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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抗战的正邪较量:得道者成,失道者败(5)

有人说这是艺术创作,拿高粱酒打日本人,怎么可能?但事实上这并不夸张,真正的游击队打日本人的时候用的招儿远比这出色,而且他们打的不是普通的卡车而是坦克,他们的武器用的是农村当柴火烧的玉米秆。

这件事发生在山东曹各庄。当时八路军利用游击战术打下了日军不少炮楼,日军便调动了一支坦克部队——只是,这支坦克部队仅有两辆坦克,又配了一些步兵。普通战车是没有办法与坦克的战斗力相提并论的,其杀伤力太强,八路军只能出奇制胜。

当时八路军一看坦克来了便立即向村里撤,坦克立即紧追了上去。那些步兵一看追不上他们了,便立即撤回了据点。在他们看来,根本不需要担心坦克的安危,当时整个中国能对抗坦克的武装力量还未出现。但他们回据点之后好久也未见坦克回来,只得派一队人去察看。

可到了曹各庄却发现,两辆坦克好端端地停在村里,但再打开盖子一看,里面开坦克的司机早死了,而他们身上却一点儿伤都没有。日军细细查看,发现坦克周围有烧得已成灰烬的玉米秆,最后得出结论——八路军把两辆坦克引到了一条事先放了很多玉米秆的小巷子里,待坦克走到这个小巷子最窄的地方时,他们便将玉米秆点着了扔到坦克上。结果瞬息之间,坦克里面的氧气都被玉米秆燃烧给耗完了,里面的日本兵被活活憋死。

学习游击战的日军

日军吃了太多次游击战的亏,而他们发起的几十次大扫荡,就是为了对付八路军的游击战术。《亮剑》里面,李云龙他们就被鬼子扫荡过,且损失惨重。

最有意思的是,为了对付八路军,日军也学游击战术,而且其学习对象也是八路军。

1944年,当时日军担心盟军登陆山东,就想用游击战术对付盟军。他们收集了大量游击队的战术资料,发现想要打好游击战就得混入人民内部。于是日军第59师团驻文登守备部队组织了便衣队,并弄了两个汉奸当教练,进行全封闭式训练,学员被要求举止神态都要像中国人,特别是便衣队内部不允许说日本话。俩汉奸都是当地人,一个叫杨建康,一个叫冯德平,教起鬼子来非常用心。

练得差不多了,日军就想将便衣队派上战场,准备偷袭附近的八路军。结果刚出了县城,这些“伪国人”就被八路军给识破了——是鬼子学得不像吗?当然不是,问题出在了他们的习惯上——当时这队日军化装成了衣衫褴褛的中国农民,装成出来拾粪的样子。那时候柴火不多,农民出来拾粪很正常。那八路军是怎么识破的?原来日军有一条规定,现役军人出军营必须戴帽子,违者送军事法庭。化装成中国人的日本间谍忘了改这一习惯,其中两人戴着瓜皮帽子。埋伏在县城周围的八路军开始没在意,可等伪国人走得近点儿了再看,便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帮农民破衣烂衫的,怎么还有人戴瓜皮帽?而且,拾粪的农民都是单个儿的,哪儿有组团拾粪的?肯定是鬼子化装的!八路军枪口一掉转,狠狠地将他们打了一顿,日本鬼子的游击战彻底失败了。

老梁论成败

“势无常定”的游击战,在抗日战争中给日寇以沉重的打击,让日寇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为中华民族夺取抗日战争的彻底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而反观侵华日军,它们在中国的土地上学习与运用游击战术的失败却有其必然性——游击战以多发性主动袭击为主要手段,具有高度的流动性、灵活性。与正面作战相比,游击战无固定作战线的进攻方法,使得它必须要以广泛的群众支持为基础,而这种依靠“民心”的战术,恰恰是侵华日军最大的弱点——身为侵略者,他们在中国这片辽阔的土地上是不可能得到中国人民的支持的,因此其失败也是必然的。

汉奸的自我——借弗洛伊德之眼看背叛者

不管是在电视连续剧《一个鬼子都不留》里,还是在其他类似的抗日剧作里,都可以见到为人不齿的形形色色的汉奸。譬如,电视剧中的鬼子侦缉队长陈耀祖、翻译官刘秃子、伪军中队长王金龙还有办良民证的镇维持会会长张宁,英达导演的情景抗日剧《地下交通站》里的贾贵、黄金标、白翻译等人也是汉奸的代言人。

这些人在招人恨的同时,也让人挺好奇——汉奸不是谁都能当的,这差使不仅丢人,而且还会使家族背一辈子骂名。怎么还有人愿意去干这种下三烂的勾当呢?那些当了汉奸的,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走上了这条为人所不齿的道路呢?

西汉中行说:汉奸始祖

“汉奸”在《辞海》中的解释是“原指汉族的败类,现泛指中华民族中投靠外国侵略者,甘心受其驱使,或引诱外国入侵中国,出卖祖国利益的人”;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解释是“原指汉族的败类,后泛指投靠侵略者、出卖国家民族利益的中华民族的败类”。

“汉奸”这个词是什么时候有的,至今没有定论。按照民间的说法,最早戴上汉奸这顶帽子的人,应该是西汉一位名叫中行说的宦官。可以说,他是汉奸们的祖师爷。

一个太监怎么会成为汉奸的祖师爷呢?倒不是因为太监独特的生理特点能代表汉奸的人性,这其实跟西汉王朝的一段历史有关。汉文帝在位的时候,曾经派中行说护送公主到匈奴去和亲。中行说当时并不愿接受这一任务,并曾有狠话放出:“非要我去不可的话,我早晚成为汉朝的祸患。”

结果汉文帝并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依然把他派去了。中行说到了匈奴的地盘后,立即叛变了。这之后,他隔三岔五便撺掇匈奴单于向汉朝挑衅,要钱要粮,还动不动就发兵骚扰边境。

这是正史记载中最早的汉奸。中行说的身上也体现出了汉奸最大的一个特点——吃里爬外。中行说之后,宋朝的大奸臣秦桧、明末清初的吴三桂,都被认为是大汉奸的代表。不过,这些汉奸跟咱们今天说的汉奸多少有点儿不一样,这些人是狭义上的汉奸,充其量也就是背叛了本民族的统治。而《一个鬼子都不留》里的陈耀祖、刘秃子这帮人,他们是为侵华的日军效力的,背叛的是整个中华民族,是整个国家。

从弗洛伊德看汉奸的三种类型

史料记载,抗战期间,给侵华日军效力的伪军足有上百万人,这么多汉奸是怎么来的?其实,这么多的“叛变者”源于战争的本质——战争历来都是残酷的,真刀真枪、你死我活间,来不得半点儿玩闹。身处乱世者在面对极端的命运时,有各种各样的选择也就不足为奇。

弗洛伊德曾经总结过,人有三重境界——本我、自我、超我。本我就是吃喝拉撒等生理需要,是最基本的原始需求;超我则代表良心、社会准则和自我理想,是最高级的形态;而自我则夹在本我和超我之间,是自然的形态。这三重境界,恰恰暗合了三种走上汉奸道路的人,代表了汉奸的三种类型。

第一类汉奸:永远把自身利益放在最高点,心里想的永远是“我”怎么合适才好。《金陵十三钗》当中,那位给侵华日军当翻译的汉奸孟先生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把他这种“自我意思”阐述得极其透彻:“我救不了国家,救不了人民,我只能救自己。”

这位孟先生,跟我们固有的印象当中那种“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透了的走狗汉奸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除了鞍前马后为侵华日军充当翻译以外,并没有干什么特别的坏事,而且他还为神父提供修车工具与通行证,使困在教堂中的学生们有机会跑出去。而且是他在最后关头,在小蚊子崩溃,大喊“我不是学生”的时候保持了沉默,不给日本人翻译,最后保全了这帮女学生。不过,孟先生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在电影中的解释是,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到侵害。其实,他是既想保全自己的女儿,也想保全自己。

汉奸不是畜生,他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个中国人。当然,他们是不光彩的中国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这些人软弱了、妥协了,为了苟且偷生或者是一点儿舍不下的个人利益,昧着良心做了汉奸。这类汉奸,就像个买卖人一样,他在努力追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相对来说,他们的国家意识、民族意识都非常薄弱,私心倒是非常的重。这类汉奸往往知道做汉奸不对,但他们患得患失,于是在艰难的选择中,他们选择了舍弃民族的利益,拿尊严去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样的人,往往自己内心也很矛盾,也特别痛苦,但是又舍不下眼前的好处,既可恨又可怜。

还有一种汉奸,属于“超我意识”类型。所谓的超我,简单说就是不为自己,有更高的目标,有超越自己利益以外的追求。这倒不是说这汉奸反而有了境界,这类汉奸一般不是幼稚就是偏执,容易被人家当枪使,自以为做的是正经事,其实不知不觉当中,被侵略者利用,想的和做的南辕北辙。此类汉奸的代表性人物是女特务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是日本培养的汉奸中的精英。在皇姑屯事件中,日本人炸死张作霖,其中就有川岛芳子出的一份力。正是她用间谍手段混进大帅府,通过张作霖的六姨太马月清,摸清了张作霖回东北的具体行程,关东军的暗杀计划才能得逞。后来伪满洲国建国,溥仪被日本人从天津张园接走,匆匆忙忙把皇后婉容落在天津,也是川岛芳子用棺材抬活人的手段,把婉容偷偷接到了东北,为所谓的“满洲独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她为何甘心给侵略者当走狗?其实,她的最大动力是复国——恢复大清王朝。这种动力与川岛芳子的身世有关。川岛芳子实际上是大清朝肃亲王善耆的十四格格,本名叫爱新觉罗·显玗,字东珍,汉族名叫金碧辉。辛亥革命那年,6岁的金碧辉被肃亲王善耆送给日本特务川岛浪速做养女,这才有了“川岛芳子”这个日本名。但是,自始至终,川岛芳子一直是中国人,从没加入过日本国籍,因为她身上背着“匡复清政”的重任。她为日本侵略者当间谍、做走狗,其实都是想借日本人之力,恢复清朝的统治。但她恐怕到死也没想明白,日本的军国主义分子对中国这块肥肉垂涎已久,他们怎么能容忍清朝死灰复燃分一杯羹呢?自始至终,他们都在把川岛芳子当成一件工具。

和川岛芳子一样没想明白的,还有一个不算汉奸的汉奸——李香兰。这个被中国人收养的日本女子一直相信所谓的中日亲善、满日亲善,被日本侵略者忽悠着参加了当时的满洲电影股份公司,拍了不少汉奸题材的电影。不过李香兰本身是日本国籍,所以,她并不是我们普通认知中的汉奸。

像这一类汉奸,都属于典型的“超我”类型——他们属于没想明白就上了贼船的人。表面看,他们有追求、有抱负,但是这种抱负本身就是错误的,空有一腔热情、一身本事,却用错了地方。他们越努力,罪行就越深。所以说,这类汉奸其实是一群不明就里、稀里糊涂的糊涂虫。

第三类汉奸,对应的是弗洛伊德理论当中的“本我”类型。这种汉奸是最可怕也是最黑暗的。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本我就是一口沸腾着本能和欲望的大锅,即一切受本能的驱使。

这种汉奸多数是影视剧中常见的那种——歪戴帽子斜瞪眼,在侵略者跟前装孙子,在老百姓面前充大爷的混账无赖。这种人当汉奸很大程度上是主动当的。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一拨儿人,他们多有趁乱捞一把的心思。换句话说,他们就是天生的汉奸。

在这帮人心里,不但没有什么国家民族的概念,连基本道德也沦丧了,什么缺德事儿都干得出来。不但如此,这群汉奸在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同时,应该是非常享受这一过程的。像剧中陈耀祖这类的“本我汉奸”,正是老百姓最痛恨的那种汉奸。

他们身上基本上显现不出什么人性,相反,兽性倒是相当突出。这类人,仗着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的撑腰胡作非为。他们的座右铭,基本上就是《小兵张嘎》里边胖翻译的那句名言——别说吃你几个烂西瓜,老子在城里下馆子都不给钱!

伪军为什么那么多

抗日时期,为什么中国有那么多汉奸呢?这与近代中国长期分裂的国情密切相关。民国成立之后,中央政权的力量实际上一直很微弱,国内派系林立、军阀横行。就算1927年蒋介石在南京建立民国政权后,这种局面也没有得到改变,地方与地方之间、国民党与其他政治力量之间、国民党内的派别之间,斗争都十分激烈。

在当时出现了许多以武装力量为准的“独立王国”,军阀分治、诸侯林立的中国可谓是“一盘散沙”。部分民众对国家没有认同感,国家观念淡薄,地域观念很强。西方列强为了各自的利益,在华纷纷扶植自己的势力,外国侵略者对华推行“以华制华”、“分而治之”的政策。

拿大汉奸汪精卫来说,他长期与蒋介石争夺最高领袖地位,却最终投敌,负面影响很大。在党内,汪精卫是国民党副总裁,非常具有号召力,汪伪政权的国民党名称、三民主义旗号、国名、国都、国歌、国旗等都未做改变,其“和平建国”理论迷惑了不少民众。因此在他投敌后,中国的汉奸数量迅速增多。据统计,1938年,伪军数量为78000人。汪精卫投敌后,伪军数量迅速上涨到145000人,上升了85%,以后连年增加。尤其在1942—1943年间,伪军有迅猛的发展。这主要是国民党军队大批投敌的结果。伪军的大量存在对全民族的团结抗战造成了严重的危害。

老梁论成败

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社会形态决定了这个国家的人民的心态。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每当国家的统治者实行暴政时,人民就会起来造反,国家就会改朝换代。如果在乱政或暴政下,有外族入侵,那往往会有战士临阵倒戈。

残酷的战争会改变很多东西,甚至彻底改变一个国家和人民的未来。在战争的大背景下,那些为了各自的利益,经受不住考验和诱惑,人性上没过关的人就变成了汉奸,他们自然要被历史唾弃。而同样在战争这块考验人性的试金石上,还有坚守人性之善者,比如文天祥、江姐,甚至包括蓄须明志的梅兰芳大师,他们都是国之骄傲,更是中华民族永不败落的脊梁——只要有这样的人在,中国就永远有希望。

人道远征:不流血的精神空袭

“二战”时,中国空军曾经策划过一次空袭东京的行动,这次行动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就连参与轰炸的飞机,也是像攒电脑一样攒出来的,飞机上装的也不是炸弹,而是一种“秘密武器”。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行动?

先天不足的中国空军

空袭日本发生在1938年。面对日军在中国大陆的不断推进,中国人老早就憋着一股劲儿,想给日军点儿颜色看看。当时,随着战争的推进,中国的沿海阵地全线失守,军舰都沿着长江撤回来了;陆军连着打了几次败仗,逼得蒋介石把政府从武汉搬到南京,然后又搬到重庆。蒋介石与当时的民众心中自然憋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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