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眸光冷冷,“孤知道你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是不是你家主子做的?”
无忧使劲的摇摇头,“我家主子没有去打晕了那舞姬,奴婢可以作证,奴婢和主子一直都在帐内。”
太皇太后皱眉,凌厉道,“山桐该用什么便用上吧。”
山桐俯首,转过头,对无忧说道,“你可想好了,我这可是要用刑了。”
无忧皱了皱眉头,眸中有些恐惧,但却很坚定,“奴婢一直都和主子在帐内,未曾出去过。”
山桐瑶瑶头,伸手拿起了手中的一布包。
里头整整齐齐一排银针。
举起银针。
无忧觉得那银针冒着寒光,令她不自觉的一阵恐惧。
“啊!”接下来是无忧的一声惨叫。
那半尺长的银针,硬生生的扎进了她的中指。
鲜红的血顺着银针滴下来,洒在地上,与尘土混为一起,便看不到地上的血迹了。
太皇太后皱眉,嫌恶道,“太吵了。”
山桐明白主子的意思。
伸手拿出自己的细绢丝手绢,塞进了无忧的口中。
山桐看了看她痛苦的样子,“你若是想说了,便点点头。”
继续拿起了一根银针。
一使劲,将那银针刺入了她另一手指中。
无忧脸上豆大的汗粒滚滚落下。
她拧着眉头,忍着那锥心蚀骨之痛。
喊不出来,只能伴随着汗珠的落下,发出阵阵嗯嗯的声音。
一直到十根银针都扎进了她的手指,她已经痛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太皇太后眯眼看去,朝着山桐使了个眼色。
山桐便将她口中的手绢拿下。
“奴婢一直与……主子……在帐内,没有……没有……出去过……”无忧咬着唇,尽力让自己说的清楚些。
太皇太后缓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你这个贱.奴才,若是今日不说实话,孤就让你活活疼死。”
无忧只觉得下颚疼得很,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摇摇头。
太皇太后眯了眯眸子,渐渐松开了她,“你只是一个小宫女而已,断然不敢行刺南宫大人,说,是不是你的主子做的,还是别的什么人做的,这事定然与你有关系。”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一直和主子在一起。”无忧痛的心都揪了起来。
人都说十指连心,这下,她终于体会到了。
“孤看你还是不够疼。”说完,便使了个眼色。
山桐点了点头,瑶瑶头,皱眉,拿出了其他几根银针,再将她的鞋袜脱掉。
无忧恐惧的摇头,脚也乱动着,“不要,不要……”
“啊!”她撕心的喊了起来。
“我还是你说了实话吧,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山桐劝道,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无忧深吸几口气,定了定神,忍住痛,“奴婢一直都和主子在帐内。”
“山桐继续!”太皇太后怒不可歇。
“啊!啊……”
一根一根的银针扎入了她脚指甲中。
她一下子昏死过去。
山桐皱眉,俯身道,“太皇太后您看,这丫头晕了过去。”
“拿来水!”太皇太后厉声道。
山桐将水端了过来,浇在了无忧身上。
无忧猛地一激灵,只觉得那撕心裂肺的痛再次袭来。
“啊……呃……”无忧痛苦的发出声音。
“你这丫头到底说是不说!”太皇太后显然没了多少耐心。
无忧艰难的动了动脑袋,抬起半闭着的眸,“奴婢……一直与……主子在……在帐内……”含糊不清的话说了出来。
太皇太后有些没听清,皱眉,“她说什么!”
山桐看了看无忧,“她还是说与她主子一同在帐内。”
“这丫头的嘴巴真硬。”太皇太后眯了眯眸子。
勾起狠辣一笑,“去给她好好泡泡脚。”
山桐有些不忍,看了看无忧,“奴婢觉得这丫头莫不是真的不知道吧,这刑用下去,若是真的有鬼,便也该招了。”
接着,山桐感觉到太皇太后凌厉的看了她一眼。
她低首,“奴婢多嘴了。”
太皇太后缓缓道,“你忘记了月嫔的事情了吧,那时候,孤是皇后,但却不得不让着那小小月嫔,她偷偷让人在孤的饭食中下毒,孤明明捉到了她派来的宫女,但那宫女死活不认,眼睛都被挖了,手指头也一节节的剁掉,她愣是不肯招认,若不是有那么一个忠心的奴婢,她月嫔定然要被问罪,孤看这丫头对那慕容贵妃忠心的很,慢慢用刑,不能叫她死了。”
山桐点点头,“是啊,月嫔那奴婢确实忠心,那个样子了,还护着主子。”
“继续用刑,慢慢来,细碎功夫折磨着,若是死了,那便真的是死无对证了。”太皇太后瞥了一眼无忧。
山桐端来一盆水,在里头放进去些红色沫子,那水红的如同血一般。
“丫头,这可是蜀的辣子,辛辣无比,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山桐看了看无忧。
“奴婢一直和主子在帐内,不曾出去。”无忧话音轻的如同飘着的柳絮,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
山桐摇摇头,伸手将她的脚泡进了那血红的盆中。
“啊!啊……”无忧再次喊了起来。
她只觉得随着银针扎着的地方,那辣椒水迅速进入血肉中,只觉得两只脚就像在油锅中一般。
慕容雨和司马浩峰此时急急的进来。
太皇太后皱眉,“还不到午后。”
“无忧!”慕容雨朝着无忧跑了过去。
无忧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开了半闭着的眼睛看了看她。
慕容雨低头看见了那血红的水。
一脚将那血红的水踢开。
“这是什么!”慕容雨几乎是咆哮着。
无忧使劲抬起头,看着主子,凄然一笑,“奴婢昨夜与主子……一直在……帐内。”
慕容雨此时咬着下唇,满是自责。
她昨夜出去之前,是骗着无忧喝下了蒙汗药。
做完了事情,她将舞衣偷偷放回了那舞姬帐内。
过了会儿,无忧醒了,她便告诉无忧,无论如何,不管谁问起,都要说她们两个是一直在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