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生》继续吹奏着,它的曲调,悲凉,凄苦,却又带着丝丝甜蜜。
萧尘客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聆听着。他梦寐以求的溪儿终于再次出现在了眼前,纵然知道那不是真的,但他也不想去破坏,只是想静静的看着她。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万事春秋,恒古苍凉,与我何关。
听着这首曲子,仿佛忆起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眼泪一滴一滴的下落者。
三生石前遇相识
三生河前定终身
三生林里万花开
三聚三合悲离殇
三生魂前三魂断
《三魂生》正是萧尘客写出来的,三魂生这一曲表示了他的一生的悲欢离合,一生愁苦,苍凉尽在此曲。他多么希望这首自己创作出来的三魂生溪儿能为自己吹奏一遍,可是他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如今,他不愿打扰这片刻的安宁,宁愿一曲终了,哪怕自己也离开这人世间,他也别无所怨。
悠悠婉转的萧声,在这一片游荡,众多蝴蝶,纷纷前来将她团团围住。在她脚下围成一个莲花一样的金莲花。只见她足尖点莲,想着那斜日飞去。斜日余辉和蝴蝶交相辉映,一曲终了,她将手中白玉箫放入怀中,一脸的不舍之色。
“三生石前莫忘我。”她轻启朱唇,轻轻吐出这一句话。说完似乎也释然了什么,将白玉箫抛下。向着那斜日,缓缓而去,斜日红阳,在她身上完美的呈现出。
“不,不。溪儿,你别走,别走啊。你就这样走了,留我一人在这人世间受尽磨难,你可忍心吗。”萧尘客肝肠寸断的哭喊道。“你难道,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的丢下我吗,既然你已去那我也毫无留恋了,就让我随你而去吧。”
白玉箫飘落在草地上,被萧尘客捡起来。轻声喃喃道“溪儿,黄泉路上,你必不孤单。”一条河前,一只白玉箫,一个孤单的背影,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啊。
他举起白玉箫,狠狠往自己头上砸去,你也和我一起走吧。
“砰”
只见白玉箫“轰”的一声,变为玉屑了,而自己却还留在这里。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已然离去,为何不让我随你而去”萧尘客大声吼道。
话出,久久没有动静。
萧尘客突然抱起那一堆玉屑大声的哭了起来。
良久,一片场景变换。他突然看见了自己的经历,他看见了他与她的相识,相遇,想交乃至定终身。
看着这些场景,他都是苦涩而又甜蜜的笑着。
他再次看到了哪一个场景。那个场景甚是模糊,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却头疼不已。
“啊,够了,够了。停下吧。”萧尘客爆头大哭道。给我停下,停下。
“唉,真是一个悲情人啊。”聂凤华感叹道。
萧尘客再次回到了显示的场景,他呆若木鸡,慢慢颓做在地上,久久不能出声。
三位长老看到萧尘客这个模样都是急忙问道“萧宗主,你怎么了。”
萧尘客依旧没有出声,过了一会,他便低低的抽咽起来了。有过了一会,又开始放声大笑了起来,再过了一会便又是呆若木鸡。
一直重复如此。
“宗,宗主。你,你这是怎么了。”三位长老顿时慌了。说着,便去扶起来萧尘客。
聂凤华和习长风同时出手将三位长老推开,厉声道“你们先走吧,你家宗主没有事,只是情绪有些波动罢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们宗主变成这样的。”一位长老厉声道。
习长衣顿时一个眼神过去,直接把那个长老给下退了。“给我滚。还有你们,都给我滚。”说完便指着幻冰府的那群人。
幻青天得知了那位是谁,这位和他在一起,想必也是那种大人物,自己是得罪不起的。便恭敬道“是,我们这就走。”说完便带着宗门弟子和那三位阙情总长老一起前往阙情总了。
“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他精神灰败一片,却被人强行留在这里,导致成了精神分裂,每天只有一些时间才能恢复正常,这下手之人,可当真是狠辣之极。”说完,便眼神一厉,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这世间,还有这等痴情之人,当真少见。”聂凤华也是感叹道。
说完,变不说话了。
天下,下起了雨。雨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将三人的衣裳渐渐打湿了。
可三人都没有任何动静。唯独,萧尘客一直不停地在变换神情。
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他不在持续这种表情变换了,他又呆若木鸡的静坐了一个月的时间,呆呆的站了起来。如同行尸走肉。
“看他这种情况活下去简直是生不如死啊。不如就让老夫给他一个痛快得了,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聂凤华道。
“前辈且慢。”就在他即将动手的情况下。突兀的想起来了。
正是易阑,他在家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见萧尘客回来,早已急坏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身子好了一点可以出去了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
“你这小女娃子是谁。”聂凤华问道
”禀前辈,他乃是我的丈夫,我就是他的妻子”易阑道。
“你这小女娃子,倒是狠心的狠啊,你居然就愿意这么看着他生不如死,也不想给他一个痛快。”聂凤华眼神闪出危险的光芒。
“前辈,这是我的丈夫,他的情况自知如何,就不劳前辈费心了。”易阑同样注视着聂凤华丝毫不退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就凭你这份气魄,便为女中豪杰了,你带着他走吧。不过,老夫要劝你一句:生死各相依,强留莫欢颜。”
“多谢前辈。”易阑背起萧尘客走了。
你是谁,别碰我,别碰我。萧尘客像一个小孩一样大叫道。
易阑看见他这样子,不由得眼泪流出来,便用手擦了擦眼泪。强行微笑道:我是你的妻子啊。走,跟我回家吧。
说完也不管,萧尘客怎么大叫,都是将他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