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脸上却毫无表情,似乎对刚才顾篱的失礼不放在心上。
他微微启唇,声音沙哑得如同缓缓拉动的小提琴,令人陶醉痴迷。
若不是他名负天下的“战神”称号,很难想象这样温润如玉,飘飘如嫡仙般的人儿会是一个残酷冷血的阎王,顾篱暗想。
“北一,将篱笆带去东临那,让东临好好教导教导,如此粗蛮无礼的小丫头,出去也只会丢了我瑾王的脸。”
东临?东临不是刑司部的铁吏吗?那个可怕的变态,怎会教导姑娘礼仪,还是这么小的小姑娘!北一不解,但还是听从瑾王命令。
一个飞身来到顾篱身边,抱拳对顾篱说了一句:“顾姑娘,得罪了!”便架着顾篱飞身而走了!
顾篱本想挣扎,但奈何眼前的人的手跟铁钳一样,压根挣不开,索性放弃了挣扎,大大方方的让北一架着,仿佛去的是那琼瑶玉池,美景圣地似的。
北一剑眉一扬,对对面女子突然的坦荡荡感到莫名的不适,随即又释解了。
他一个侍卫,何必管那么多呢,况且进了刑司部,又有几个活着出来的,就算出来了,也都非死即伤,还不如死的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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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一滴血从一只白玉骨掌落下,划过一道嗜血的弧度。一个衣着脏乱的中年男子看着眼前这可怕的一幕,已恐惧得说不出话来了。
眼前这只白玉骨掌的主人正慢条斯理的从一具看不出什么人样的尸体中挖出一颗温热湿润的心脏,将它轻移到鼻子底下,轻嗅:“卖相不错,不过,还是较次啊。”
随即又看向这个中年男子,猩红的舌头从饱满性感的菱形唇中伸出,带着丝丝的蛊媚,又不失优雅。
“不知,青剑锋六长老的心脏,味道如何?”说着便把手缓缓的伸去,虽然动作极其缓慢,但却让人无法抵挡。
“咳咳!”当男子快得手时,耳边传来一阵咳嗽声,令他极其不悦。
怒目一瞪,却看到北一带着一个黄毛小丫头过来,立刻换上了一副温和儒雅的笑容:“诶呦呦,咱们的北一侍卫怎么来了,这么腌臢的地方,实在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要不是顾篱刚才亲眼看到那么血腥残暴的一面,她绝逼不会把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美男跟刚才那个挖人心的变态联想在一起。欸!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能以貌取人是对的啊!
然而,顾篱却不知,就在顾篱暗暗腹诽的时候,眼前这两个男人已完成了一次超级可怕的交易了。
北一:这丫头是王爷指名的,说是让你好好调教,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说完便提步要走,但又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她是爷新收的玩具,别把人弄死了!”
“没问题!不知她这小身板,挺不挺得过我这番调教。”说着又吐出舌头舔了舔唇,像蛇吐出蛇信子,带着致命的危险。
北一是真的走了,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东临走到顾篱的面前,大大的黑影把顾篱娇小的身子笼罩了起来,挡住了顾篱面前那点少的可怜的光线。
他俩默默的对视着,若不是两人眼中的阴冷与威压,恐怕会被人认为是琴瑟和鸣的夫妇。
良久,顾篱转动了一下眼球,奶奶的,眼睛好痛,这效果比连续七天七夜做六台手术的效果还要痛啊。哼,都怪那个劳什子瑾王,我诅咒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就算娶了,也会被他老婆欺负的死死的。
一语成谶,许多年后,顾篱望着对面深情款款的某男,只愿时光倒流,让自己回到那立下诅咒的地方,找到那个傻乎乎的自己,扇上两巴掌:“瞧你能的,没事咒别人,现在好了,报应啊!”
远处,在藏书阁内的某瑾,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好似被人算计了。不过,谁有那个胆子来算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