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来,你都查到了些什么?”秦贝贝皱眉,急切地问。
“在你父亲出事前一段时间,金玲跟秦氏副总蒋健有过几次单独见面,之后蒋健的个人账户上突然多了一大笔钱,而金玲却在之前秘密地典当了一批珠宝首饰,这二者之间肯定有联系。而你父亲入狱之后,两人的往来更加频繁。这些你看看。”姜来说着,赶紧将自己调查到的东西给秦贝贝看。
秦贝贝拿过那一摞资料,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手也止不住颤抖起来。
那些照片,有的清晰有的模糊,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人就是她的继母金玲。
因为毕业后就一直宅在家里,不像秦婉还没毕业就在秦氏里帮忙,所以秦氏集团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甚至蒋健这个人她之前都不认识。
金玲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两人是否跟父亲入狱有关?
突然想起金玲将她赶出秦家时说的那些话。
她说:“贝贝,你别怪我心狠,为了保住你爸爸的家业,那些老东西说必须让你离开秦家,我也是没办法!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你爸爸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让那些老家伙夺去吧?”
秦贝贝含着泪,苦苦地哀求:“妈,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我离开?我和秦婉秦天一样都是爸爸的孩子啊,为什么要我离开才能保住秦氏?”
金玲却并未回答她,而是摇了摇头命下人关上了秦家的大门。
之后无论她怎么拍门怎么哭泣哀求,那门都没有再开过。
现在想来,自己被赶出秦家是不是也跟他们有关系?
金玲虽然是继母,但对自己一向都是不错的,有求必应,什么事儿都顺着自己。
都说继母后妈恶毒苛刻,金玲却是个例外,周围人对她的评价也是极高的,秦世钊也因此对金玲这个妻子很满意,这让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很幸运。
可是在将她赶出秦家的时候,金玲却没有一点儿犹豫,这跟她以往的慈母形象很是不符。
现在看来,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简单。
秦贝贝脑子里有许多念头,却乱麻一团理不出一点儿头绪。
“姜来,谢谢你!你继续帮我调查,我需要更多的资料和证据”,秦贝贝将那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收好,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费用我暂时只能先欠着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姜来横她一眼,“对了,你那个合租者怎么样?我最近忙,一直都没有去帮你看看!”
“呃……这个嘛……”,秦贝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实话实说,“实际上那个合租者就是我让你帮我查的那个徐致远。”
朋友之间就贵在坦诚与信任,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姜来愣了一下才说道:“说起那个徐致远,很是神秘啊,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他是新近回国的海归,现在在奎阳市最有名的健身中心做教练。但是吧,我总觉得他不简单。对了,你怎么认识他的?他怎么会住到你那里去呢?”
秦贝贝说起徐致远心里就有气,又不想把他们相识的过程告诉姜来,平白让他担心。
“机缘巧合就认识了。”她只能这么解释。
秦贝贝回到市郊租住的独栋小别墅时,徐致远正站在客厅里,似乎刚跟谁打完电话,看到她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瘆人!
她没有看错,那表情让她有些不寒而栗!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又恢复平时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找工作去了?”徐致远在沙发上坐下,微抬了头看着她,目光里满是审视。
秦贝贝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心里腾地就起火了,她干什么去了关他什么事啊?他用得着像看犯人似的看着她吗?
“我想我做什么还用不着一一向徐先生汇报吧?”秦贝贝没好气地呛他。
“哦?”徐致远冷笑一声,“这么说我雇的人在工作时间去干非工作范围内的事情,我这个雇主还不能管了?”
秦贝贝一时被噎住了,随即又不服气了,“走之前我跟你请过假了!”
“我当时同意了吗?”徐致远老神在在地反问。
秦贝贝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好像可能徐致远当时确实没有答应吧?他只是没说话,所以她就当他默认了。
她现在心烦意乱,不想跟他扯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好了徐先生,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么你现在问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房间了?”她转过身,眼里满是烦躁和不耐烦,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的样子。
可是徐致远偏偏不遂她的愿,“现在已经几点了?你是不是该去做饭了?”
秦贝贝咬着牙捏紧拳头,告诉自己忍忍忍,毕竟现在自己确实拿着徐致远的薪水,就该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
于是她不再说话,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进了厨房。
一阵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之后,饭菜上桌。
徐致远看着面前的四菜一汤,不得不感叹秦贝贝虽然很胖,但是做起饭来倒是手脚麻利得很!
“徐先生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房间了?”秦贝贝解下围裙,帮徐致远盛了一碗饭之后,站在旁边平静地说道。
在厨房忙碌已经转移了她很多注意力,所以现在她已经能做到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了。
徐致远有些意外,秦贝贝向来视吃如命,今天怎么不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