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义世迁正在冲向孤如雪的刹那之间,眼前忽然一暗,紧接着,四、五道紫色的剑芒,一下子出现在他的身前,朝自己斩来。
没有任何犹豫,义世迁果断侧闪。
“嗯?不对!”
就在这一个恍惚之间,孤如雪的身法犹如鬼魅,七八道剑芒,再次从虚空中斩出,不给义世迁任何退走的机会。
“剑随心走,即使是左手用剑,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四周的方向,传来孤如雪飘渺的声音。
义世迁闻言,眉头一皱,立马闪躲,凭借着印记的极速,还有灵力的感知,却还是被三道剑芒划破铜皮防御,浮现出三道深彻见骨的血痕。
义世迁痛的直咬牙,立马用灵力封住伤口。
“好快的反应和速度!”孤如雪在虚空之中,惊叹道。
一般的同境界武者,根本不可能接下她数招,还只是受到轻伤。
因为,她修炼的功法,乃是孤家至功“天地冥幽术”,可是鬼级上品功法,灵力的运转修炼速度何其快,远胜其他武者,整个东域都不见得会有三本鬼级功法。
(武技品级分:凡、灵、鬼、王、神,又分上中下品。武技不同于功法。)
可是,居然还会有在比她境界还要低的武者,易少,还有一战之力,这着实让她不能不震惊。
很快,义世迁就开始重新稳住身形,朝着四周的方向望去,闭上眼睛,开始感应孤如雪的方位。
他超乎常人的灵根,很快就察觉到了孤如雪的灵力波动。
片刻功夫,义世迁才睁开了眼睛,朝着一个空荡荡的地方看去,嘴角上,露出了一个平常人难以察觉到的弧度,笑道:“是吗?那么,如果左手也用不了了呢?”
话落,义世迁再次激活闪电印记,以极速,朝着隐匿在虚空之中的孤如雪斩了过去。
孤如雪见此,神情大惊,立马出剑挡住。
“铛!!”
两剑相交,一道道音波,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向四周扩散,震的大地尘土飞扬。
同时,也因为孤如雪的力量过于强大,义世迁持剑的手被震的虎口开裂,险些脱落,连连倒退数十步,这才稳住身形。
“蹬!”
这时,孤如雪终于从虚空之中出现,一双秀眉微皱,紧盯着义世迁,眼神中透露着不解,甚至有些威胁的道:“易少!你到底是如何发现我的?”
东域五大家族之首,孤家,孤家的天之骄女,一向高傲的她,简直无法容忍今天的这种战绩。
她的一切攻击,动向,仿佛早在这个男的眼中,一一看透。
甚至,深透到让她的心境,发生出前所未有的动荡。
“平局吧,不然,你是不可能赢我的。”义世迁缓缓抬头来,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淡淡的道。
“不可能!你只能输!”孤如雪的神情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立马道。
在她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同样的,五大家族孤家,也不容许她输。
紧接着,孤如雪开始踩着步法,向着义世迁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义世迁见此,也是略微的摇了摇头,全力催动时间之力到闪电印记上,一一闪躲。
却是全都被他躲开。
越是到最后,孤如雪的道心就越是紊乱,开始出现了诸多破绽,曾被义世迁抓住,但每次,都是由于孤如雪的力量过强,无法将其击败。
渐渐的,战斗开始逐渐进入了僵硬化,孤如雪凭借着境界的深厚,内力依旧充足。
同样的,义世迁也不赖,光是躲闪,也没耗费太多。
到最后,由于比赛的时间超过了预期,裁判判定了比赛结果。
这一局,平。
平。
这一个结果,仅是瞬间,就在整个剑道殿堂传开、爆炸开。
义世迁,易少,黄武境五阶,与五家族之首孤家天之骄女,战平。
这个消息,让一直期待他被刷下来的耀昱,大吃一惊,险些崩溃。
因为哪怕他是剑道世家,也不认为他自己能接下孤如雪二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特殊体质,没有深厚境界,没有高深功法……他怎么可能没输?!”
耀昱在休息室,看到榜单上义世迁的红名,排名第一。
而他自己,则是在第一千零二十四名。
虽然现在的排名结果不能确定,但最后的结果,往往不会偏差到哪里去。
排名,等于武者年龄,加上潜力、表现、战绩……等等综合实力来排。
义世迁居然位居第一!
“天啊,易师兄……居然这么强!”忻雨站在一旁,心中暗暗吃惊,眼神中异彩连连。
虽然第二局忻雨获胜了,但排名也仅仅只有一万八千六十二,和义世迁相比起来却是差远了。
除此之外,成应、一生凡,在这一局也都败了下来。
“不公平!以我的体质,居然才排两万名?”于书柳看着榜单上自己的排名,脸色阴沉,再看向义世迁的排名,脸色更是乌云密布。
……
寰武殿,某处……
一座无比强大的阵法,自形成一片空间,流转的光幕,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铭文相互交错,竟是没有被寰武殿的器灵,和“宗主”发现。
阵法空间中,站有着一位面目苍老,皱纹沟壑纵横的老者,气息无比恐怖内敛,仿佛一动手,便可开山断海。
要是义世迁在这,肯定能够认出,这位老者,正是之前在荣耀阁,白送给他“善缘”的老者。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位老者,丝毫没有之前在荣耀阁般的那么“老顽童”和蔼,而是一位真正至强的强者,他脸上严肃的表情,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不敢乱言。
老者的前面,还有一位样貌年轻、强胜的男子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这位老者行礼。
此人,正是钊铭。
“月老,易少此子,击败了孤如雪,其天赋恐怕不亚于五大家族培养的天骄之下,倒是可以留下,收入我教。”钊铭朝老者恭恭敬敬的道。
老者闻言,略微点了点头,道:“虽然湫儿之前有求我要留他,我本没这个打算,但现在看来,有必要将他收入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