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莫浸泡药水的次数越来越多,渐渐的莫莫也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经常在夜里心脏好似被一双冰冷的手一点一点的撕开,灌满了毒液之后再用针一点一点的缝合起来。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却并没有结束,每当这个时候莫莫都会捂住心口,蜷缩在被窝里任凭冷汗浸湿了枕头,全身不停的抽搐着、抽搐着,好似有千万的蚂蚁撕咬开自己的皮肤钻进身体里、血管里,而后喝着鲜血,啃咬着骨头。
每到这个时候,莫莫都会拿出一根他自己做的小木棍,使劲的咬着再咬着,仿佛只有这样身上的那种痛苦才会稍微减轻一点、再减轻一点。
这天夜里,莫莫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莫莫咬着小木棍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冷汗早已经湿透了枕头和衣衫,莫莫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用力的把怀里的被子抱紧。
正在这时,往生睡不着听到莫莫的房里有动静便推开门进到莫莫的屋里。
往生点着灯,眼前莫莫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血色,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从脸上滑落下来,全身不住的颤抖着,嘴巴里含着的木棍被莫莫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往生冲上去,将莫莫一把抱在怀里:“莫,你怎么了,怎么了。”
莫莫努力的控制住身体的颤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没事的,忍……忍一忍,天亮就……就好了。”
往生一下子慌了神,一边安置莫莫一边说:“这样不行,我去给你找大夫。”
莫莫本想叫往生不用了,可刚想叫往生早已经跑远了。
夜晚的街道安静异常,偶尔吹来一阵风卷起地上的落叶飘飘荡荡,往生一个人站在空档的街道上,哪里还有什么医馆,此刻早已是灯灭人散之时了。
往生无奈的摇摇头,正准备往回走却见远处隐约走来一个老叟,手里拿着一张蓝帆,上面赫然写道“悬壶济世”。往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迎了上去,不由老叟多问直将老叟往家里带。
待老叟进到屋内,莫莫已经疼得快要虚脱,人已经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状态。老叟见状连忙让往生将莫莫放平,而后又打了一盆温水给莫莫擦拭身体。
见莫莫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老叟这才拿了莫莫的右手,搭了脉。往生在一旁静静的守候着,但见到老叟一脸的愁云心里也盘算着莫莫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大病。
老叟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莫莫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缓缓的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步履显得颇为沉重。
往生跟在老叟的身后,出了门才凑到老叟的身边悄声问:“老先生,您有话不妨直说吧,我这位弟弟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老叟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公子,您家弟弟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啊,看他的情况像是中毒了啊!”老叟顿了一下才接着说:“老朽平生也见过无数的毒物,可是令弟所中的毒应该是古苗疆特有的一种蛊毒啊。公子,请恕老朽才疏学浅,无法帮公子给令弟解毒。”
往生听到这里脚有些发软,向后退了几步跌做到椅子上。待缓过一些之后,才开口问老叟:“老先生是否知道,何人才能解此毒呢?”
老叟沉思片刻,方才答话:“如今这世上,懂得使用蛊并解蛊毒的只有两人,一位叫做鲁子瀚住在龙吟山上;一位叫做盘锦天住在望魔崖上。这二人都是炼制灵蛊的高手,并精通施蛊和解蛊的方法,但至于这二位是否肯帮助公子,只得看公子的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