里挤下来说说笑笑的热闹成了一团。一行人刚刚走到了写字楼的大门口,宁夏便一个衣着规矩的西装男子拦下来了。
“请问,您是不是宁夏小姐?”男人礼貌的问道,但是眉宇之间却带着宁夏看不懂的一种神气。
宁夏点了点头便让同事先走,反正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怕出事。“我就是,怎么?”宁夏不明白的问。
刚刚工作很少有人知道宁夏在的这个地方,她又私事极少,一时也猜不到这人是为何而来。
“好,既然是宁夏宁小姐,那就麻烦您跟我一起去个地方吧。”男人一本正经,眉宇之间的沉静气势总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威严。
“我?跟你?”宁夏更加不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再看看对方,怎么看都是前后的不搭调。
“恩,是的。虽然宁小姐与我并不认识,但宁小姐,您不必担心,我把您接过去自然会把您送回来的。”男人的回答依旧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度,让宁夏更觉得不可思议。
宁夏还是点了点头,“走可以,但劳烦您告诉我我们要去何处,又要做何事或者见何人?”宁夏仍旧一副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弄明白的架势,与此同时,她也紧紧的盯着那个男人,仔细的观察者他的一举一动。
“是王司令。宁小姐,王司令请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