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被遗忘的母女俩终于忍不住了,故意轻咳了几声。
季夫人这才反应回来,尴尬的笑了笑,介绍道:“不好意思,不还意思,我来介绍,这是我儿子季少庭,这孩子平时老说忙,愣是拖到了现在都没个对象。”
“少庭,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冯小姐,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季夫人笑眯眯的,尤其是刚才看到宫祁肆都有对象了,她这心里就更着急了。
冯小姐长得是小家碧玉形,说不上惊艳也说不丑,就是那种扎人堆里完全不起眼的那类型。
“你好,我叫冯媛媛。”第一眼,她就被季少庭刚阳俊逸的外表吸引。
“你好。”季少庭反应淡淡的,压根就看不上这样的女人。
女人的第六感通常都很准确,就他这一句话,冯媛媛大概就猜到了他不喜欢自己,收回笑容,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只是双方的母亲热情到令人咋舌,一顿饭的时间,就已经聊到两个孩子结婚后的事情。
季少庭完全将母亲的话当成空气,时而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时而玩着手机,一会又找借口去打电话。
好好的一次相亲,就这样被他当成了游戏。
月朗星稀的夜,季夫人回去把儿子训了一顿后,这又马不停蹄的给宫老爷子报喜去。
宫庭海拄着拐杖从后院散步回来,刚走进客厅,佣人就上前来传话,“老太爷,季夫人来了电话,找您接听。”
“季家的儿媳妇?”宫庭海嘀咕了一句,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电话接听,“喂,阿秀吗?”
“是我是我,老爷子身体还还吗?”季夫人的爽郎的笑声在电话那端响起。
“还行,要是老三家那孩子能让我省心点,兴许能多活几年。”他口中所指的人,就是宫祁肆。
“哎呦,老爷子,您这是还不知道呢?”季夫人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越说越激动。
宫庭海有些糊涂,皱眉,问道:“知道什么事?”
“阿肆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交了女朋友这么大件事也不告诉您老,还让您给他操心,真不应该呀!”
宫老爷子这一听,愣住了,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神色紧张的问,“阿秀,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家阿肆有女朋友了?你这是听谁说的?”
季夫人听着他这口气,明显是不相信,喝了口水润润喉,把今晚在餐厅见到详细告诉他。
“是真的,我还问了我家少庭,他亲口告诉我说,那是你们家阿肆的女朋友!”
一时间,宫老爷子的脸上爬满了笑容,这臭小子一直不肯去见他安排的相亲对象,感情他那是早就有目标了,难怪敢跟他打赌!
“谢谢你呀,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被那小子蒙在鼓里呢。”老爷子高兴啊,那下个月他的寿宴就有戏了。
“就是可惜他们做得远,那姑娘背对着我这边,我没看清是谁,长什么模样,不过看背影,肯定是个大家闺秀,您老就放心吧!”
“好,好,我们家阿肆能看上的姑娘,肯定差不了!”他自信满满的笑着,红光满面。
这头跟季夫人聊了大半个小时,刚放下电话,宫祤奄奄的从外面走进来。
见到孙女那没精打采的模样,老爷子喊道:“小祤,你这是什么情况?没吃晚饭吗?”
“爷爷~”宫祤丢下背包,一脸娇气的坐到他身边,控诉道:“爸爸又给我安排补习课,我都快被逼疯了。”
宫老爷子心疼孙女学习累,但一想到她以后的前途,眼眸一拧,选择跟儿子站在同一阵线,“小祤,该学习就得学习,哪儿那么多废话。”
“爷爷,连您都不疼我了。”她闹着小脾气,撅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老爷子灵机一动,笑呵呵的说,“想让爷爷疼你也不是没办法,除非你老实告诉我,你二叔的对象是谁?”
“二叔的对象?”宫祤被爷爷突然这问得也有些犯傻。
“你经常往你二叔那跑,难道你也不知道他有对象了吗?”宫老爷子一步步试探着她。
宫祤的小脑袋瓜子转动了一圈,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虽然顾姐姐已经离婚,但二叔没在爷爷面前摊牌,就一定还有后招。
虽然她也希望爷爷能帮跟爸爸求情,减少补习,但要是惹怒了二叔,以后她有麻烦,就没人能成为她坚强的后盾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出卖二叔!
“爷爷,我每天都上学、放学、补习,我哪来的时间去找二叔,什么女朋友,你听谁胡说的?”宫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自己说成了只爱学习的乖宝宝。
宫老爷子眯了眯眼,眼角的皱纹显得更深,打量着孙女,故意重复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我爸知道,我见过他给二叔打过好几次电话。”她一问三不知后,直接把难题丢给了自家老爸。
老爷子似乎是相信了,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行了,你也别在这耗着了,赶紧上楼洗洗,早点休息吧。”
“嗯,爷爷你也早点休息。”她笑呵呵的说着,弯弯的月牙又亮又甜。
老爷子挥挥手,让她赶紧上去,他得好好琢磨着怎么撬开侄子的嘴!
回到房间,宫祤马上把门反锁,拿出手机瘫在床上,拨通了二叔的号码。
棕榈泉
瓷白的客厅内,茶几上散落着几份文件,清脆的打字声窸窸窣窣的盘旋在上空。
晚饭后,宫祁肆送顾乔念回家,也顺便把自己送了进来,公然将她家客厅演变成了他的办公地点。
顾乔念洗好澡,走出来倒水,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投入工作,除了无奈,她还能说什么?
宫祁肆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满意的浏览了一遍后,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顾乔念倒了水走出厨房,看他已经停止了工作,依靠在走廊墙壁上,无奈的问:“请问宫先生,你到底还要在我家赖多久才肯走?”
宫祁肆将笔记本电脑关上,疲倦的歪了歪脖子,往后靠在沙发上,带着一丝兴味的看向她,回道:“怎么,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不敢,你可是这的大老板,谁敢赶你呀。”顾乔念俏皮的回答。
“我这人很信风水,我认为这的气场跟我非常适宜,所以我打算在这长住。”他双手环胸,剑眉飞扬,看上去心情很好。
但顾乔念可没他这好心情,重重地吐了口气,反驳他的话,“这套公寓可是我真金白银买下的,我们又没什么特殊关系,你没权利留下。”
宫祁肆不急不缓,眸底邪肆着暧昧的神色,就连声色也突变感性的问,“是吗?我们真的没什么特殊关系吗?”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一股电流,让顾乔念听后,浑身一阵颤抖。
正苦恼着该如何回答他,突入其来的电话铃声,解救了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