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贝走到秦暮面前,对着他的背仔细端详了片刻,那认真的表情看得秦暮心里发毛,生怕他一会儿会说出个惊天地的大事儿出来。
但听见的 却是让众人都兴奋不已的事情。
呼贝看着秦暮的印记慢悠悠地说:“这个东西我好像见过!”
“是谁?”寂紫急忙追问。
“是我!”
呼贝还未开口,就被突然进来的格桑抢了先。格桑走了进来,同样仔细端详了秦暮的印记,看了许久再次开口,“我也有这样的胎记,而且我有时候看着它还会发光来着!”
“难道……”寂紫难掩激动,看了看纪天言,然后纪天言站了起来走到格桑身边,问:“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这不行!”呼贝立刻否决。
“这里不行,这里人太多了,而且还有男人!”这句话一说来,大家都有所领悟,大抵猜到那印记可能是长在了什么隐秘之处。
只是秦暮后知后觉的问了句:“为什么男人不行!”
众人当场傻眼,阿南忍不住将他拖回去想暴打他一顿。但她并没有,她只是小声告诉了他实情然后秦暮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自顾自的点头。
他又问阿南,“说起来你的印记我似乎也没见过,你长在什么地方?”
阿南一听他这样的话,顿时红了脸,吞吞吐吐的冒出几个字,“屁……屁股上。”声音几乎不可闻,但秦暮却清楚的听见了,于是他忍不住爆笑了起来,惹得阿南一拳打了过去。秦暮当场流下几滴鼻血。
秦暮难免忍不住又在心中埋怨几句——悍妇啊悍妇啊!
纪天言和秦暮以及呼贝被阿南赶了出来,他们站在毡房外面等着寂紫的的结论。呼贝觉得纪天言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纪天言身边,声音小小的问他,“呃大哥,我可以问你一下你们找那个有印记的人干嘛吗?”
纪天言一脸严肃,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看了两眼呼贝,缓慢开口,“这是关乎人类存亡的事情,拥有那个印记的人,是七魂传人,而七魂传人是封印赤炎山的必需之人。事情就是这样!”他言简意赅的解释完便不再说话,只是呼贝听得一头雾水。
“七魂传人?赤炎山?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呼贝拉住纪天言的手臂,阻止他的离去。
纪天言却有些烦躁,他觉得自己跟他解释他也可能弄不清楚这其中的玄妙之处,所以才不想与他过多的纠缠。只是这小子似乎有一种追问到底的劲头,纪天言看着呼贝那急迫的眼神,知道自己主动是拗不过的他,于是索性一股脑把关于他们的身份以及他们来此地的目的全部告诉了他。
纪天言一点没有保留的讲完,呼贝听得似懂非懂的点头哦了一声又后摇头啊了两声,让纪天言着实搞不清楚他究竟听懂了没有。
“喂,你懂了吗?”
呼贝摇头,“懂了个大概!”
“那就好!”
纪天言觉得懂了个大概至少会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以为呼贝会理解他们,可是却没想到呼贝劈头盖脸来了句:“那你们找格桑是干嘛?”
纪天言无语。感情他听懂了个大概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明白。纪天言不情愿的甩开他的手,“算了,慢慢你就明白了!”他说完,转身的瞬间寂紫就出来了,他看着她一脸的严肃神情,着实猜不透这神情的意味。
他上前问她,“怎么样?”
寂紫点头,“是她!”
“确定吗?”
“确定!”
“那你有没有告诉她关于七魂的事情?”纪天言担心的是格桑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身份,不愿意跟他们会龙樱。
“我说了,但是……”她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秦暮急忙追问。
“但是格桑说她不想离开这里,因为……”阿南说这话的时候余光不停的向呼贝那边瞥去,呼贝迎上她的目光,心里大地知道了为什么。
其实呼贝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刚刚理清楚了纪天言说的那些话,所以他现在差不多知道了格桑有着怎样的特殊身份。而刚才阿南的那一瞥,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格桑不想离开这里。
“我去和她谈一谈!”呼贝突然提出的要求让在场各位都错愕不已,但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他们就看见呼贝向格桑那边走去。
格桑听完寂紫和阿南的话之后心情有些沉重的悄悄离开了毡房,她牵着鲁尔走在那片茂盛的草原上。看着四周的一草一花突然觉得很伤感。她的确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这个和呼贝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外面的世界,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出去。纵然那些人常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没有呼贝,没有鲁尔,也没有这片草原。
可是关于七魂的使命,关于自己的身份,格桑又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她手掌覆盖在她的右眼,那里藏着一颗闪着黄色光芒的珠子,刚才在寂紫的引导下那颗珠子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远处的风吹来了,格桑额前的秀发随风飘着,呼贝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身后传出来。“格桑,你去吧!我会跟你一起的!”
格桑猛然转过头,看见呼贝坚毅的眼神和一脸的严肃。这种神情,她总是在遇到大事的时候见到,所以这次,她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
他拥她入怀,语气温柔至极,格桑明显不适。他们之间从来就是小打小闹的相处着,这样的模式是第一次,自从听到呼贝说他的心里有她的那一刻起,格桑的心境也似乎变了,不再总是和他争论不再总是和他唱反调,也不再和他抢鲁尔,那一刻,格桑觉得他们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
他说:“不用担心,我和你一起出去。”这是绝对的真心话。
“可是山凉呢?”山凉同样需要他。
“山凉那么多年都没有头领还不是一样,舅舅在就好了。”
“那……”
“我妈?她绝对会赞同的!”
格桑推开他,继续说:“那你什么时候娶我?”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一抹红晕,显得十分的动人。
呼贝忍不住偷笑,“怎么了,你怕我反悔?”
“切,管你呢。我回去了。”她说完,一个跃身上马,拍了两下马肚子就跑了起来。鲁尔今天似乎特别听她的话,跑起来像发疯似的,全然不顾呼贝在后面一路狂奔。
呼贝只得气喘吁吁的埋怨了句:“鲁尔你个叛徒!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