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珺望着韦鉴那疲惫的脸,她非常心疼,两天来韦鉴不眠不休地照顾自己,让她非常感动。
“乔峰,我想回家,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不想在医院过。”
韦鉴看看脸色不好的卉珺,他轻声说道:“你的伤口还没有长好,若是想走,也要等到7天拆肉线再回去啊,现在,万一把伤口挣开,那就麻烦了。”
卉珺闭上眼睛,无力地点点头。
韦鉴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卉珺,一会儿我把叔叔和阿姨都接来,咱们在这过年,你说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卉珺笑了:“那麻烦你了,乔峰。”
远在沙凹村的小娇,嘴撅得老高:臭小子,遇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年三十也不回家,他要干嘛?哼!就在她嘟囔的时候,熟悉的引擎声传来,韦鉴走进屋里,小娇笑着说到:“赶紧的,洗手,包饺子。”
韦鉴则说到:“小娇,我来接蔡叔叔和徐姨,就不在家吃饭了,卉珺自己在医院,我不放心,我走了啊!”
“乔峰,你给我回来,吃完饺子再走,你回来!”
韦鉴脚不停息,出了大门,开着车,去了卉珺家,只留下满脸怒容的小娇,沙平栋看着女儿的样子,他拉了拉女儿的袖子,然后说到:“女儿,卉珺一个人在医院多不安全,还是让他去吧!”
“卉珺有病住院,那不是还有她爸妈吗?给送去就回来呗,干嘛要他陪着?”
“你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他回来?”
“今天不是过年嘛!”小娇使劲地擀着饺子皮,嘴里不停地嘟囔,沙平栋也不搭茬。
卉珺家,韦鉴帮着忙前忙后,蔡叔叔的脚虽然好了,但是还没有拆掉石膏,所以,只能坐在炕上,帮不上忙。
忽然,韦鉴手机响,韦鉴知道,一定是卉珺的微信,因为,在他的微信中,只有一个好友,那就是卉珺。
韦鉴点开,里边传来卉珺的声音:乔峰哥,你不用过来了,陪小娇过年吧!
韦鉴对着手机说到:卉珺,我和叔叔阿姨在一起,饺子蒸熟了,就给你带去,不要着急。
韦鉴把语音传过去,卉珺发来语音:好吧!
徐姨看着韦鉴问到:“乔峰,这是什么玩意,挺有意思的。”
韦鉴笑了:“阿姨,这是微信,说两句吧。”
老蔡在炕上看着媳妇和女儿聊天,他也开心地笑了,虽然女儿意外受伤,但是,这两天回复不错,再有几天就会康复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饺子包差不多了,徐姨开始炒菜,韦鉴和老蔡继续包,然后烧火,开始蒸饺子,饺子熟了,菜也好了,三个人简单收拾一下,韦鉴开车,去了医院。
韦鉴启动车,打开微信:卉珺,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到了。
皮卡驶出沙凹村,那熟悉的声音,让小娇嘴撅得老高她跑出院子,看见了皮卡远去的背影,她狠狠跺脚,气哼哼回到了西屋,沙平栋看在眼里,摇摇头,打开收音机,听电台节目。
这个年三十,老蔡一家,和韦鉴在医院过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卉珺竟然没有受伤而感觉到丝毫的不适,反而特别开心,医院病房里,已经没什么病人了,科主任特批,四个人可以占用两个房间。
老蔡的脚不方便,自己在一个病房里,听着隔壁三人热热闹闹的打扑克的声音,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欣慰,还好,女儿没有的心态没有受到影响,他把电视频道按到了中央一套,因为一会儿就有春节联欢晚会。
韦鉴则和卉珺还有徐姨打扑克,让卉珺感到气愤的是,每一把都是她输,而韦鉴每一把都赢,有一把排她手里剩一张J,韦鉴就出一个J,让她郁闷不以,最后,还是她输,卉珺不服:“再来!”
再来也是一样。
卉珺就知道韦鉴玩赖了,可是她没有证据,一直玩到晚上八点,春节联欢晚会开始,韦鉴才让卉珺赢一把,然后他看看时间,然后说到:“卉珺,我要回家了,你也累了,休息吧,我明天来陪你。”
其实,卉珺不想让韦鉴走,但是,她没有理由,她能想象到小娇那目光,于是,她点点头:“路上小心,到家告诉我一声。”
韦鉴笑了笑:“微信联系。”
卉珺挥了挥手,韦鉴也和徐姨告别,又到隔壁和蔡叔叔打声招呼,然后开车离开。
“女儿,这个乔峰挺不错,你看怎么样?”
听妈妈这么说,卉珺点点头:“人善良,多才,还特别体贴……”
徐姨似乎相似点事:“对了,闺女,那个小娇,对乔峰怎么样……”
沙凹村,小娇在那里表情严肃,手里拿着遥控器,来回调频道,嘴里还说:“就没有点别的节目,都是春节联欢晚会!”电视屏幕闪来闪去。
忽然,熟悉的引擎声传入耳朵,小娇知道韦鉴回来了,她快速下了炕,打开房门,只见韦鉴回来了,小娇问到:“你饿没,我给你蒸饺子。”
韦鉴说道:“我吃完了。”然后大踏步回到自己的屋子,小娇跟过来:“乔峰,看新年联欢会啊?”
韦鉴想了想,然后招呼沙叔叔一起看电视。
方忠仁一家哥五个,从下午一直喝到晚上,最后,都喝倒了,席间,方忠仁没有过问黑五是怎么受得伤,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侄男和女来给大伯拜年,这时方忠仁才醒,每人给了红包,今天他才是有家的感觉,他今天感慨颇深:有家的感觉真好,自由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宝贵!
方忠仁以前在狱中就认真的思考过一个问题,今天他又思考了很久,最后他决定,有必要和哥几个说两句,正好二弟方忠义来了,方忠仁告诉老二,把哥几个凑齐,自己要说两句。
方忠义给三个兄弟打电话,不大一会,哥五个聚齐了,方忠仁看看四个兄弟,他沉思片刻,说了几句:四个弟弟,我要说的一件事非常重要,那就是我们方家的出路问题,今年马上就要严打,公安局要大换血,消息绝对可靠,所以,大家最近要做的,遣散手下,做正当生意,老三老四做的就好,老二老五,记住我的话,走正路,永远不吃亏,当今社会,考打打杀杀,那是行不通的。
老大的话,哥几个还是要听的,都点头称是,方忠仁看看兄弟,他最关心老五方忠信,于是问到:“老五,你是怎么伤的?”
黑五就把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方忠仁没说话,而是仔细思考了很久,但是没表态,他问:“老五,你想怎么办?”
“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方忠仁说到:“乔峰……他能一个打你们十个,你认为有必要再去找面子吗?”
黑五脸色难看:“我就不信他三头六臂。”
“这件事交给我吧!”方忠仁发话了。
对于大哥的话,黑五不敢不听,只好点头。
正月初五,韦鉴把卉珺接到家中,他帮着徐姨生炉子,烧炕,好几天没人住了,屋子里边很冷,随着生火,屋里有了热气,正在忙的时候,小娇来了,看脸色很难看,韦鉴没理她,小娇却出人意料地来到他近前,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韦鉴一愣,他对徐姨说到:“阿姨,我家里有客人来了,我回去一趟。”说完,匆匆走了。
徐姨感到意外,卉珺走出来,张嘴想说话,但是没说出声。
韦鉴回到家中,只见屋里坐着一个黑大汉,看年纪有四十多岁,面带沧桑,但是看气质,很有深度的一个人。
韦鉴知道,这个人就是黑五的大哥方忠仁,他不知道对方的来意,所以戒备之色溢于言表,但是他是不会失礼数的,韦鉴一抱拳:“贵客盈门,请坐。”
方忠仁面带微笑:“想不到乔峰大侠,真是一表人才啊!哈哈哈哈!”
两个人客气一番,韦鉴就实话实说:“仁兄,今天找我,是因为黑五的事吧?”
方忠仁也很干脆:“乔峰,我今天来,就是想化解一下我方家和你的恩怨的,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们从此各有各的,互补相扰?”
方忠仁的话,让韦鉴一愣,黑家兄弟什么时候主动赔礼?挨打了主动讲和?难道这是他家的缓兵之计?
“怎么?乔峰,你不想化干戈为玉帛?”
韦鉴摇摇头:“我不相信你们哥们?”
方忠仁笑了:“我方忠仁说的话都是算数的!”
韦鉴脸上却冷笑着:“如果你来,不是为了稳住我,那就是你现在说话,在你的兄弟之间已经不好使了!”
韦鉴的话,让方忠仁很恼火:“乔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方忠仁说话会不算数?”
韦鉴想了想说到:“我不与你争,你就在窗帘后躲着,一会儿有客人要来,我只要你不说话就可以,然后就明白了。”韦鉴说完不久,就听到街上有汽车的声音,而且好几辆,声音吵杂,而且还有人奔沙平栋的房子来了。
韦鉴让沙平栋小娇坐在凳子上,自己也大模大样坐下,正这时,就听房门一响,咣当,房门稀里哗啦碎了一地,黑五带着六个人进来了,四个人端着猎枪,窗帘后的方忠仁气坏了,但是,乔峰让自己不说话,他只好做观众。
黑五进来后,看着韦鉴怒火中烧:“乔峰,你牛掰,敢打我,今天我就让你吃枪子!”
小娇吓得脸色更变,手抓着韦鉴的胳膊,身体打颤,沙平栋也是老实人,根本没见过这种场面,他也身体发抖。
韦鉴笑了笑:“黑五,我劝你,把枪放下,我饶你一命,不然,你一意孤行,我灭你满门!”
韦鉴是说给黑五听的,实际上,他是给方忠仁听的。
黑五气得都乐了:“我见过能装的,没见过像你这么能装的!来人,给我砍掉乔峰一只手!”黑五想砍掉韦鉴的手,似乎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一件事。
韦鉴慢慢站起身,他对着拿枪的人说到:“小子,我查三个数,你把枪扔了,我不杀你,否则,你可要难受!”韦鉴嚣张的样子,让在场所有人都气够呛。
韦鉴就是韦鉴,他数数:一二三!
“你不扔枪是吧?”韦鉴手指对那个小子的手指,也就是扣板机的手指,他就是轻轻一点,嘴里说到:断!
可了不得了,就听得咔嚓一声,猎枪断为两截!
那个小子就感觉手上剧痛,啊!!!疼得他蹲下身,脸上满是冷汗,兀自在那里嚎哭不止。
韦鉴根本没理他,他又对第二个拿枪的小子说到:“我有特异功能,只要我手点到哪里,你的哪里就会断,我查三个数,不放手,你就会受苦,一二三!”那小子想放手,但是黑五没发话,他不敢放手,就在他看向黑五的时候,韦鉴的手指点向他的手指,一阵剧痛袭来,他后悔了,但是也晚了,他的手指和猎枪同时掉在地上。
黑五惊呆了,他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韦鉴看向了第三个拿枪的人,韦鉴更损,他的手指,点向了那人的裆里,可把那小子吓坏了,没等数数,他直接就把枪扔到地上,二话没说转身就跑,傻子才在这呢!
韦鉴看向第四人,那人也跑了,都跑了,就剩黑五自己了。
韦鉴冷声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把手拿出来,你如果敢掏枪,我不介意马上灭了你,灭了你全家!”
黑五木了,方忠仁实在是挺不住了,他把窗帘一撇,走出来喊到:“乔峰大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