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向前去敲门。
不久,门“吱嘎“的开了像石缝一样的小缝。
一双调皮灵动的眼睛在缝隙里向门外张望。
团圆纳闷的看着那条缝隙,好奇的凑上脑袋上前去探究。
绣绣从门缝里看到门外那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眼,拧眉想。这人真像元宵节吃的那白白糯糯的汤圆。她也好久没有吃过汤圆了,那天,跟娘说要的黑芝麻馅的。
团圆从门缝里看见,明显呆萌还神游在外的小丫鬟。呼唤道,“哎!”
魂归来兮的绣绣,没好气的道,“你干嘛!”
将军府里的李管家路过庭院,听见闺女在门口说话,“绣绣,是何人在门口?”
绣绣回头望见爹,“不知,待我好生问一番!”
不再谨慎的绣绣,打开门,询问,“请问阁下找何人?”
因为京城最近几日,不太平,所以绣绣才小心谨慎。
团圆挺直腰板、神气十足的向绣绣说,“我家主人今日来找于将军的,是有重事商谈。”
绣绣不屑撇嘴道,“你家主人可是谁?”
而李管家已不知何时就到了门口,谦和道,“不知道是那家大人光临寒舍?”
团圆意识自己嘴苯,竟然忘记报宋锦书的名字。“我家主人是宋尚书!”
李管家躬身友好道,“原来是宋大人光临于府,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说完,使了个眼色给绣绣,意思是,叫绣绣去叫老爷。
天空湛蓝,艳阳高照。是春日中少有的好天气,蒸发了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水。
将军府,厅室。黄梨木桌上的雕花栩栩如生,桌沿上的青瓷杯升起袅袅雾气。
正座坐着将军府的主人,于将军,于展云。于将军当今太后的亲弟弟,英勇善战。
于将军看向不断被仆人抬进来的礼品,咂舌疑问道,“不知宋大人这——是何意?”
宋锦书不急不缓地端起青瓷杯,看向在沙场活了大半辈子的于将军,“于将军这是在下送往将军府的聘礼。”
于将军,顿了顿,非常难为情。“宋尚书,我们之间是否有误会。老夫只育有一子,并无小女。”又沉吟一会继续道,“是否是宋尚书搞错了?”
宋锦书勾唇,字字珠玑,“此女非彼血缘之亲是也!”
听得于将军云里雾里的,不禁纳闷道,“老夫远房亲戚中适龄女子中,并没有。”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继续道,“宋尚书中意的可是——欢颜?”
宋锦书颔首,“正是。”
于将军对宋锦书剑眉深蹙、语气深忧道,“宋尚书,实属不知,欢颜并不是小女,也非侄女。欢颜自小在草原长大,心性天真、洒脱开朗,但骨子里却倔如野马,非寻常女子易屈服。可命途多舛,因天灾降临,家人都不幸葬于火中,唯剩下孤苦一人。颠沛流离,在其中遇到祈族军队。祈族军队一向无法无天,残暴凶狠。可那孩子偏偏歪打正着给碰上,还惹怒了他们。结果被他们以恶趣味和狼关在铁笼里,供他们赏玩……待老夫攻打祈族时,祈族虽败,弃胄而逃,却摆了我军一道。我军因不悉地形,而困于沙漠。在我们粮水耗尽、希望灭绝之时。欢颜却引路,点燃我军希望,并带我军走出沙滩。我见她父母双亡,无所依靠。便把她给带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