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生正在说服老庄主把你处死,好给太子一个交代,老庄主虽然还没同意,但是现在公子不在,如果真的被说服了,没人可以救你。所以,你必须走。”
芸娘其实也在找一个借口离开,可是,她又还没有见到师傅。“我们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我带你出去,我已经买通了院子里的一个看门的,她会带我们从角门出去。”青玉在柴房听到看门的婆子闲聊后着急的不行,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没想到周月生这么的歹毒。
“那好,可是春雨怎么办?”
“她一个丫环还能有什么事情,你别担心,我把你送出去后,我再回来。别担心我们。”青玉蹲在芸娘的身前。
“干什么?”
“你上来,我背着你走,不然你走的太慢了。”青玉示意芸娘趴到他身上。
青玉背起芸娘后,又轻巧的从后窗跳了出去。
青玉背着芸娘,出了周府,然后穿过一条街,他把芸娘放了下来,“姑娘,你带着师傅给你的那块玉佩,去前面不远的秋乐轩找掌柜的,他会安排的,你在那等着我与师傅一起来接你。”
芸娘点点头,“师傅回来了,你一定要告诉他别担心我,我出去玩玩就会回来的。”
青玉深深的看了芸娘一眼,“你一定要去秋乐轩找掌柜的,知道吗?”
芸娘再次点了点头,往青玉指的那个方向走去。青玉看到她敲门后就转身回去周府。
可是他不知道,芸娘只是假装的敲了敲门,看到他离开后,等了一会,离开了秋乐轩,一直朝前走了。
老公爷听到芸娘被带走的禀报后,没有说什么,不看别的,看在出云大师那么看好芸娘的份上,他也不会答应周月生的要求,把她给处死。这样走了也好,太子不会牵挂,如烟也可以安心准备来年的大婚。
天亮以后,程氏还没起身,就听到仆妇来禀告说芸娘不见了,她只觉得脑壳疼的不行,简直不想去面对。
芸娘怎么就不见了,她一个弱女子,“她的那个丫环,还有关在柴房的那个还在不在?”
“夫人,那两个都在,可是问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程氏没法,只能去禀告老公爷。到了老公爷的院门口的时候,只见韩离从另一边也要到院子里去,看到程氏后,韩离对她说:“嫂子,麻烦你派一个人去把月生,还有大哥也叫过来吧。孩子们就不用了。”
程氏看韩离一脸的凝重,连忙派人去请三人过来,然后同陆离一起进了老公爷的院子见他。
老公爷看到他们一起进来,很是奇怪,“清风,你怎么这么大早就到我家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嫂子告诉你吧。”
韩离还不知道芸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嫂子,等我把我的事情说了之后,你再与我说芸娘的事情吧。你先让下人们都避到院子外面去吧,大哥他们的人也一样。”
这时周国公,周月生,两兄弟一起走了进来,“师兄,你回来了,你是不知道你的那个好徒儿……”程氏看他们进来,就出去把下人们都赶到了院门外,并把院门关上。留下一众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月生,那些等下说,你现在听我说……”韩离把在芸娘那里发现的胎记后他这段时间外出查到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弄错了,芸娘怎么可能才是四弟的孩子?那如烟是谁?”周月生听了韩离说的,首先跳了出来质问韩离。
“如烟不过是在外面捡来的弃婴,当时你四弟妹看到情况不对,就让秋娘带着两个孩子回京,并交代秋娘让她带着芸娘离开,把如烟留在周家,她不想她的女儿将来被深锁深宫,她情愿她的孩子过着乡野生活。”
周月生听了后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不断地喃道“怎么是这样的……”
老公爷也是差点摔碎了手中拿着的杯子,原来是因为血脉相连的关系,他才会不由自主的对她吐露心声,原来是因为血脉相连的关系,才让他没有理由的越来越喜欢她是吗?
程氏则抹着眼泪说:“苦命的孩子,现在还不见了,她到底是到哪里去了?”
韩离狐疑的看着程氏,“嫂子,你说谁不见了?”
“是芸娘,昨天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程氏抹抹眼睛,把早上发现芸娘不见,以及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韩离。
韩离听了忽的站了起来,“青玉在哪里?还有芸娘的丫头,快,去把他们带过来。”
程氏开了院门,吩咐下人去把他们俩带过来。
青玉来了后,见到韩离,“咚”的一声就跪在了他面前,“芸娘去哪里了?”
“属下昨天晚上听到周二老爷说要把姑娘处死,就自作主张的把姑娘送到秋乐轩去了。”
“落玉,你去秋乐轩,问下他们芸娘怎么样了?”韩离站了起来,吩咐门外的落玉。
“师弟,我知道你不喜欢芸娘,可是,她怎么也是我如珠如宝的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你怎么就能想出那样的法子?如果青玉不送走她,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这么快,是不是以后我就见不到她了?”韩离以前一直让这周月生,想着他怎么都是一庄之主,要给他留点面子,可是没想到他却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竟然要处死芸娘。
“清风,你来看看这个杯子,这是我昨天从芸娘屋子里拿来的,你懂药理,你知道它装过什么吗?”老公爷拿出了那个小杯子,韩离接过后,拿过来闻了闻,“药味已经快没了,不过,我能闻出它是宫中失传的秘药‘伤情’,芸娘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个?”
“伤情,难怪了,难怪了……”他简直没法相信那个自己宠爱大的孙女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个药,当初她的祖母也偷偷的给他吃了。为了自己不惜毁了另外一个人,亏他还在欣慰芸娘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