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氏走后,绿萼走进屋子里,轻声的对如烟说:“姑娘,您这样生气也没用,太子爷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如烟听了之后脸色变得越发狰狞。
芸娘在床上躺了三天,因为到了老公爷宴请的那天,芸娘感觉自己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与刘氏一起去了周家。
刘氏看到芸娘即使扑了脂粉还是有点憔悴的脸,一阵疼惜,早知道这样,当时就该把芸娘给订下来给霍昭了。
“芸娘,既然旨意已经下了,就看开点吧,如烟也还好相处,只要你安分,总是有你容身的地方的。”刘氏安慰芸娘。
“伯母,谢谢你,我明白的。”芸娘可没想进太子府,但是刘氏的好意她心领了。
“好孩子,等下就跟着伯母,你师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肯定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偏偏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芸娘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
“二哥,你一定要帮我,等会芸娘来了,你把她带到竹院那里去,好不好?”如烟央求面前的周莫言。
“如烟,你找芸娘,去你院子里说话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周莫言狐疑的看着如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找芸娘说话,现在大家都看我的笑话,册封我的旨意都还没下来,就先赐了一个侧妃,二哥,如烟心里难受极了。”如烟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看起来愈发的楚楚可怜。
“是啊,二公子,求求你帮我们小姐吧,自从册封了侧妃,我们姑娘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这几天总是有别家的姑娘来试探姑娘……你不知道那些人多可恶。”绿萼在边上恳求周莫言,甚至要跪下去,被周莫言给拦住了。
“可是,你把她叫来能说什么呢?她也不可能退婚,这可是圣旨。”周莫言知道如烟心里肯定会难过,可是,太子师弟以后不可能只有如烟一个的啊。
“我知道,我只是想与如烟联络一下感情,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好吧,到时候我去找她,她去不去我就不知道了。”周莫言看着如烟的样子,心不由的软了下来。
“谢谢二哥。”如烟听了破涕为笑。
这是你自找的,姚芸娘,本来还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除掉她,她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芸娘与刘氏到了周家,一同去了程氏的院子,听那些贵夫人聊天很无聊,无非是攀比,自己的夫君如何,姑娘,儿子如何。
因为蔓娘生病了,左云欢在家照顾蔓娘,也没能来,芸娘就越发的无聊了。这时周莫言来了,他给程氏请安后,对芸娘说:“师妹,你能出来下吗?师伯有信过来,放在我爹那里,你跟我去拿吧。”
因为答应如烟不能让别人知道是她找芸娘,所以周莫言只能想这样一个借口,师伯是芸娘重要的人,这个芸娘肯定感兴趣,也就会跟自己走了。
芸娘狐疑的看着周莫言,师傅与师叔的感情并不怎么好,怎么会把信寄到师叔这里 ?周莫言被她看得有点心虚,“那个……是师公过来带过来的……你不是要来我家吗?师公就带到我爹那里了。”
芸娘这才相信是真的,跟在周莫言后面去拿信。
“师兄,师叔住这么远的地方吗?他今天没去前面待客么?”芸娘见越走越偏辟, 觉得奇怪,师叔会住这么偏远的地方吗?
“马上就到了。”周莫言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院道。
到了院子前面,周莫言才对芸娘说,“芸娘,就是这里,你进去,在西厢房呢,你直接进去西厢房就好了。我就先走了,前面还有我朋友等我呢。”
芸娘看周莫言匆匆离开的背影,今天的周莫言怎么这么的奇怪?
“姑娘,我们要进去吗?”春雪在后面问芸娘。
“去,来都来了,师傅的信总要拿到。”芸娘抬脚就朝院子里面走去。
到西厢房芸娘推门就进去了,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到人,刚想回头问春雪,就觉得后脑勺一痛,芸娘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门后的绿萼抱着一根棍子,浑身发抖的看着抱着绿萼的如烟,“姑娘,会不会被我打死?那可怎么办?”
“不会的,你怕什么,打死了还有我呢,二哥不会说出去的。快点,把这个丫环拖到隔壁的房间去。我去把芸娘放到床上去。”如烟把先一步被敲晕的春雪推到绿萼的怀里,自己朝芸娘走去。走到边上的时候,还踢了芸娘一脚。
“二公子去找芸娘的时候肯定被很多人看到的。”绿萼声音发抖,出事了,自己就完了。
“等事成了,还有谁管这些?不要想这些了,快点,把这丫头带出去。”
如烟吃力的把芸娘拉到床上之后,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碗,一只手捏着芸娘的下巴,一只手把小碗里的东西倒进芸娘的嘴里。
做完一切之后还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一条帕子,把芸娘嘴边上擦干净。然后起身点燃屋子里的香炉,捂着口鼻就出去了。
“绿萼,你好了没有?按照我们先前说的,去把那个人引过来,就可以了。”芸娘,你可别怪我,怪就怪你被珏哥哥放在心上了,我宁愿毁了你,也不能让你进太子府。如烟看了看闭着的房门,等下就有好戏看了。
芸娘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很热,很渴。她很想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可是手却软软的没有抬起来的力气,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只看到面前迷迷糊糊的坐着一个人,正纠结的看着自己,他是谁,她怎么看不清楚他是谁?
她又是在哪里?她想起来,她不是与周莫言去师叔那里拿信么?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很热啊,不是冬天吗?怎么会这么热?芸娘的手没有力气脱衣服,就不断的扭动身体,来缓解热给身体带来的不舒服。扭来扭去舒服多了,芸娘蹭了蹭双腿,更加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