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正月初七,老二方忠义老早就来找大哥,可是到这的时候,屋子里边的被褥已经叠整齐,大哥不见了,桌子上,就下了一封书信,方忠义急忙打开,看后半晌无语,他知道,大哥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他走了,不在回来了,说是要先去旅游,自己憋屈了十四年,一定要好好过完后半生,看到了四个兄弟过得好,他很开心。
临别,他强调了两件事:第一个,和乔峰哥处好关系,至少不要敌对,这个人不简单,但是绝不是歹人。第二个,一定要低调,要变天了,县局市局都有可能变化,以前铺好的路,已经没有用了。
最后方忠仁还有一个不放心,那就是老五,三十二了还没成家,不定性,叮嘱二弟管好他,别惹祸,马上就要严打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兄弟给的钱,他会还上,但是需要很久,他只有溜达够了,才能定居。
方忠义对自己的大哥太了解了,若是没有父亲被害这件事,就凭大哥聪明好学的劲头,早就大学毕业了,现在更是过上了幸福生活。
唉!生活就是这样折磨人!
韦鉴经过两天的不眠不休,终于完成了自己公司的设计。首先,在养鱼场的最醒目的位置,要做出一个形象墙,斜面设计,大理石雕刻:乔峰养殖公司。
然后在旁边高地处,盖一座二层楼房,作为自己公司的形象,基本设计都是现代派的,至少十年也不会过时,当然,也不要过于花哨。
接下来就是四个拦河大坝,带有大闸门控制的,便于管理和使用的,重中之重是,要搞好垂钓区,二十个垂钓台,漂浮于垂钓区中央,可以随着水位变化,还不影响钓鱼,周围陆地,还有一百多个钓位。
再有,把养鱼池两岸的障碍全部清理掉,防止别人隐藏起来偷鱼。
韦鉴没有做预算,他拿着自己的设计方案正看呢,门口有汽车响,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外边进来一个黑大汉,看体型和相貌,和方忠仁有几分相似,他知道,这一定是黑家五虎的老二方忠义。
韦鉴走出房门,他知道,来的都是客,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他先抱拳:“方忠义是吧?”
方忠义一愣,自己第一次来,对方就认出来,难道这个乔峰琢磨过自己?
方忠义抱拳说到:“打扰了,乔峰哥,兄弟想和大哥聊一聊,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韦鉴知道,黑家五虎都不白给,还是听听他是什么意思,再做打算,于是韦鉴说到:“我确实忙,正在筹备养鱼场,既然二哥来了,我就是再忙,也要和二哥聊聊。”
“二哥我可不敢当,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韦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忠义走进去,小娇和沙平栋早就去学开车去了,屋里就他二人,说话也方便。
黑二方忠义和韦鉴坐下,也没有客套,方忠义就说开了:“乔峰哥,今天我来和你聊,就是想说说心里话,可以这么说,这些话,我方忠义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方忠义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人没有天生就是坏人的,正如我哥五个,原本也都是勤奋好学的好孩子,原本也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个慈母严父,这一切,都毁在了二十四年前……”
方忠义有点哽咽:“我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好老师,就因为看不惯当时的流氓头子阿满,在上课的时候发了两句牢骚,第二天,就被阿满活活打死……”
“这还不算,他还要斩草除根,想灭了我们全家,当时我大哥十五,我十三,老三老四都十一,老五最小,才八岁,我妈带着我们五个逃走了,我们就连安葬爸爸遗体都做不到,是好心的沙校长把我父亲给安葬的,你能理解我们心中的仇恨吗?”
韦鉴没说话,他默默地点点头,他想不到五虎家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十年啊,我们忍了十年……”方忠义眼中喷火:“十年后,我们哥五个回来了,我们要报仇雪恨,宰了阿满,我们违背了父亲教育我们的仁义礼智信,但是我们不后悔……”
“后来,大哥顶罪……我带着三兄弟去了工程队打工,一点点开始自己包活,有了自己的工程队,就在我们想大干一番的时候,我们错了……”
“我们以为可以公平竞争,承包公路,我们投标二百万,可是工程却给了投标三百万的人,我们不服,去理论,但是得到的是那人嗤之以鼻,我们知道,这个社会没有公平可言,只有用拳头说话!”
听到黑二的讲述,韦鉴知道,这都是事实,这就是残酷现状。
“从此以后,我们就不按常规办事,别人给多少,我们也给,而且别人修的路两年就破损,我们修的路,五年才那样,不信你可以去打听。”
“当然,有了钱有了势力,我们也做过不少坏事,所以五虎的名声一直不好,没办法,你若服软,就有人欺负你!”
韦鉴在这一点上还是赞同的,但是他对黑五和老阚的行为很是不满。
“我大哥有了,临走让我过来和你结交,所以我说了憋在我心里二十四年的话,老五给你添麻烦了,请乔峰大哥大人大量,我保证,他会改好的。”
韦鉴一直听黑二说,他从心里不想和黑家五虎有交集,至于结交?他不想,所以韦鉴说到:“二哥,结交就不必了,我猜,你大哥最担心的是我对你哥几个不利,这个没必要,我乔峰是个汉子,知道你们不给我下绊子,我不会让你们一根汗毛,但是,耍阴招,那我可就要出手了!”这一点韦鉴是不会含糊的。
“既然乔峰哥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这里送给乔峰哥一个见面礼。”说完他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五摞钱,正好五十万,放到韦鉴面前:“请大哥收下,小弟一点心意。”
韦鉴确实缺钱,但是这个钱不能收,毕竟自己不想在黑道混,打定主意,韦鉴说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你不必担心什么,钱我绝不会要的,好了,我真有事,就不送你了。”
看着韦鉴决绝的态度,黑二知道人家不会收这个钱,至少也探听出了乔峰的态度,以后家人不惹他,就没事了,想到这,他把钱装起来,走出去,上了车走了。
韦鉴忙,他赶紧去了书记家,打听各种手续都办怎么样了。
到了书记家,没等韦鉴说话,书记先开口了:“乔峰,还是你的面子大啊,到了河道管理局,根本没有废话,局长还打听你,想请你喝酒呢!”
韦鉴挠挠头,嘿嘿憨笑了两声,然后问到:“那就麻烦书记多受累了。”
“再有一个礼拜就能把手续跑全了,还有一个问题,将来你是公司的法人代表,需要你的身份证,有空你给我就行了。”
一听这话,韦鉴为难了,自己是黑户,估计需要一个月才能有证,正在他琢磨的时候,电话响了,韦鉴辞别了书记,接通电话:“坤哥,什么事?”
现在的坤哥可牛B了,逢人就说:乔峰哥是我哥们!谁都给面子,就连韦鉴都不知道自己的面子这么大!这不,今天坤哥筹集了四个哥们,要证明一下,乔峰是他哥们,所以才给韦鉴打电话:“乔峰哥,中午有空没,我请几个朋友吃饭,大家都想认识你,对了,你开养鱼场的事,我的朋友都能帮上忙。”
听说吃饭,韦鉴真没有时间,但是听说能给自己的养鱼场助力,那必须得去,韦鉴看看表,然后说到:“坤哥,以后叫我老弟吧,对了,在哪吃,我这就过去!”
二人聊了两句,韦鉴拿着自己设计的图纸,就开车出门了,这时他看见卉珺端着一个食盒走过来,远远就喊他:“乔峰,等等我!”
韦鉴把车停下,打开车门走下来,关切地说道:“卉珺,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要跑动。”
卉珺说道:“没事了,已经好了,你先吃完再走呗,都是我亲手炒的菜。”
韦鉴笑了笑:“谢谢你,我要去县里,研究公司的事,我走了。”说完,他上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卉珺有点失落,她很没趣地往回走,脚下踢着一块小石头。
当韦鉴来到酒店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坤哥给四位朋友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兄弟乔峰。”几个人握手,然后坤哥给韦鉴一一介绍:一个叫任家辉的,长得文质彬彬,是移动公司经理,擅长打乒乓;一个身体微胖的四十岁左右的人,叫曹公程,县里二建公司总经理,喜欢打麻将;还有一个叫洪连杰,交警大队的,最后一位,搞洗浴中心的个体老板孙富贵。
几个人互相认识了,坤哥就把菜谱递给了韦鉴:“兄弟,今天你是主角,你先点。”
韦鉴也不客气,方才坤哥可说了,自己是县里的狠人,平时说话办事必须有派头,不用给别人留面子,那才显得自己有派头,他只好装一把大腕,点了两个名菜,然后把菜谱递给身边的洪连杰,很快,点完了菜,几个人说话聊天,就谈到了养鱼场的事。
“兄弟,下一步该干嘛了?”
韦鉴挠头了,他拿出自己设计的图纸,说到:“现在没有工程队给我干活,我真着急了。”
这时胖子曹公程拿过图纸,仔细看了看,他有点疑问:“乔峰哥,这是谁设计的?”
“我自己,画了两天,累死我了。”
胖子又看了一会儿才说到:“乔峰哥,这活交给我二建公司,保证达到你满意!”
坤哥喝一口茶:“我说曹公公,你可不能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死肥猪,你嘴下留德,我二建公司的专长你不知道?水下作业。”
听曹公程这么说,韦鉴放心了,服务员上菜,几个人开始边吃边聊。
韦鉴的酒量原本就不大,再加上五个老家伙连番敬酒,再有一个,这几个人都是酒精考验的老将,很快,韦鉴就进入了沉醉状态,他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这一夜,小娇可累坏了,韦鉴吐了半宿,小娇不停地给他收拾,嘴里不停地嘀咕:一群该死的玩意,干嘛给乔峰哥灌这么多酒!
第二天,韦鉴九点醒来,其实是被电话吵醒的,他迷迷糊糊接通电话:“谁啊,有事快说。”
“我是坤哥,你忘了昨晚你答应的事了?”
“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