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以问话吗,我可不想弄死你们的重要嫌疑犯。”欧阳绝看到他的病历之后,有些不确定这场问话的可信程度,在一个人受重伤的时候所做的笔录,完全可以用神志不清作为辩护,就算他承认了罪行也没有用。
“他的头没有受伤,麻药的效果也已经过了,所以可以判定他现在的口供可信,而且我们也只是想要一个调查方向,之后肯定还会用证据填补的。”
警察害怕欧阳绝会走,赶紧说明了情况,眼下这位总裁可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上次我们在这里见面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欧阳绝进入了韩雨祁的羁留病房,他对这里并不陌生,只是上次他在这里见到韩雨祁的时候,是拼命的想救他出去,那个时候他以为他还是自己的兄弟,一个可以为了他舍生忘死的兄弟。
“你找我不是为了叙旧吧。”韩雨祁的声音非常虚弱,但是吐字还算是清楚,这是他三天来第一次说话,让监控室的警察都倍感震惊,果然还是欧阳绝最管用,他一来就撬开了韩雨祁的嘴,是个好兆头。
“我们在一起合作了这么多年,从我没有接管公司的时候我们就是朋友,如果要叙旧的话恐怕明天也说不完。”
欧阳绝看到韩雨祁如今的惨状感触良多,他知道他的后半辈子要在监狱里度过了,而自己则是那个送他最后一程的人。相对起那些家道中落的豪门,韩雨祁真的算是一个悲剧,只是那些人还在苟延残喘,而不是像韩雨祁一样度过漫漫无尽的铁窗生涯。
“我从来不觉得我们是朋友,这辈子我的成就不如你,家境不如你,就连身边拥有的女人都不如你,我想要白莜雅,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可惜她喜欢的始终是你这样的人,而不是我这种只能游走在边缘的小豪门。”
韩雨祁知道自己完了,他本来以为那天晚上自己会死在那里,所以他没有做任何的还手,任由那些人把他打得体无完肤,可是那些警察居然救了他,让他重新回到了这种如地狱一般的人生。
“你有一点比我强啊,我喜欢宁采儿你也一直知道,可是她心里只有你,说什么也不肯跟我在一起。”
欧阳绝说话的语气并不像是一种审讯,更像是一种朋友间的聊天,这种能够闲谈的时光,很少会出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欧阳绝天生孤傲,绝对不会承认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得不到的,现在能说出这种话实属难得。
“谢谢你进来安慰我。”
韩雨祁居然在这种时候笑了出来,他已经是一条丧家之犬,可欧阳绝居然还肯进来说这种笑话,也算是顾念了他们之间的主仆之情,不过他不想再连累其他人,所以对钱的去向丝毫不松口。
“那些钱都是我投资输掉了,如果那些人要找我算账的话尽管把这条命拿去。”
韩雨祁望着天花板,表情又回到了淡漠的状态,但是警察却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现在肯说钱的问题就是好事,他们通过耳机告诉欧阳绝,最好是能够让他说出钱花在了什么地方,就算是假的也没有关系,因为一个人在说假话的时候往往会带出一些真话。
“我不想问钱的事情,我自己查的清楚。”欧阳绝居然避开了韩雨祁的话题,白白错过了这个大好的机会,他把自己耳朵上的耳机摘下来放在了韩雨祁的手里,他知道他早就看到了,知道那些警察在指挥他,不过他欧阳绝可不是警察能够指挥得了的。
“我相信你和许小姐的能力,只是我更加知道自己的计划有多周密,你们就算查得到也拿不回来。”
韩雨祁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承认自己转移了钱款,虽然他没承认自己给了什么人,但是已经让案件有了极大的突破,有了这个口供加上相关的证据至少可以将韩雨祁定罪,对上级和民众有所交代。
“我来是告诉你,白莜雅和秦朗在一起了,是真正的在一起。”欧阳绝没有提供任何的证据似乎只是想给韩雨祁带话,信不信随便他,反正他在这里出不去,也没有什么继续求证的意义。
“你说什么!”韩雨祁听到欧阳绝所说的话后再也无法冷静,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伸出自己的手试图抓住欧阳绝的肩膀,“你骗我,莜雅绝对不可能跟那个人渣在一起!”
韩雨祁知道白莜雅不喜欢他,她一定会另外择婿攀上高枝,让自己再次过上以前那种穷奢极侈的生活,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她会和秦朗在一起,那个男人甚至不如自己的一个脚趾,白莜雅怎么可能看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