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术士!”寂紫这样解答了他的疑惑。
“术士?”呼贝依然不解的重复一遍。
纪天言看着他那不解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所谓术士,就是专门对付妖魔这种东西的人。”这个解释,既简洁又具体,言简意赅。
呼贝恍然大悟,“性质似乎和格桑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接着他便开始告诉他们关于青木族的事情和关于格桑的事情。
寂紫他们听后,觉得此事的确有些蹊跷。格桑既然是守护草原的人,便不会对山凉的族人做出那样的事情,而且若是她想做那样的事情,为什么是现在呢;若真是想要害人,就不会像昨晚那样留下惹人怀疑的证据在那里。
哪个傻子会笨到自掘坟墓的?
然而过了两天,在寂紫他们没有一点进展的时候,事情却有了新的发展,而且这次的事情,更加直接的将矛头指向了格桑。这让他们十足地确定了幕后操控者就是要对付格桑,太过明显地想要置格桑于死地。
这让呼贝很是不安。
昨夜山凉又发生一件与之前伊木大叔相同的事情,而这次,不是一个人而是十个人。一同陪葬的还有一大群小羊羔子。而且这次的情形较之伊木大叔的场面更加触目惊心。
当呼贝带着寂紫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都捂住嘴不敢仔细上前看个清楚。这种场面,实在太让人恶心了。但一心想要查明真相的呼贝还是冒险的上前仔细瞧了瞧。
无数蛊虫在那些身体上蠕动着,溃烂的皮肤一点一点渗出猩红的液体,渐染了身下的那些黑色的土地。那些疯狂蹿升的野草,在这些液体的侵染下,无力垂下,焉态毕现。
一旁跟来的族人又砸开了锅,纷纷议论了起来。矛头直指格桑。而此时更加不妙的事情发生了,一人来报,说关押格桑的那间屋子的锁被打破了,门也砸破了,格桑也早已不见踪影了。
众人一听,纷纷愤恨道:“妖女啊,巫女啊!”这样感叹着的时候,一拥而上到呼贝面前,说是要讨个说法。
他们七嘴八舌说着:“头领,你看看,早说了要把那巫女驱逐你不同意,你看看现在,又多添了几条人命,这是个什么事啊?”云云之类。呼贝被这种情况压制着,一时也没有反驳的机会。他被他们围着,连个逃出去的缺口都没有。
不过,格桑究竟去了哪里呢?是她自己逃出去的还是别人救的她呢?
呼贝凝眉思索着,六儿挡在他的面前以防人群将他推到。
秦暮和阿南双手环抱着,看着寂紫和纪天言蹲在那里观察着那一地的爬满蛊虫的尸体。
“呃,阿南,你说这些蛊虫有毒没?”他在这个要紧的关头竟然还有心情问这样白痴的问题,于是阿南忍不住给了他白眼,之后走过去问寂紫有没有什么发现。
寂紫和纪天言同时摇头,一脸疑惑的表情,“没有,不过我想我们晚上可能要采取一些行动了。”她站起来,看着这一片疯狂飘摇的野草,眼神有些异样。而纪天言也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同样有了一些苗头。
呼贝好不容易脱离那些族人的魔抓回到住所处。那伊和扎克便立马上前问到:“怎么样?”
他无奈摇头,说:“格桑不见了,而那里又发生了伊木大叔那样的惨事。”
二人同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那伊不相信的说:“不会的,这不会的,格桑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怎么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呼贝啊,你可要好好查清楚啊!”
“妈,我也相信格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可是现在族人都不相信她,而当下的情况的确对格桑很不利,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啊。你们让我静静好吗?我需要静静。”他说完,径直走出了房间。
呼贝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变得越来越焦躁,自从格桑陷入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似乎就变成了这种模样,他开始越来越害怕格桑会就这样消失不见了。更加害怕格桑真的会是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他不敢相信曾经和自己嬉笑怒骂的格桑,曾经和自己在集市上旁若无人的争抢着鲁尔的格桑,曾经故意放出蛊虫吓唬自己的格桑,以及那个总是对自己不屑但却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格桑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还记得小时候孤僻的格桑谁都不要却总是跟在自己身后,记得曾经来到这里不言一语的格桑却和自己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记得曾经害怕狗的格桑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一副惹人怜爱表情。呼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却总是想起曾经的那些事情,不禁的呢喃低语:“格桑,你不会做那样的事对吗?”
他看着格桑的毡房,久久伫立,却难以迈出步子进去。
只是转身的瞬间身后却传来了纪天言的声音:“小子,晚上你就会知道,格桑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呼贝苦笑,心中思绪万千。只是,他需要的不是这种无关痛痒的安慰,他想要找出的,是整件事情的真相,还有,将格桑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