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握笔写文章了,也很少再捧着一本书细细的去品,现在的内心就是心浮气躁。在一个大网编织的社会中,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看着凌厉的摩天大楼,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想过怎样的生活,需要交什么样的朋友,我好似一个刚破壳而出的小鸟,懵懂,对什么都懵懂,迷茫,对什么都迷茫。有时想告知身边的人,我想要什么样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没过多久自己就把自己推翻了,说不通,说不明白,就如同我在读《忆逝水年华》时,书中的主人翁的纠结和总是陷入回忆或梦境一样,内心的矛盾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我想告知大众,我是多么的与众不同,我是多么的腹有诗书,但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己真的不够有才华,但是出于自尊心的需要,不会承认这点,于是把自己稍加擅长但又不精通的才艺表现出来,在专家的面前就丢人了,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不肯承认自己碌碌无为的人生。
我叫熊孩子,出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时代挺自豪,从小老师就说我们是长在蜜罐里,不管长在哪里,至少已经成人的我的生活,是被亲朋好友以及家人所鄙视的,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可以找到我想要的生活,而家人的安排又总是让我很不满意。老爹把家里的银子不停的送往事业单位领导的手里,不停的请他们吃饭唱歌,在他们面前赔笑陪小心,就是想把我这个做事不着调的熊孩子送到事业单位,有份稳定的收入。而我呢,只去了一个星期就再也不去了,为啥呢?因为我不想过一点悬念都没有的生活,当我第一天坐在那里,我就可以想到三十年以后我的生活,这挺可怕的,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一点激情一点悬念都没有,我害怕极了。我知道如果我不去上班老爹会打断我的腿,但是如果我服从了这个安排,我会要了自己的命。所以我一句道别都没有和家人说,就打点了行李坐上高铁一路南下了。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是苦吗?是甜吗?就是不知道,所以我很好奇,我很激动,也很兴奋。看着窗外的村庄、田地在我的视线里慢慢的涌过来,又匆匆的离去,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莫名童年的往事竟然浮现出来,那是盛夏的午后吧,我没有去幼儿园,因为搬家了,新家这里没有幼儿园,所以以后的日子就是跟着姥姥在这个土墙修葺的三间平房里度过。虽然只是三间土房,但我没有感觉自己是个穷人,也没有不开心,我依然开心快乐,天天拿着拍苍蝇的拍子去院子里拍蜜蜂。我家的这个院子也是用土块砌成的,想当初在遥远的边疆砖是没有的,有的只有茫茫的隔壁和起风时漫天的黄沙,等风停了,黄沙就变成了黄土。爷爷他们就用这黄土盖了一座又一座一排又一排的土房子,在记忆中生活在这里的人很羡慕生活在内陆的人,谁要是回趟老家,那可是所有人谈论和羡慕的对象啊!土墙在风吹日晒的岁月里慢慢变的疏松,有的地方已经从墙的中间跨了,这断墙就成了我们这些熊孩子的乐园,爬上去跳下来,沿着断墙飞跑,不怕摔跤,不怕掉下来,即便受伤也不感觉疼痛,拍拍身上的土接着跑,鼻涕留下来都顾不得擦一下,那时真的好快乐啊,我也一点都不担心长大,因为在我的意识里面我不会长大,长大是离我好遥远的事情。姥姥坐在一个小木板凳上,看着我在院子里拍蜜蜂,当把一个金黄肥胖的蜜蜂拍下来,我就会很开心,跳着过去,用蝇拍拨弄蜜蜂,看它尾部的针是否还在跳动,如果针还在跳动就证明这只蜜蜂没有死透,它的针依然可以把我蛰伤。等它的尾部也不动了,我就把它从中间扯开,尾部就会露出一点点的黄色蜜汁,轻轻一吸,感觉甜甜的,这可是最天然的蜂蜜啦,只要没有小朋友陪我玩,我就会在院子里面拍蜜蜂,拍到黑色的蜜蜂是我最开心的时刻,因为黑色的蜜蜂尾部的蜜汁要比黄色的蜜蜂多。每天我只是专心的拍蜜蜂,从没有关注过姥姥的表情,不知道她是用什么表情和眼神在关注着我,她只是在旁边说:唉!还是你高兴啊,你为什么就这么高兴呢?我回说:姥姥,有吃有喝为什么不高兴呢,你为什么不高兴呢?姥姥也说不出为什么。反正每天如果就我和姥姥在家,她就会看着我拍蜜蜂,我一个人也玩的很开心,从来不觉得生活无趣,但是我也告诉自己,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不要过父母这样的生活,至于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也不知道。高铁过了一站又一站,天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我告诉我上下铺的姐妹,我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