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对自己不理不睬,对其他男人笑得开怀,强烈对比之下,叶景谦身心由外弥漫着醋意。他面色极其阴沉,大步流星走过去。“若雨。”
三人的目光齐齐向叶景谦看去。
君雨霏瞥了几眼祁阳,心想不妙。
沈若雨斜眼一扫靠门口坐着的陈雄和李密,便知道叶景谦为什么会来这里。她的行踪,在叶景谦眼皮底子下是透明的,他随时随地都能知道她去了哪里。
祁阳站了起来,“叶少,你好!”
叶景谦如是没见到祁阳,不理会他。
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的君雨霏,望着眉宇紧皱的叶景谦,感觉哪里不对劲。想了想,她侧目看了眼沈若雨,瞬即起来,让出位置,坐到祁阳旁边去。
叶景谦不会多想吧?
她和祁阳没什么,两人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沈若雨犹豫要不要主动向叶景谦解释,未等她犹豫完,叶景谦拉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回去会吵架吗?君雨霏为沈若雨担心。
别人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无权过问,祁阳也不是八卦的人,没向君雨霏打听沈若雨和叶景谦的事。
没回到自己车上这段路,叶景谦都克制着要喷发出去的怒火。妻子刚一坐上车,他面色如煤炭般难看。“对我不理不睬,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沈若雨,你是要逼疯我吗?”
还好叶景谦没有在咖啡厅里当场发作,不然她脸上多难看。沈若雨拧了拧眉,“景谦,我是独立的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我要和谁谈笑风生,是我的自由。你能不能别干涉那么多?”
叶景谦嘲讽地笑了笑,“自由,你的自由是逼疯我。”
每次妻子对他不理不睬,他心里有多难受,她不会知道。
他想要不过是妻子的爱,和她天长地久,想要她眼里心里都只装着自己,不想让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妻子的人得到,心迟迟无法得到,担心失去她的不安和恐惧,始终伴随着他。
谁逼疯谁啊?沈若雨无语凝结。
她烦躁地挠了挠妩媚的长卷发,别开脸,不看着叶景谦。
妻子总是这幅不愿看见自己的表情,每当这时,他的心都如被利箭射中,流淌的鲜血,她也不会在意。叶景谦克制不住怒火和醋意,命令手下去调查祁阳的资料。
听完叶景谦的命令话语,沈若雨扭头注视叶景谦。“景谦,我和祁阳真的是普通合作关系,这次见面,是碰巧遇到的。你找人查他资料做什么,每个和我走近一点的男人,你都要找人查资料吗?”
叶景谦的做法,真是令她无语。
查到祁阳的资料,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每个和她多说两句的男人,他都要调查一番,活得累不累?
沈若雨皱起眉,“景谦,我要说几遍,你才能把我说的话听进去。我是正常的交际,你不要处处干涉我。”
叶景谦身上的气息,沾染上疯狂的味道。“你不爱我!”
又扯到爱不爱的问题上,她是不爱他,他的世界除开做生意和干涉她的生活,就剩下她爱不爱他了吗?人的一生,只有短暂的几十年,何必执着于爱情,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活得轻松点不好吗!
沈若雨感觉和叶景谦说不清,白眼一翻,语重心长地道。“我相信依你的条件,愿意爱你的女人,会非常多,你不必执着于我爱不爱你。你大可以找一个爱你的女人,和你相亲相爱到老。”
她说的很清楚,她不爱,她就是不爱他。叶景谦眸光如冰,抿成直线的薄唇,透露出他很生气。“沈若雨,我在你心里一点点位置也没有吗?”
回答过很多次的问题,沈若雨不想再回答。
她移开视线,“人生不是非得有爱情才完美,有很多东西都比爱情重要,你不要把爱情看得太重。爱情最终都会变成亲情,不得到也不影响人生,想开点。”
叶景谦眸色疯狂,“我想不开。”
良好的修养几乎要破功,沈若雨忍不住想骂脏话。
她是不是要向安意讨教讨教一下方法,林慕安没粘得安意那么紧了。林慕安和叶景谦是一路人,脑子都有毛病,爱情对他们,过于重要了吧。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多看几眼啊,也许就会发现其他女人的美好呢,干嘛一定要吊死在歪脖子树上。
沈若雨无奈道。“好,你想不开,就想不开,开车。”
认真来说,叶景谦挺好安抚的。
只是她没那个耐心了,没心情安抚他。
叶景谦不是她的生活重心,干嘛要讨好他呢?
离婚的日子啊!哪天她才能正式提离婚,逃离叶景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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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实累累的庄园里
沈若雨和安意兴致颇为高昂,在池塘边钓鱼。
钓起来有巴掌大的鱼,安意嘚瑟地朝沈若雨扬了扬下巴。“我的技术不错吧!”
沈若雨不喜欢吃鱼,钓鱼是找乐趣,对安意的嘚瑟不理会。
小师妹不理自己,安意意兴阑珊,把鱼放到旁边的水桶里。“小师妹,偶尔夸夸人,会增加生活情趣。你老拿冷眼甩人,由此可见,你和叶景谦的婚姻生活,不如你意。”
鱼钩处起了波澜,沈若雨迅速拿起鱼缸,钓上了只有两指大的小鱼。她不喜欢沾上鱼腥味,将雨放在安意面前。“师姐,说些没用的话,不如把鱼拿下。”
安意利落地拿下雨,扔到水桶里。“若雨,你不提离婚,也不用和叶景谦冷战。不知道他受到的刺激是不是太大,找了我点小麻烦。”
沈若雨诧异道。“我和他冷战,他找你麻烦?”
安意抱怨道。“我是天来横祸!”
“我帮不了你,他现在不听我的。”
“你老是和他冷战,倒霉的是你身边人,我是第一个受害者。”安意说起这个,有吐不完的苦水。“我搞不明白,我是你的好朋友,不和你玩同性恋,他对我的敌意有多无少。”
叶景谦对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很强,她和安意来往频繁,他不高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到她和祁阳在咖啡厅,他发了一通火,她没安抚他,也不知道他对祁阳做什么去了。
可能是因为这样,安意被连累了。
沈若雨苦恼地撑着下颚,“我提离婚,是不是会死的很惨?”
安意坏心地恐吓她道。“说不准,尸骨无存,半夜回来找他报仇。”
沈若雨眼睛一瞪,“去,你先甩掉林慕安,再来吓我。”
她和小师妹目前的烦恼是一样,身边有个粘得紧甩不掉的男人,烦人窝火!安意无心钓鱼,直直地看着池塘。“我比你好点。”
好不了多少!沈若雨放下手,挺直腰杆,给自己打气道。“我一定能离婚成功,恢复以前的生活。”
闻言,安意笑而不语。
望到祁阳迟来的身影,沈若雨捂着脸颊,她头痛。“师姐,你约祁阳过来做什么?”
安意双眉扬起,“庄园是他家的。”
因为祁阳,叶景谦喝了好多缸醋,她和祁阳今天又见面,叶景谦要喝掉的醋,她数不清了。沈若雨游玩的兴致全无,“师姐,叶景谦介意我和..........。”
祁阳走到她们面前的速度,比沈若雨说话速度要快。
她想说的话都被迫咽回去,挤不出笑容地注视祁阳。
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家族生意和私人生意都受到了攻击,幸好总体不受影响,祁阳也有心情出来玩。“两位美女,我带你们游一圈。”
游一圈!沈若雨不想继续待着,想回去了。
没人做伴,玩起来没意思,安意拽着沈若雨,不让她回去。
沈若雨逼于无奈,被迫和安意、祁阳他们绕着庄园走了一圈。
回去叶家,叶景谦会不会大发雷霆,成为了未知数。
有担忧,玩起来自然不开心。
她最后坐在椅子上,不肯动了。
安意鄙视地道。“小师妹,走了一公里的路,你累到站不起来啦?”
不是站不站得起来的问题,没看到陈雄和李密,盯着他们三个的一举一动吗?沈若雨摆手道。“师姐,祁阳,我要回去了,你们玩。”
陈雄和李密向叶景谦汇报了吧,唉!她苦着脸,郁闷地回去。
小师妹不在,安意也不想玩,开车回家了。
祁阳忽地感觉后背阴风阵阵,不由向后一看,什么都没看到。
回到叶家,停尸地躺在床上,沈若雨一阵阵地头疼。
离叶景谦下班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她要面对大发雷霆的他吗?
哎呀,叶景谦的父母,是怎么教育叶景谦的?
如沈若雨所料,叶景谦得知妻子今天又和祁阳见面了,积蓄在心底的怒火,汹涌而出。
有些乱的脚步声响起,沈若雨一听就听出来是叶景谦回来了。
平时叶景谦脚步很沉稳,当生气时,脚步声就会乱。
她拿被子盖过头,蒙住脸,想逃避会大发雷霆的叶景谦。
叶景谦面上带怒地进入卧室,步伐迈过去,掀开妻子蒙脸的被子,怒气压制不住地道。“沈若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