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会是抓鬼,昨晚上那两道符,到今晚上可能就不灵了。”我说。
“那怎么办?”她紧张问道。
“光靠符是对付不了鬼的,只有解除鬼的怨气,有些事就好办了。”
草田家少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注视着我。
听说我们很会抓鬼,有许多看热闹的寨民都来了,都想知道我是怎么抓鬼的。
我把家玲拉到一边,轻声对她说:“家玲大姐,你是否在结婚之前与人订过亲?”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曾经与人订过亲?”草田家少妇十分吃惊!
我答道:“昨晚上,我们在你房子外抓鬼,你的名字就是他告诉我的。”
“啊!”家玲更加意外……
我说:“那个鬼告诉我,是你和石一刀伤害他,所以他才会夜夜缠着你,报复你。”
此话一出,草田家少妇顿时脸色一变,眼眶处有股泪水似乎就要滑落,一脸的委屈赫然写在脸上。
有草田人在旁,如果她流泪了,当然不好。
“别伤心。”我安慰说。
“是我们对不起虎哥,要不是他舍命救我的丈夫石一刀,死的就是石一刀而不是阿虎哥了。他对我们全家有恩,我并不怪他入我梦中折磨我。”家玲伤感说,表情十分复杂。
我安慰道:“这都是命运,怪只怪他跟你没有缘分,你要想他不再来折魔你,那么你就应该让他将怨气消掉,这样他就不会再来伤害你了。”
家玲问道“我该怎么办?”
我答道:“你应当去他的墓边祭拜他一下,跟他解释。”
石虎的墓就草田寨三里远的一个山脚下,那是一个风景秀丽,有山有水的地方。石虎从小就是一个孤儿,长大后又没有留有后人,因此坟墓很少有人来修砌,平平的,杂草众生。
家玲在石虎的墓边站着,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没多久,便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着对不起石虎的话。看到此情此景,我们四个默默无语。
半小时后,一堆纸钱烧起来,烟火四散,飞向天空。
望着烧起的火焰,我们都无比的叹息。
返回路上,紧跟着家玲。
我问草田家少妇道:“家玲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草田家少妇道:“你请说。”
“我想知道,你们这草田寨,是否有可以解****的解蛊人?”
草田家少妇一怔!
“放心吧,你只要给你提供线索就行了,我知道你们草田人最忌惮别人提蛊这方面的东西了。”我说。
家玲叹道:“叶大师说得对,我们草田人最忌惮的的确是蛊术。不瞒你说,****这东西是很难解的,我们草田家女子都会下情蛊,但会解的却很少。我听说要想解****,就必须要知道****蛊毒的组成。可是蛊毒种类繁多,即使同样的成分,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咒语,产生的效果也不一样。因此一旦被人下了****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我总算是清楚****的可怕,也知道为什么当年父亲被母亲下了****之后,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去。毕竟,就算是妈妈本人,也未必有解****的能力。
回过神来,我又开始问道:“天波大学一个有叫肖勇的学生,被你们石家一个叫石甘妹的女学生下了****快要死了,他的妈妈托我来希相寻找可救之法,我也是受人所托到这里来找解蛊之法。”
听到我这么说,家玲很是同情道:“看来这个肖勇还真可怜,这么年轻就给人下了****,如果像他这样年轻就……”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
“是呀,如果他死了,那是很悲哀的。”我对她说。
家玲道:“草田家人是最忌提及巫蛊的。解放之后,府院多次派人到我们草田寨大规模清扫草田家蛊术,有许多巫人因为放蛊被抓了。所以现在只要是外人,提到蛊这东西,草田人都会闭口不提放蛊。”
我斩钉截铁道:“你放心,我叶狂以人格保证,绝对不会到刑侦局去举报你们的。”
家玲道:“我当然相信你。不过,解****是需要有很高的解蛊能力的。通常的情况下,会解蛊的人一定要是解蛊传人,且要上岁数的人。我们这个石家草田寨没有什么解蛊能人,但五里之外的那个石家草田寨,据说有一位老巫婆,是石姓家族的解蛊传人,但人很老了,耳朵有些背,又不识字,据说已经105岁了,人称石九婆。”
石九婆,单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这个老巫婆很厉害,不是一般人。
第二天清晨,我们向石九婆所居住的那个草田寨出发了。
汽车行驶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左三圈右三圈。车的两旁是美丽如画的希相风景,让我目不暇接。
因为天气冷,百神仙穿着一身皮夹克,看上去有点像警察;百小蝶则穿着红色的外套,系着一条白色的围巾,我与吴凡龙则穿着绵衣。
路有几分相似,山有几分相似,人更是相同的,但是心情却是不一样的,就像不一样的石姓草田寨,不一样的风景。
当我们的车来到草田家少妇向我们提到的那个石家草田寨范围内时,我们才提起精神。
摆在我们眼前的,首先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大山处云雾萦绕,鸟叫兽吼,显得很神秘。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处有一座石拱桥,桥上有栏杆,桥的不远处,有一个石板码头,码头处,有两个正在边聊天边洗衣的草田家少妇。
那洗衣处有一口井,井只有一米左右,旁边有一块碑,碑上刻着建井人的姓名和建井时间。因为这是冬天,井的水面上,弥散着热气,就像温泉一般。
很明显,草田家少妇在这里洗衣手是不会冷的。
井边三米开外,石板处,坐着一个正在钓鱼的老头。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钓,双眼盯着静静流滳的小溪水面,一动不动,悠然自乐。
当我们过石拱桥时,来到两个洗衣的草田家少妇跟前时,我便向她们询问起来。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石九婆的老……”巫婆两个字差点就被我说出来,转而说出另外两个字,“奶奶。”
“有,就在石头山下,小溪处。”一个草田家少妇抬起头答道。
“谢谢!”我说。
石拱桥连接的那条路,便是溪水下游处。小溪下游处似乎不见有村户居住,倒是有一片好田地。因为是冬天的关系,田里并没什么,显得有些荒芜。
大概走了一里路,见到一个背着锄头,戴着草帽的草田家大汉,此人正哼着草田调,悠哉悠哉的走着,心情很不错。
我便向他问道:“大叔,我想问一下,石奶奶住这里吗?”
“哪个石奶奶?”
“就是石九婆,石奶奶。”我说。
“喏,就是那间屋。”草田家老汉手一指。
巡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离我们半里路的地方,一间木房,只有一层,周围被竹子围着。要不是草田家汉子指给我们看,还真看不出来那里有一间木屋。草田人一般喜欢把房子建在山上,可是石九婆却单独住在小溪的下游,可见她非寻常之人。
木房边没有大树,好像有一个菜园。
转了几个弯,很快就来到了木屋边。这木屋周围并没有什么花草树木,可就是却找不到进去的路。
我们沿着竹墙转了好大一圈,也看不出到底怎么走进石九波的家。毕竟是来这里有求别人的,因此我不好意思破坏石九婆的竹墙。
“石婆婆……”吴凡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