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的雾还未散去,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朦胧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往生尽力睁大了双眼想要依靠判断力试图辨清方向,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眼前除了白就是灰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往生好似发现了什么似的在地上摸索着,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微微一笑,原来这地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闻风爬,这种小甲虫一旦有风就会爬出来,因此而得名。见到这种虫子便能知道一会儿会起风。
没过多久果然不出往生所料,一阵清风将雾渐渐的吹散开来,原本模糊的实现也逐渐变得清晰,往生这才看到就在不远处的山峰上有一个倚靠悬崖建起来的几个洞窟,洞窟外简单的建了些许阁楼,阁楼间以栈道相连,通过这些栈道就可以去往自己想去的各个洞窟。
往生这才想起自己带了匕首,从包袱里摸出匕首,一路挥舞着向着那几个洞窟走去,一面可以斩断荆棘,一面也可以用来防身。就这样往生与那洞窟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往生埋着头正走着,怎料想迎面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往生揉揉头嘴里嘟囔到:“什么人啊,走路都不长眼睛的!”
那人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慢慢的收拾起背篓站起身来:“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还没说你你反倒过来说我了!”
往生见这人站起来,这才看清了眼前之人,这人身穿一身苗族服饰,各种银饰发出洁白的光,一闪一闪的。
那人见往生盯着他一直在看,咳嗽两声:“哼哼,我说你看够了没啊,要说这龙洞山谷平时是外人来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往生喘匀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失礼了,迎上去道歉:“在下慕容往生,乃是听闻了一位老先生之言,前来此处寻找一位鲁子瀚先生。”
那人先是一愣,而后结结巴巴的接话道:“你……你找他干……干嘛?”
往生见来人语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沉吟了片刻才说:“公子不必多疑,此番前来乃是为了请鲁子瀚先生出手,诊治在下一位要好之人。”
那人听到往生这么说:“手一扬,将往生迎到了洞窟之中,请往生在大厅中稍候。”
片刻之后,那人又从后厅出来了换了一身衣服,这时便有两个小童子端着茶点上来了,放好后退到了那人身边。
往生正诧异,那人却先开口了。
“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慕容公子海涵,在下便是鲁子瀚。”
往生见那人已经自报姓名,便也不再隐瞒,将莫莫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部讲给了鲁子瀚。
鲁子瀚听罢叹了口气,接着才抬起头来向着往生说:“想不到我那师兄失踪了十多年,竟然又出来害人了。”
说到这里鲁子瀚顿了顿,和往生讲起了往事。
我师兄名叫盘锦天是我师傅的儿子,但是此人心术不正整天想着如何炼制世间奇异的蛊毒,时不时的抓一个家仆试药。后来师傅实在无法忍受师兄的残忍,便将其逐出师门。但没想到的是师兄竟然去往了望魔崖,并成立了魔云阁。
哎……
说道这里鲁子瀚长长的叹了口气才接着说:“师傅就是因为想要研制出能够控制师兄蛊毒的灵蛊,才耗尽了心血虚脱而亡的。”
说完了这些,鲁子瀚招呼两个童子退下,这才走到往生身边悄声的对往生说:“慕容公子所说的这种蛊在下知道,这便是师兄一直都在炼制的灵蛊。这种蛊叫做换心砂,乃是一种及其恶毒的蛊术,这种蛊需要一位少年将这蛊施在这少年身上,此蛊会渐渐的吸食这少年的心血,直至这位少年18岁之时挖出其心脏入药,便能治好百病。”
往生听罢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蛊术,也未曾想到竟然会有人对舍弟下此毒手。”
鲁子瀚听到此处安慰往生:“慕容公子也别太过沮丧,其实要解此蛊并非难事,只是这方法颇为不易且时间也颇为长久。”
“为了救回莫莫,就算再艰难也没有关系,哪怕多吃一点苦,只要能救回他,我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往生说。
鲁子瀚听后不再说什么,用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慢慢的写出两个字‘骨血’。
往生见到这两个字也有些明白了,转过头问鲁子瀚:“鲁公子是说要炼制解毒的灵蛊,需要用到骨血?”
鲁子瀚点点头:“但也并非是谁人的骨血都可以的,必须是甲午年甲午月甲午日的三甲之人才能取其骨血炼制灵蛊。”
往生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敢问公子,是不是只要这个条件具备就能取血炼蛊了?”
鲁子瀚点头,没有说话。
往生将手伸到鲁子瀚面前:“照鲁公子所言,在下正是三甲之人,还请鲁公子赶紧取血救人吧,慕容往生在此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