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寂静中,房门口传来一阵来回踱步的声音。
我看了看门口:“进来吧!”
小护士推开门,快步走到我床边。直瞪瞪的盯着我不发一言。
我一眼看见她手上还死死捏着那个绿皮文件夹,默默闭上眼睛缓缓说:“你都知道了!”
“我……你……”
“没事,有什么话直说吧!如果你不愿意照顾我的话也没关系!”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睁开眼,长长叹了口气:“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不一会,小护士端过一个一次性杯子递给我,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说:“我决定了,这个活,接了!”
我伸手接过杯子:“谢谢,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我需要休息!”
小护士又瞪了我一眼,转头就走。拉开门后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说:“我是看在钱的份上才答应照顾你的。”
我点头!
“还有——你要是受不了的时候跟我说一声。陈医生给我带了三支吗啡!”
“不用,请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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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且说张韩月此刻正被一帮人围着,赵凯问:“你说什么?大桩有消息了?”
张韩月点点头:“是他朋友说的,报了个平安!”
刘贝贝:“那他现在在哪?有没有事?”
“不知道!我问他,他不说。只告诉我让我转告你们不要担心。”
孙浩荀:“怎么可能没事!昨天大桩……”
陆毅然:“荣荣,昨天那些人真不是你找来的?”
张葵荣:“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找人打他的?”
齐鹿晗:“行了,都别吵了!大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愿见我们,不过可以肯定他现在应该安全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联系他那个朋友,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来什么!”
张韩月:“没用的,他手机关机了。而且我一开始就拉着他问了,可是他就是不肯说,还说这是大桩的意思。”
几人正聊着,忽然从公司大门走过来一个人,刘贝贝一看来人居然是何琪泰,顿时恍然大悟,愤怒道:“是你!”
何琪泰微笑着一摊手:“我可没惹你,怎么这么大火气?”
刘贝贝:“你把大桩怎么了?”
何琪泰双手插进裤兜,耸了耸肩:“我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是来看你的,你怎么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张韩月一指何琪泰:“姓何的,你少装蒜。昨天那帮人就是你找来的!”
“喂喂喂!今天美女们的早餐都是枪子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火气?”
孙浩荀:“到底是不是你干的?男人要敢做敢当,只有龟儿子才敢做不敢当!”
“你……呵呵!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着转头看向刘贝贝:“未来老婆,出去喝点咖啡如何?——哦,对了!你们口中的大桩怎么了?不如我们出去,你给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也不一定呢!你说是吧,啊?”
闻言,刘贝贝凝视何琪泰片刻,问道:“去哪?”
何琪泰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茉莉咖啡厅怎么样?我是个恋旧的人。”
齐鹿晗一把拉住刘贝贝,摇了摇头:“别去!”
刘贝贝缓缓拨开齐鹿晗得手:“放心吧!他当着这么多人面把我带走,我不信他敢怎么样!”
咖啡厅里,刘贝贝与何琪泰对立而坐,服务生很快端过两杯热腾腾的咖啡。
刘贝贝当先道:“你究竟把大桩怎么了?”
何琪泰微笑:“未来老婆,你当着我的面一口一个别的男人就不怕我吃醋?”
“谁是你未来老婆!”
“呵呵,何必这么固执呢!”
刘贝贝见何琪泰始终不肯松口,急道:“快说,你到底把大桩怎么了?”
闻言,何琪泰脸色未变,语气也不悦起来:“我怎么知道,我是他跟班吗?”
“你少装蒜了,大桩昨天才出的事,你今天就来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如果你依旧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昨天是我找的人,我不过小小的教训了他一顿,估计过几天就能从医院出来!”
刘贝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医院!你到底怎么他了?”
何琪泰端过咖啡吹了吹:“死不了!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始终不答应嫁给我的话。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卑鄙无耻!”
何琪泰猛的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摔,也站了起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早告诉过你话不要说的太满,可你不听!不过,你喜欢的那个男人还真是有种,不论我怎么打他,他始终没吭一声!”
听到这里刘贝贝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满眼憎恨的瞪着何琪泰:“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聋吗?我说过,我要你做老婆。”
“你休想!”
何琪泰恢复回情绪,又坐到靠椅里:“看来又是一次不愉快的约会。我还是那句话,话不要说的太满!”
再次听到威胁的刘贝贝脑子瞬间像炸开了一样,身子竟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过神,眼泪也在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算我求求你,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了!”
“呵呵,这么快就妥协了?但是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刘贝贝这回彻底哭了出来,瘫坐回靠椅里:“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何琪泰见状,站起身径直朝包厢门口走去。刘贝贝一把叫住他,哭问道:“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
何琪泰一手拉着门,被叫停下来,转过头冷漠的说:“不知道,昨天我打断了他一腿。接着就扔到了街上。今天去看,人已经不在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整个房间里只留下了刘贝贝一个人。
桌上的咖啡还在往外冒着热气,咖啡厅里的甜蜜情歌依旧欢快的从喇叭里传出。刘贝贝蜷缩回椅子里,双手抱着腿埋头啜泣,仿佛如大海里的一只孤船,没有码头,没有坐标。刘贝贝只感觉这是她喝过最苦的一次咖啡,甚至渲染着房间里的空气都是苦的,苦到无法下咽,却又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