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姒挑眉,不屑的问道:“王会吃醋?吃谁的醋?”
“郁王爷至今还未娶亲,朕是时候应该为他指一门亲事了。”东方冥看似轻松的说道,伸进她衣衫内的大掌却怎么也不肯拿出来,姬云姒难耐的扭动身体。
东方冥却装作好奇的问:“怎么?不舒服?”
“是……”姬云姒咬牙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以示心中的愤怒。
东方冥大笑,手扯开她腰间的云带,外面的一件薄纱便掉落于地,白皙如玉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东方冥鼻尖嗅着她肌肤的香气,一脸陶醉的闭上眼睛。
“这龙椅地方太小,还是朕的龙床地方够大,你要不要和朕一起去?”东方冥勾唇问她,姬云姒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今日的他实在是太奇怪。
“怎么这样看着朕?”
“没有,只是觉得王今日对臣妾,有些太好了。”姬云姒心中已在思考东方冥的目的是什么,可想了半天都没有思绪,只能强笑着回答。
东方冥怜爱的用手指勾起她鬓间的墨发,一圈一圈绕在指节上,暧昧的说道:“放心,朕以后对你都会这么好的。”
“王,若是没有其他事,臣妾想先告退了。”姬云姒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因为在她看来,如果东方冥的手再这样继续放肆下去,她难保不会一掌要了她的命。
东方冥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姬云姒起身走出御书房时,东方冥在她背后说道:“明日记得再来,朕等你。”
姬云姒侧颜看他一眼,转头走出御书房。一走出御书房,姬云姒大口呼吸起来。
姬云姒觉得刚刚在里面差点闷死她了,东方冥对她做的下流事,真是恶心的让她忍不住把前几日吃的东西全数吐出来。
被他碰过的地方现在还有些烫,她打算回去洗澡,洗上个三四遍!
入夜,云雾遮蔽清月,空寂天地间,箫声低转,飘远悠长。
云来客栈飞檐上一连几日都有人坐在上面吹奏玉箫,吹得是同一首曲子,且在同一个时辰,每日都如此。而站在飞檐下的红衣女子,剑眉随箫曲皱得越来越紧。
忍无可忍时,红衣女子翻身跃上飞檐,健步上前一把夺走男子手中的玉箫,怒道:“吹吹吹!你就知道吹,这都多少天了?你害相思病了啊?”
陌绯夜看一眼冲自己大呼小叫的雁青萝,面无表情却冷声道:“把玉箫还我。”
“不给!”雁青萝真想一怒之下摔了他的玉箫,可忍了忍还是没下的去手。
陌绯夜夜看似不打算要了,也懒得理会身边的人,只是静静坐在一边,雁青萝却坐在旁边忍不住认真的问他:“师哥,这左相府在这边,不是在皇宫!”
“我知道,只是想看看从这里能不能看到皇宫。”
雁青萝听了气闷,小声嘀咕着,“我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竟然都比不上那个姬云姒和你呆在一起的几个月,还真是可笑。”说着,她轻声嘲笑自己。
“不要提她的名字,她已经和我们无关了。”陌绯夜强迫自己不去想她的名字,可她的名字却深深印刻在他的心中,怎样都剜不去。
“你好意思说无关?那这几天茶饭不思,魂不守舍的人是谁?又是谁整夜坐在这客栈顶上吹什么破玉箫,任客栈老板怎么赶都不下来?”雁青萝气得将一肚子话一股脑倒出来,恨不得把玉箫摔他脑袋上。
陌绯夜被她问的说不出话来,冰眸依旧远远的凝视一个地方,希望那个人也能知道他的心意。
“你起来!”雁青萝大力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既然你说她和我们没关系了,那今夜你就和我夜探左相府!”
“青萝,你不能去!”
“有什么不能去的,我的轻功不比差多少。”雁青萝不服的反驳他的话,凭什么瞧不起她啊?怕她拖后腿啊?
“宁方遒为人阴险奸诈,他府上一定凶险万分,一弄不好就会丧命,你到底知不知道?!”
雁青萝扬起下巴孤傲的开口:“我才没能那么笨呢,我早就调查好了,明日就是宁老贼的七十寿辰,到时候我们混进去不就好了?”
“左相的寿辰为何不在宫中办宴席?”陌绯夜觉得不解,正在思考时,雁青萝笑着回答:“哎呀,这种问题你都不明白,脑子怎么长的?”
“什么意思?”陌绯夜这几日心思全放在姬云姒身上,宁方遒刺杀之事已暂且搁下。
雁青萝双手环臂,眸光清清亮亮,“宁老贼与东方冥可是死对头,他怎么会接受东方冥在宫里给他办宴席?这不是咒他早点死么?”
“说的有几分道理。”真依雁青萝这么说的话,明天真的是刺杀宁方遒的好机会。
“师哥,回去睡觉吧,养精蓄锐,明天一刀杀了宁老贼!”雁青萝挥动锋利的青云剑,簌簌的剑鸣声刺耳。
“嗯。”陌绯夜不等雁青萝,先跳下飞檐,雁青萝也纵身跳下飞檐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早朝,东方冥威严的坐于龙椅之上,眸光一扫,瞥见宁方遒也来上早朝,笑着说道:“左相大人,今日是您七十寿辰,为何不在府上休息?”
宁方遒挥袖一展,严声道:“回王的话,老臣为百官之首,自当以朝中之事为首,万万不敢怠慢。”
东方冥朗声大笑,目光环视众百官,“各位爱卿可听到左相大人的话了?”
众百官铿锵有力道:“回王的话,听到了。”
“各位爱卿应以左相大人为榜样,多为朝廷效力,为百姓牟福泽啊。”
“是,臣等遵旨。”
东方冥让人抬上一口大箱子送到朝堂上,众百官的目光皆被这口大箱子吸引,无不在猜测这箱子里装的是何物。宁方遒淡定的看着,不像这些百官这样好奇。东方冥吊足大家的胃口,吩咐人打开箱子。
箱子一打开,大殿耀起阵阵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众百官看见这箱子里装的是满满的金银珠宝,无不瞪大的眼睛伸长脖子去看。这箱子里装的东海的夜明珠,一颗足有拳头大。北海的血红珊瑚,还有无数的金元宝和翡翠金银。宁方遒看到这么多的金银珠宝,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如常。
“左相大人,朕将这箱珠宝赐给你作为寿礼,你可不能不收辜负朕的一片好意啊。”东方冥笑着让人将箱子抬到宁方遒面前,其他大臣闻言皆大为震惊!
这么多的金银珠宝,王可真舍得啊!可见左相宁方遒与王的关系可不是像他人传的那样水火不容啊,就算是开国大臣,也不会有这么多金银珠宝吧?
“左相大人果然深的王的倚重啊,左相大人还不快收下这箱珠宝叩谢圣恩么?”兵部尚书虽眼红那箱珠宝,可这是王赏赐给左相的,不是赏给他的。
想他为朝廷操劳这么多年,也不见王对他有任何赏赐,几十年还是这二品兵部尚书。
“这是左相大人应得的,左相大人还是莫推辞了,收下吧。”另一个官员开口。
众百官接连开口说话,今日这箱珠宝宁方遒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宁方遒不受百官言语的影响,躬身道:“老臣多谢王的赏赐,只是这一箱珠宝臣要不起,也无资格收下,还请王将这箱珠宝充入国库,为百姓谋福吧。”
东方冥闻言,幽深的眸低隐藏笑意,他没有开口,准备看底下百官有何反应。宁方遒此举,惹来不少百官的厌恶,平时宁方遒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如今居然敢拒收王的赏赐,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与其说他两袖清风,不如说他是惺惺作态。
“静声。”侍立在东方冥身边的常公公尖声喊道,底下的百官不再开口,东方冥笑得意味深长,看着众百官,道:“左相大人不愿收下这箱珠宝,朕也不好勉强他。这样吧,新朝建立,各位爱卿劳苦功高,这箱珠宝就作为各位爱卿的俸禄吧。”
东方冥说着看一眼宁方遒,唇角笑意更深,“至于左相大人的俸禄,朕深知左相大人心系百姓,正好南方水患严重,左相大人的俸禄就捐给灾民修筑河堤可好?”他看向宁方遒,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宁方遒气得嘴角抽搐,可偏偏又不能说不好,只能低首回答一句:“我王英明。”
“那便退朝吧,朕累了。”东方冥起身在大臣的跪拜下走出大殿。
退朝后,其他大臣无不欣喜自己的俸禄增长了,还有不怕死还特意向宁方遒道谢,说多亏有左相大人的深明大义,他们才能跟着沾点好处。宁方遒只好一一道一声:“无妨,各位应该感谢王的英明。”
待人全都散去后,宁方遒那箱还放在大殿内的珠宝,眼珠子怒的直冒火。
云来客栈厢房,雁青萝对着铜镜描眉梳妆,灿若云霞的胭脂红艳动人,肤如珠玉凝脂。眉如远黛,唇如三月桃瓣,馨香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