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的骨血被鲁子瀚收集到了瓶子里,经过特殊处理发出幽红色的光芒,往生看到这发着光芒的骨血,长吁了一口气。
一夜的休息,往生的身体得以恢复,气色好了许多看起来不再是吓人的惨白,他缓缓的走到前厅靠到椅子边坐了下来。此时一位童子端着一碗参汤进来了,将参汤放到往生面前低声说道:“这是师傅命我等为公子准备的参汤,请公子服用。”说完,童子俯身退下了。
往生端起碗端详了半天,好久才叹出一口气:“真想念莫莫啊,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莫莫在家过得是否安好。”正想着呢,此刻一只信鸽飞到了窗台边,停住不走了。往生端详着这只信鸽看了很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不就是以前莫莫养的那只叫小白的信鸽吗。
往生有些欣喜的捧起信鸽,果然在信鸽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里面塞有一个纸条。
往生从竹筒中将纸条取出来,只见纸条上写道:“少爷,多日不见了,不知道你是否安好,老爷夫人甚是想念请见信速归,莫。”
看到这简短的几行字,往生觉得既好气又有些哭笑不得,轻轻的呵出一声:“这小子啊,明明是自己想念我想到不行,还推说是爹和娘。”
刚看着呢,突然有人敲着门:“慕容公子,师傅请你到前厅有事相商。”
“好的,你先去回禀,我随后就到。”往生应着,将纸条收起来向着前厅去了。
来到前厅,鲁子瀚已经将丹炉烧热,只见他往丹炉之中放入了雏蛊,而后用柳树枝沾着往生的骨血,向着丹炉之中一滴一滴的添加着,每滴入一滴骨血这雏蛊便似得到一些食物一般,会长大一分。
往生看着这惊奇的一幕惊讶万分,没想到这灵蛊竟是以骨血为食不断生长的。惊讶之余也有些不可思议,这世上竟还会有此等生物。
一瓶骨血滴入丹炉中,雏蛊也从最开始的黑灰色渐渐变成了血红色,身体也比先前长大了好几分。到这个时候,鲁子瀚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对往生说道:“这灵蛊乃是吸收了骨血之中的灵气,孕育出来的赤血蛊,能够解天下任何奇毒,不过越是长大越是要更多的骨血。所以慕容公子,接下来的几天里还是得委屈你了。”
往生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听到这里嘴角却挂起了一丝笑:“只要能救莫莫,抽我一点骨血又算得了什么。”
鲁子瀚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往生走过去,让往生撩起衣服然后在其昨日抽了骨血的地方涂抹上一些朱红色的药粉。
“这乃是烛龙砂,对恢复伤口特别是深入骨髓的伤口有奇效。”说着鲁子瀚站起身来,走到药架边拿起一粒朱红色的丹丸让往生服下。片刻之后只见往生面红耳赤,身上呈现出一片鲜红而且越来越红,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过了一会儿待往生的呼吸平息血红也退去了,鲁子瀚才开口说:“刚才给公子服用的乃是赤血单,能够补充气血调理血亏,刚才公子服用后身体呈现出血红,也就是服用赤血单后的表现。”
往生坐直身体调理了一下气息,方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笑着对鲁子瀚说:“鲁公子的药果然奇效,这一粒丹丸下去顿觉神清气爽啊!”
鲁子瀚稍事停顿,向着丹炉里加了些许药材才转过身来面向往生:“这些日子请公子多多休息,二十日后还需提取一次骨血,且请公子照顾好身体。”
往生微微一笑:“多谢鲁公子关心,在下定当养好身子为再次取骨血做好准备。”
七七之期一天一天的流转着,往生在鲁子瀚的照料下也日益恢复了气血,眼看七七之期快过了一半的时间。这日,鲁子瀚来到往生的房间将一个竹筒放到了往生的手里。
往生见是鲁子瀚进来,连忙起身相迎将鲁子瀚迎进屋中坐下,才开口道:“先生近日炼药辛苦了,不知近日来找在下,是否是为了再次取血?”
鲁子瀚微笑着没有回答,片刻之后才答:“慕容公子先将这竹筒中的汤药服下吧,稍后子瀚再与您细说取血之事。”
待往生将竹筒里的汤药一饮而尽,鲁子瀚方才站起身来看着往生道:“慕容公子,第二次取血之期到了……”
往生只听到这一句,迷糊之间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过来已是第二日清晨,往生微微的动了下身体,背上随即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使其放弃了翻身的念头。他抬起头向着屋内张望,发现自己还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头边放着烛龙砂和赤血丹。
见往生醒过来,一童子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又嘱咐道:“师傅交代,请慕容公子醒后速将赤血丹服下。”待往生服下赤血丹,童子拿起烛龙砂,帮往生上药。
眼见出门已半月有余了,往生正想着该如何向父母交代这些天都去了何处,此时却见信鸽飞了过来落在了窗沿上。童子见这般情况,取了信鸽递到往生手上,关了门退出去了。
往生将纸条从竹筒里抽出来,只见纸条上写着:“少爷,近日老爷夫人逼问,小的无奈谎称少爷近日应朋友之约去了,还望少爷安好,见信速归。”
信是莫莫写的,往生读着读着眼中竟泛起了一丝丝的泪光:“你这小子啊,也学会帮我圆场了啊。”
往后的日子里,往生都在养着倒也轻松自在,鲁子瀚依旧每日送来烛龙砂和赤血丹,在鲁子瀚的照料下往生恢复得很快,脸上的气血也逐渐红润起来。
七七之日在一天一天的过着,终于在一日的午后鲁子瀚拿着一只锦盒来到往生的房间,将锦盒交到往生的手里告诉往生好生收着,这便是灵蛊。
往生拿着锦盒端详了好久好久,而后将锦盒放入了怀中,再隔着衣服摸了摸,深吸一口气,脸上挂出了一抹久违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