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生思索了很久,“关于现代新兴产业,我不敢妄言。这个项目一直都是陆莱负责的,老陆总在世的时候她就极力推荐,之前我们几个老员工也曾极力反对过,当时陆总也没有明确表态。环森集团毕竟是从事电子商品,涉及到电子商务还是会冒险的。上次Mt.got跨国集团的中国区总裁也来正式洽谈过,之后陆莱就更加信誓旦旦了。”
“Mt.got跨国集团的中国总裁,你是指苏慕?”
“对。您怎么认识?”
“他是我女……一朋友的朋友,上次来见过。”陆森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夏欢喜的名字。
“这个事,我差不多知道了。你平时帮我留意一下陆莱的动向吧。”
“好的,我命人去办。”
这时候陆森的电话响起了,是罗谨怡。“阿森,快过年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别总是工作都不肯休息,姜姨做了你做喜欢吃的菜。”
“恩,好。我知道了。”
“回来的时候带上陆莱。”
“知道了。”
罗谨怡是想缓和自己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吧。陆森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下班。隔壁的陆莱已经已经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临近过年,过完年后又是新的一届股东大会。陆森想来自己也没有打算过一个好年了。
这时候,在安徽安庆。夏欢喜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中,爸爸妈妈也已近寒假。一听说夏欢喜要回来,隔壁的三姑六婶都来了。小镇上大家都知道夏欢喜在上海,听说干的非常不错,是杂志社的总编。都攀着欢喜,希望能够带着自己的孩子也能够去大城市混出点名堂来。
“欢喜,你回来啦?”
“欢喜,听说你又升职了。恭喜你啊,对了你男朋友怎么没回来。”
“是啊,算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呀。”
“要不给我们家当媳妇吧……”
七嘴八舌的女人们把夏欢喜家里的小门堵得水泄不通。面对这一张张笑容满面的脸,夏欢喜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等到所有人都散去的时候,夏母才得空坐下来开始聊了起来。
“欢喜,怎么小北没和你一起回来。你也不小了,也该是谈婚乱嫁的年纪了。”
母亲的一番话,夏欢喜却突然哭了出来,抱上了母亲。
母女之间,大抵只要一个动作,就心中不宣了。“好了,欢喜,咱们去吃饭吧。吃完了好好休息。咱们先过个好年。”
夏欢喜回到阔别一年多的家中,自己的房间依然一尘不染。突然电话响起了。
“欢喜,我是颖姐。”夏欢喜走之前把安徽老家的电话留给了她,以便换了电话号码也能联系。结果自己刚到家,就接到了电话。
“颖姐,怎么了。”
“欢喜,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你走了之后家里就有几个人来找你,向我打听了你的情况。我没敢说,看他们开来的车子是厦门的。我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告诉你。”
“恩。谢谢颖姐……对了,颖姐,新年快乐。”
“恩。你也是,新年快乐。”
其实夏欢喜是想问是不是陆森,又还是忍住了。从厦门来的,不是他还有谁呢。陆森果然还是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去了,他本来就不属于我,这样也好。夏欢喜坐在窗前写下“你是我此生不遇的海。”
你是我此生不遇的海。
厦门的鼓浪屿依然澎湃,还是有千万青旅奔赴那里见证30度的爱情。而陆森,伸手可及的鼓浪屿,却再也不见那日一起许下的诺言。
回到家的时候,陆莱已经在家中做饭了。这可真是意外啊。
姜姨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的时候笑呵呵的说:“少爷,你回来啦。快来吃饭吧。”罗谨怡从房间走出来,只等我回来。
陆莱从早到晚,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按照年纪,我还得叫你一声弟弟呢。快来吃饭,尝尝姐姐的手艺。”
既然你愿意演戏,那我就陪你演。陆森想着,放下包一脸从容的走过来:“好呀,难得一家人能在一起吃饭。阿姨也快来吃吧。”
罗谨怡听到“阿姨”两个字的时候,嘴角就颤抖了。自从陆岳城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花过妆,再也没有做过头发,甚至连那些艳丽美好的衣服全部都放进了储物室。只是穿着简单的线衫,加上一件麻布的长外套,稍微挽着隐约可见银色的长发。
现在的她终于看起来,只像个母亲了。
“嗯。嗯。叫姜姨也一起来吧,家里人少。”罗谨怡顿了顿继续说:“你们两个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老陆一走,这个家就空荡荡的。我也想能活着的时候抱孙子。”
“妈,瞧你说的。你还这么年轻。”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阿森,你也帮莱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这些年她一直埋头工作,从来不聚会,真是耽误了。”
陆森看看陆莱,“姐姐天生丽质,想娶她的多着呢。”
“好了好了。妈,我有喜欢的人啦。你别瞎操心。”
“有喜欢的人就赶紧带回来给妈看看。”
陆莱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她看了一下,走出去接。
晚上吃完饭,陆莱去了罗谨怡房间。
“妈,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今晚我来陪你睡吧。”
“好啊。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呢。”
陆莱穿着睡衣钻进母亲的被窝。“妈,以后我每天都来陪你睡吧。”
陆莱陪着母亲细数了成长的美好,终于在母亲感动着想要进入睡眠之时开了口:“妈,爸爸是不是把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了。”
“是。”
“如果我结婚了,你能把它当做结婚礼物送给我吗?”
罗谨怡愣住了,“结婚,礼物?”
“是啊。我是你唯一的女儿,你总该送我一份大礼吧。”
“这件事等你结婚再说吧。不早了,早点睡。”说完,关灯翻了个身转身睡去。
陆莱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愿再说一句话,也只好翻个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