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宁恒钻进车子,重新开上繁华的大街。“陆森,你确定她是你女朋友?”
其实刚才陆森有一百个冲动跳下车去拉住夏欢喜,只能忍住心中所有的执念。“怎么?不信?”
“我一直觉得你会找一个性感火爆的小鲜肉。”
“你觉得我的品位就那么低俗吗?”
肖宁恒大笑道:“不是,外国留学那么多年回来,个性不是应该像老外么。”
“你看错我了。”
“不过,好像这位夏欢喜,并不喜欢你。”
“是我先对不起她。”
这句话又引起了肖宁恒极大的兴趣,竟然会有陆森也搞不定的女人。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这样一个高富帅站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吧。
“来和我讲讲,大哥我阅女无数,没准能给你出主意。”
“算了吧你。”
肖宁恒看了看后视镜里一脸高冷的陆森,不要拉倒……
车里沉默了几分钟后,陆森突然按捺不住:“你说说你有什么主意?”
“哈哈哈,陆总也会有妥协的时候啊。”
“别笑,严肃一点。”
“不爱钱的女人一般有两种,一种是自己有钱,另一种太重感情。”
“你继续说。”
“有钱的自己有钱,夏欢喜看起来不像特别有钱的。所以她应该就是特别重感情,这样的女人有一个法宝。”
“什么法宝?”
“时间慢慢熬。”肖宁恒顿时自己大笑了起来。
“你个混球!小心我把你那点破事全部抖出去。”
“别,别。我投降。”肖宁恒顿时双手放开方向盘,举过头顶做投降状。
“你给我认真开车,我还不想死。”
肖宁恒转过头看了陆森,“不过,夏欢喜边上那位还真不错,不枉此行。”
两人回到上海的高级公寓,却发现早就有人先他们一步久候在门口。
“弟弟,我还以为你带着艳遇的女人先回来了,怎么是肖宁恒。”
眼前的陆莱甚至连婚纱都没有来得及换掉,一袭白色小礼服,黑色的眼线已经有一点点晕开了,看来是来时匆忙没时间补妆。
“洞房花烛夜,你来找我做什么?”陆森毫不客气的说,顺便开了门,走进去。
陆莱的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走得噔噔响,在安静的24层顶楼显得格外刺耳。“呵,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肖宁恒笑着说:“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吗?”
“你别装蒜,我指的是我妈妈承诺的股份。”
陆森本来就觉得这个时候陆莱来者不善,他本来想等他这位姐姐过完婚假之后再将股份转让协议给她,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迫不及待。甚至婚宴匆匆一结束就等在家门口,陆森心中有些不安隐隐觉得,陆莱没有那么简单,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最后这些不安以及焦虑全部转化成一丝淡淡的微笑挂在脸上:“是我不好,竟然忘记这份大礼。”
说完陆森从包里拿出协议,交给了陆莱。陆莱结果协议,认真的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确保是正确的。
“没错,不打扰二位。”说完撂起了长长的裙摆走出了门。
经过肖宁恒的时候,他真感觉到一阵寒气飘了过去。“你确定她是女人吗?太可怕了。”
陆森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思考了很久。“你说她到底想干嘛?”
“她如此在意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好像并不只是为了钱那么简单。”
“你是说,她要的或许更多……”
肖宁恒站了起来,站在陆森旁边:“可以这么说,股东会迫在眉睫,凭她手中的股份再加上收购一些散户,很有可能就是想成为最大的股东。”
“你去查一查现在环森集团比较大的几个股东手上的股份。”
肖宁恒开始忙碌了起来,偌大的客厅留下陆森一个人。在这片灯红酒绿的城市里,有一个他一直想守护的人。如果不是环森集团,如果没有肩负的这一些责任,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继续追寻下去。只是他现在却没有勇气承诺给夏欢喜一个未来。
陆森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帮我订两张回厦门的票,明天一早。”
已经夜深了,上海这个不夜城依然万家灯火。陆森开着他的宾利沿着刚才回来的路又回到了刚才那栋楼下。静静的坐在楼下的座椅上,楼上就是夏欢喜,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夏欢喜的气息,这样的守候,让他觉得安心。
而楼上夏欢喜正在倚着窗户,仰望夜空。想着今晚发生的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陆森每一次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带她逃离现场。如果说赵小北是上帝为夏欢喜关上的门,那陆森就是那扇窗户,总是能照进光芒。
她隐约听见杨思乐还在客厅走动,便走了出去。发现杨思乐正边走边对着手机傻笑。
“傻女人笑什么呢?”
“哦,刚才肖宁恒发了个冷笑话来。那家伙还真幽默。”
“思乐你还真没闲着,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肖副总人不错,即使不能在一块,交个朋友也好。”杨思乐笑笑说:“倒是陆森,他还是很在意你。”
“思乐。那都过去了。就像你和苏慕一样。”
杨思乐说陆森和苏慕不一样,从始至终都是她在仰望着苏慕,是她在处处迁就,配合那个男人,她只是苏慕的女伴,而非女朋友。苏慕给了她一个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梦,可是现实就是12点之后,魔法就会消失,灰姑娘最终沦为现实铜墙铁壁里的傀儡。
而陆森对夏欢喜,杨思乐幕幕看在眼底,他看夏欢喜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与关心,而对于别人的眼神,陆森从来不会透露一丝一毫这样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