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陶长老双十合一,嘴里念念有词,接着,他的身子开始转动起来,就像地上的螺陀一样的转动,速度惊人。
而他坐着的冰台也一直跟着他转动,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旋风影子,幻影连连。而他身边的徒弟依旧像石雕一样的站着,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一道金光从影子处闪出来,围着四方的冰冻房内走了一圈,将昏暗的房间照得通亮,如站在阳光下一般。
我的眼睛只觉得有一团光在房间里闪动着,那光线越来越强烈,最后,我看到那团光中,有一个穿着道袍,头戴冠帽,手握拂尘的仙人背对着我。那道袍背后上的八卦图形化成一道道金色的八卦形的东西,向我压过来。
顿时我觉得如被大石头压住,连呼吸都困难,几乎要窒息一般。
我弹动不得,可是我在挣扎着。
我的四肢就像被人用五花大板给绑住,任我如何挣扎,却总是无法动弹,就像被人用定身术定身一般。
那种身分肺裂的感觉,比万条虫在我的身上咬还有难受。
道人转过身。
赫然就是陶长老,他向我的一指,一道金光飞向我的头部。我的眼睛一花,晕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并没有,陶长老正安静的坐在冰台上,闭目养神。
而他的那个不修边幅的胖徒弟走了过来。只见这胖子表情僵化,就像被鬼伏身一般,走到我的跟前。
在他的手上,竟然握着一把一尺多长的钢刀,刀光闪闪,锋利无比。只见他举起钢刀,便向我刺过来。
我想逃,可是动弹不得,心想,完了完了,死在这厮手里了。
离我心脏只有指头间的距离,一把钢刀就插在那儿,进了我的胸间。那一刻,奇痛无比。我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竟然出这样的毒手,为什么不救我反而刺我一刀。
思索间,那胖子就像身子长了翅膀一般的飞了起来,并很快就飞到他所立之外,又像石雕一样的站着,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我大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了看我的胸间,一股鲜血正从我的胸间流出来,从我的胸肋两侧流到冰床上,那场面相当恐怖。
可恶!刺我一刀,却在梦游一般。
思想还没有结束,那个穿着西装的英俊青年身形一闪,已经来到我的跟前,只见他的手里,握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瓶子里不知道装什么。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
只见英俊青年将瓶盖拧开,白色小瓶里内飘散着白色的粉沫,飞落在我的胸处的伤口上。
粉沫一落到我的胸上的伤口处,便像汽油遇到了火,燃烧了起来,发出啪啪啪的声响,我被烫得张开大口,口干舌燥,巨痛无比。
英俊青年将白色粉沫散完,一飘,回到了原处,安静站着。
我傻了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安安静静,我除了知道自己还在思维之外,完全不知道陶长老到底在做什么?难道这就是他的施救之法?
还没有等我想明白,陶长老双手合十,无数金光从他的手间飞出来,就像瀑布一般,落在我的胸间,顿时霞光异彩,眩人耳目。
我只感觉到有一股很神奇的东西在我的胸间来回抚摸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很快,那股力停了下来,在我的胸腹交界处,那道力钻进我的胸间,撕扯着什么东西。
顿时我全身抽搐,嘴里吐出白沫。
白沫间似乎还夹杂着什么,不一会儿,我感觉到有东西从我的嘴里往上钻,很快,那东西从我的嘴里游了出来,竟然是一条虫,黑色的虫,就像蚂王。
我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吐出这条黑虫后,我觉得全身都有气无力,连睁开眼睛的气团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冰床一侧的那盏昏暗的灯还在亮着,但那微弱的光线并不能让我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冰台处,空空如也,陶长老的两个徒弟也不见了。
我不知道此刻是白天还是晚上,总之我只觉得很寒冷,冷得让我又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时,冻凉房内,已经进来了几个人。百神仙、茅少杰、还有理事会理事长、以及茅少杰的两个侍女。
等我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冰床上后,才发现那两个少女正打量着自己,目光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可是我却动弹不得。
百神仙走了过来:“醒了?”
我点点头:“嗯,醒了。”
“这真是一个奇迹。”百神仙道。
我吃了一惊:“为什么?”
百神仙道:“你死了两次,我知道吗?”
“什么,我死了两次?”听到这句话,我忽地起了身。
这一起身,将一边的人惊得都目瞪口呆。
“他怎么能起身?”茅少杰身边的女孩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一问,还真让我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赤身祼体的我还是第一回在女孩面前充当一个暴露狂的角色。
女孩这一问,同时也让我又惊又喜。
我能起身了,虽然我不能肯定我是否可以站起来,但至少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百神仙看着我,刚刚说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我问道:“我死了两次,为什么?”
百神仙道:“我是听陶长老说的,他说你死了两次,心跳与脉博都停止了跳动,可是隔了一会儿,又奇迹的恢复了。”
我真是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先前我总以为自己是晕睡过去两次,没想到是死了两次。
幸好这里寒冰之气重,就算我死了,灵魂一时之间也封存在此,黑白无常想带我的阴灵离开,是一时探寻不到我的信息。
此刻,我似乎明白为什么陶长老会选择在如此寒冰之地替我解降头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