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一看到他,只唤了一声:“王爷……”两只眼睛便红了,有半年时间都没有见过东方明玉了,再见到他,玉如意怎么能不激动?
东方明玉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如意,这次你做的很好,本王真是没有看走眼。”
“王爷当日的伤……”玉如意最关心的仍然是这个问题。
东方明玉伸展了胳膊,刀似的秀眉一挑,露出傲然不屑的微笑,“你瞧本王的身体像是伤势未愈的样子么?”
“如意说错话了……王爷没事,如意自然高兴。”再次见到东方明玉,真如见了亲人一般,玉如意简直都不知该说什么话了。
“玉姑娘,别来无恙否?”这时习风也自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看玉如意的眼神,和玉如意看东方明玉的眼神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透着说不出的激动。
玉如意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禁住又笑:“原来习护卫也来了。”看来这次燕王早就做好部署了,连他本来都来到了城外,那北朝的大军必定也在附近。
东方明玉简短而急促的说道:“如意,时间紧迫,本王就不跟你废话了,你可拿到通行的令牌?我们的人都已在城外聚集,只等你的令牌入城了。”
“王爷,令牌在这里……”玉如意伸手自怀中把令牌给拿了出来,这是她费尽心机偷来的,有这个令牌,北朝的大军便可以畅通无阻。
东方明玉接这了令牌,细长的手指把令牌握住,端详着玉如意道:“这是齐王府令牌,你不怕被他发现了?”
“王爷,既然如意敢偷出来,自然是不怕……”玉如意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就算这个令牌被人发现了,也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这个令牌虽说是齐王府的令牌,却是盈雪郡主西门嫣的令牌,现在西门嫣搬到芜园去居住,怎么可能发现令牌丢失?就算发现了,她照样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自然不会把祸惹到自已身上。
东方明玉点了点头:“很好,今天正是齐城中的一年一度的庙会,我们有了这个令牌,可以先行入城一部分人,在城中的客栈先住下来,两日后,应该可以大举进攻击。”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眼神飘向虚无的远方,露出一抹难得的亲切笑容来,这和他平时的冷傲不羁截然不同。
“王爷此计甚好……”玉如意心下暗想,东方明玉何尝有过这样温暖亲切的笑意,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西门嫣而流露的。她是北朝人,也深爱着燕王东方明玉,她可以助东方明玉引大军入城来个里应外合,但是她绝对不会让东方明玉轻易的见到西门嫣,她一定要在东方明玉未见到西门嫣之时,把西门嫣置于死地,这才不枉她忍辱负重委身他人的苦楚。
东方明玉自然不知道她的心思,见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还以为她在担心,忙道:“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本王自有主张。”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你快走吧,呆的时间太久,就容易让人生疑。”
玉如意好不容易才见到他,自然是依依不舍,听到这话,只好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王爷这么快就让如意走?”说着嘟起了下唇。
习风了是多日未见到玉如意,听到燕王这么一说,急道:“还是让玉姑娘再呆一会儿吧……反正妇人买东西总是很浪费时间的。”
东方明玉却不同意的皱了皱眉:“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们还是小心行事。”
玉如意只好无奈的立起身来:“既然王爷这样说,如意也不便多留,我这就走……”转过身去,只见掌柜的已经把早就备好的香烛准备妥当,朝她说道:“这些够了吧?”
玉如意微微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瞧着东方明玉嫣然一笑:“王爷,那如意就在齐王府中等你的好消息……”心下却在长叹,为何他看不透她的心呢?再一想自已早就委身给西门正奇,又多了几分怨恨。
出了内堂,玉如意一行人很快便乘着马车往城内行去,习风这才紧张的追到了门外,看着马车一寸一寸的远离,再想像着车厢内人的音容,不觉叹了口气:“王爷,卑职实在觉得玉姑娘的牺牲实在太大了。”
东方明玉立在屋内,认同的点了点头:“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情势所迫,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语毕朝习风说道:“刚才我和玉如意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快去通知大队人马悄悄的进城,这几天再派一部分高手潜入到齐城去。”是……“习风应了一声,出门上马离开。
东方明玉这才步入内堂坐了下来,外面阳光晴好,几丝微风吹来,绿得发黄的树叶不住的跟着微微摇摆。想到在军很快就可以入城,东方明玉就禁不住激动起来,那个他只见过一面,却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的“西门嫣”,他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自去年冬天匆匆一别,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从玉如意的口中得知西门嫣订亲的时侯,他那时的伤还未复原,当时差点儿就召集大军南下再次发动战争,当时被部下所阻未能如愿,当时他还耿耿于怀;不过没想到的是,不多久之后,又听到玉如意传来讯息,说是西门嫣的未婚夫已被西门正奇杀死,虽说他和西门正奇势不两立,听到这个消息,他真是狂喜万分,简直想对西门正奇说一声“好!”
这次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一定不能再错失良机,一定要把握好机会把西门嫣给抢回来,他想要得到的,还从未失手。
就这样坐在那里笑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
掌柜的跑进来道:“王爷,已到了午时,饭菜早已备好,请王爷用膳。”
东方明玉挥了挥手,只问:“习风可回来了?”
掌柜的摇头:“习护卫他……”
正说着,习风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回禀王爷,事情都已办妥,大军已作妆成平民百姓,陆陆续续入城了。”
东方明玉听了这话,露出喜色:“太好了!”又吩咐道:“替本王也准备一套便服,本王今日便要入城。”
“王爷万万不可……”习风一听就吓坏了,今时不比往日,虽说王爷和玉如意的计策甚好,不过王爷曾经和南朝的士兵交手多次,只怕那些守守城的士兵一眼就认出王爷来,而且王爷的身份何等的尊贵,自然不能让他以身犯险。
掌柜的一听,也忙上前道:“王爷千万不可如此,王爷是三军的主帅,虽说混入敌城指挥大军作战也无可厚非……不过王爷曾经和北朝的士兵交过手,万一被人认出来,岂不是打草惊蛇?这样于我方大大的不利。”说话的人正是阮正标,上次出战时,东方明玉命他坐守云城,这次却把他带到了战场上。此人是东方明玉手下一名得利的谋士,他不像习风那样有勇无谋,是个极好的谋士,更重要的是,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用毒功夫,可以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