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的表现很让朕很满意,……。”淳厚的男子嗓音透过红纱帐幔传到了门口。
“只要皇上您喜欢,臣妾理当尽力。”兰妃娇媚的又缠上了他的腰。她没想到他会亲自来她的兰仪院,而且一来就与她行鱼水之欢。刚才欢愉过的脸颊上还隐隐泛着尚未退尽的潮红。虽然这有些让自己措手不急,不过这也正好可以让那个林佳珏认清真实,想捉住皇上的心简直是痴心妄想。她哪点可以比得上自己,也许过不了多久,皇后的位置就可以由自己做了,想到这兰妃更加兴奋。
“皇上,臣妾妹妹进宫来,拿了京城里有名的金玉坊的首饰在臣妾而前炫耀,您说气不气人。”兰妃继续窝在慕荣轩怀中撒娇发嗲。
“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生气,皇宫里怎么会少了这些东西,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些东西的话,那等有时间,朕让人去金玉坊,把所有你喜欢的都买回来。”慕荣轩低头轻吻兰妃丰厚的唇。
“皇上,您对臣妾实在太好了,臣妾如果能怀上你的子嗣,那不是更好,“兰妃听到慕荣轩的话,双眼圆睁,乐不可支,刚才自己只不是试探一下皇上,这句话才是自己的真正目的。
慕荣轩面露冷笑,兰妃眼中明显写着贪婪,但是有何不可呢,在宫中的女人各各都以能怀有自己的子嗣为重,母以子贵,这不仅是地位,更加了权力。可是为什么刚刚离开的佳珏会不要乎这些呢,从一开始,她就要求自己付出真心,可是自己能付的起吗。
“皇上,臣妾说错了什么了吗?”兰妃抚摸着慕荣轩的胸口,还以为皇上能答应自己刚才的要求呢,可是没有想到慕荣轩竟然没有做答,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皇上的心里并不是真的在乎自己。
“你真的那么想为朕生儿育女吗?”慕荣轩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为皇家添枝散叶不是臣妾的责任吗?“兰妃一脸的期盼。
“那你现在就尽你的责任,服侍好朕就行了,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慕荣轩有点不耐烦。
“那好吧,”兰妃闻言不悦的嘟起了嘴,“不过皇上,可是前一段时间,林主子不也是怀了您的子嗣,为什么我就不行呢。”兰妃小声的嘟囔到。
慕荣轩听了这句话,立刻寒下了脸,松开了怀中的人。
兰妃没料到慕荣轩会突然松手,一不小心,由他的怀中跌落,惊呼了一声“皇上,”慕荣轩凛然的脸色让兰妃不敢动手揉摔疼的臀部,花容惨白的睁大眼睛望着慕荣轩,想不出来他情绪为何转变这么大,而且说变就变,兰妃双眸委屈万分的瞪着慕荣轩,希望能引起他的怜惜之心,扶自己起来。
慕荣轩并不为之所动,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激起他的怜惜之心,却并不是她。
就在这个时候,青儿惶急的冲进了屋子,“皇上,不好了,林主子她落水了。”
“什么!”慕荣轩马上蹙起了眉头向外奔去,“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照顾的主子,竟然让她落水,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的话,那么朕就让你们统统陪葬。”愤怒的声音长久的回荡在兰仪院内。
“你快点说,你们主子怎么会落水的?你的责任不是待在她身边服侍她吗?为何她会落水呢!“慕荣轩愤怒的用力拍打着桌子,责问跪在地上的青儿,方才他已经进房去看过佳珏了,所幸只不过是喝了几口水,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若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一定会叫服侍她的宫女人头落地。
“主子刚才从兰仪院出来,奴婢一直远远的跟在后面,可是没有想到……。”青儿吓得浑身发颤,声若蚊鸣,从今天开始,皇上就变得非常反常,现在看起来更加恐惧,眼中冒火,似乎要拧断她的脖子,让她怕的连抬头都不敢。
“荒唐!”慕荣轩再度用力的拍打桌子,“贴身侍女就是要随时陪在主子身边,不然你以为要你做什么呢?”
“奴婢知错,以后不敢再离开主子半步,”青儿低头流泪,主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就算皇上不处罚自己,自己也是不能原谅自己的,主子对自己情同姐妹,都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主子。
‘好了,朕也不想听你再解释什么,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慕荣轩冷冷的说到。
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诞生,佳珏恬静的沉睡在一片黑暗中……秋日散淡的阳光透荫而来,落于窗棂,恍忽间传进耳边的话,让佳珏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等等!“虚弱的佳珏扶着椅背支撑着起来,身上仅着单衣。刚一睁开眼就听到了慕荣轩对青儿的指责,现在听到青儿因为自己还要接受责罚,硬是撑着出房制止慕荣轩。
“你怎么起来了?”慕荣轩蹙眉瞪着佳珏,瞧她脸白得像鬼,不好好休息,竟逞强起身,分明是想气死自己,想到这,慕荣轩大步跨向她,抱起佳珏向房内走去。
“事情是因我而起,跟青儿没有关系,你如果想罚就罚我好了,”佳珏挣扎着拒绝了慕荣轩,努力挺直了身体,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不想因为自己再连累别人,更不用说是与自己姐妹情深的青儿。
“她没有尽到她的职责,就应该受罚,你别想替她扛罚,”慕荣轩并没有理会佳珏。
“职责,好,那我想请教一下皇上,我的职责应该是什么呢。”佳珏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自己所付出了一切,最终只得到皇上羞辱。事情真的不是人能掌握的,自己一心求死,却不能如愿。现在自己苟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吗。
青儿见到这般景象,急忙跪到了慕荣轩脚下,“皇上,是奴婢错了,奴婢必定好好的责罚。”
“青儿,跟你没有关系,“佳珏试着拉青儿起来。
佳珏实知在这深宫里面,任何一个稍有位份的人,都能要了她的命!更何况她现在面对的是皇上呢。
“皇上,我只求你能赐我一死,并且能放青儿出宫。”佳珏挡在了青儿的面前。如果只是做皇上暖床的工具,或是皇上的玩物,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只要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佳珏就觉得心如刀绞。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只是做为皇上暖床的工具,或是皇上的玩物,佳珏就觉得生不如死。
“你刚才说了什么。”慕荣轩走近了一步,望着眼前的人。心中一阵隐痛,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呢,能怪她吗,不能。自己为了不被重视所做的惩罚,到底惩罚了谁了呢,为什么自己的心也会这么的痛。也许灾难就从今天开始,也许直到两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才会宣告结束。更或者佳珏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所做所为,自己本来想为之珍惜,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却变成了伤害,也许自己真的应该清醒清醒了。
“皇上,你就处罚我吧,青儿只是个奴才,一切都是听命行事,不要责怪她。”随着着话语,如珍珠般的泪水滚滚而下,佳珏自己也分不清是为了青儿,抑或是为了自己。自己以为已经不会流泪。今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已经隔了一辈子。也许他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甚至连表面的功夫都不屑去做,才会让自己受此之辱。
眼前的泪人让慕荣轩心疼,大手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好吧,朕答应你,不过你也不要再哭了,也不许再说让朕赐你死的话了,好吗。”即使此刻她就要天上的月亮,他也都会想尽办法弄到手,只希望她别再伤心流泪,真希望时光能够倒回,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自己也不会如此内疚、痛苦。
佳珏注视着温柔的举动,不然痕迹的拒绝了他,也许以后,只要想到他怀里拥抱着其它的女人的情形,他对自己的温柔就在前一刻用在了别的女人身上,就让自己浑身不自在,更加心碎。
“告诉朕,你为何会落水?”慕荣轩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到。
“忘记了。”佳珏回避着慕荣轩精明的眼眸,让她面对着自己。“朕要知道真相。”
“我累了,皇上也请回吧,劳烦皇上您挂心了,”佳珏并不想跟慕荣轩多谈,转身向屋中走去。
望着离去的背影,慕荣轩叹了一口气,自己并不愿意去多想佳珏为何会落水,自己宁愿去相信她真的是不小心,也不想接受她轻生的事实。伤害已经造成了,自己以后还会有补偿的机会吗?慕荣轩又陷入了自责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