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沙白道:“即使现在慕修羽怀疑我的身份为一直未露面的五皇子,但在不能一举将他拉下皇位之前,我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若不然不仅是我,就连整个宰相府皆有可能受到牵连。”
古斐雯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请殿下放心,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够分得清。”
熊沙白嗯了一声道:“待我出发去明州后,你便搬出将军府,回去你娘家吧,我已经请求皇上,日后若是遇上合适的良人,你可行再嫁,完全不必顾忌着我,另外,耽误着你的这两年,我表示十分的抱歉!”
“不,殿下!”古斐雯有些激动的道:“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怨不得任何的旁人,更不会怨恨于将军,而且我亦不会再嫁,就算将军将我休回了娘家,我也会一直守着殿下,帮助殿下!”
届时,熊沙白的语气已经强硬了起来,就连脸色也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和面无表情:“你不必做如此牺牲,而且以后不论有任何的计划,你都莫要再过问,我就算真的有心推翻慕修羽的统治,我是一个男人,也决计不会依靠女人,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宰相府,找一个合适的人好好的过日子,相夫教子,莫要再参与进这场战乱中!”
按理说熊沙白拒绝了她的帮助,完全是把她当成了外人,在他的计划中或许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古斐雯应该伤心失望才是,可是她却露出了浅浅淡淡的笑意,试问哪一个女子不对英雄倾心?
熊沙白有着一身铁铮铮的傲骨,拒绝女人的帮助,就算在男人争夺天下时,有女人游刃在其中或许能够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但他却不要这样的效果,宁愿自己马革裹尸,伤痕累累,却也不做违背底线道德之事,不由得对这个男子又多了一层崇拜。
“是,殿下说什么我便听什么,我会回去娘家,但我绝对不会嫁人,我知道殿下的良苦用心,但看到殿下仍处在水深火热中,在未恢复自己的身份之前,我怎能过上自己的生活?殿下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情,但这却不属于殿下的管辖之内,还是请殿下以后莫要再提起此事!”
古斐雯同样说的如此这般决绝,那熊沙白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只道:“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但务必好好待在宰相府,保证自己以及你们一族的安全!”
古斐雯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而恰好这时千岚走过来说要事需要禀告,熊沙白朝古斐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站在不远处的古斐雯的贴身丫头见此情景却立刻走了上来问道:“夫人,难道真的听将军的话,就此回到宰相府吗?”
古斐雯低头看了一眼熊沙白还给她的披风道:“回到宰相府有什么不好,至少这是对双方都好的结果,但同时这也是我唯一的退路。”
那丫头摇摇头表示疑惑的道:“奴婢不明白,将军虽然已经向皇上提出和夫人和离一事,但若夫人不答应,又有宰相老爷在背后威慑着,想必将军也定不敢亏待夫人,只要熬出了这几年,凭借将军的能力,日后还不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古斐雯有些无奈的笑笑,伸手在那丫头的头顶上敲了一下道:“就你懂的多,你说的这些不可否认很有道理,但男人的心理却并不是如你这般想法,通常越得不到的才更加的心痒痒,更加的懂得珍惜。”
那丫头被古斐雯敲了一记脑袋,倒像是突然变的灵光了,忙道:“噢,奴婢知道了,傅庄琼以前也同样是将军的夫人,亦同样得不到将军的宠爱,甚至是都不会多瞧一眼,可自从她被休之后,将军对她似乎就格外的珍视,为了她还让夫人说出假怀孕一事……”
说到这,那丫头似乎便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咦了一声又道:“不对啊,若将军真的重视傅庄琼,理应在他面前撇清和夫人的关系才对,又怎会让夫人故意说出怀孕之事,引得她的误会?”
这个问题其实古斐雯其实亦是不明白的,她先前认为熊沙白一直对傅庄琼念念不忘,毕竟若不是京师突然爆发出难民危机,后又有五毒族来访,傅庄琼怕是已经被娶到府中。
这时,那嘴碎的小丫头又继续猜测道:“夫人,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皇上的原因,毕竟傅庄琼现在住在皇宫中,又是得了皇上的命令力战五毒族,现在正是风头无俩,异常的得到皇上的青睐,而且傅姑娘姿色也不差,说不定皇上在比赛结束以后便封她为贵妃呢?”
古斐雯在想不通这件事情以后决定不在想,然而在听到那小丫头说的话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你真以为当今皇上是一个色鬼?见到任何一个女子都封为贵妃?就算皇上真的有心那样做,却也绝对是不敢的!”
说完之后,古斐雯转身进了房间。
那小丫头顿时心存疑惑,追进去问道:“夫人为何能够如此肯定皇上不敢封傅庄琼为妃?毕竟这整个百里国都是皇上的,皇上若是想将哪个女子纳入自己的后宫,那还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小丫头的愚昧无知让古斐雯很是无语,她瞪了那小丫头一眼道:“是,皇上若是看上了哪个女子,收了便也收了,但傅庄琼却不是普通的女子,你可别忘了,她在未嫁给将军之前,可是先帝的妃子,曾经的太妃娘娘。”
话到此,小丫头顿时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哦,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本会担心日后她的身份比夫人会高上一截,处处压我们一头,那不能反抗的感觉可真的是不好受,如今听夫人这么一说奴婢便也就放心了。”
古斐雯没再说什么,执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小丫头没读过几天书,脑袋不灵光,想问题也自然是单纯,所说的都是表面现象,然而她所担心的却并不是这些,殊不知在这些表面发生的事情中里背后所隐藏的事情却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大危机。
八卦完了,那小丫头倒是又立刻将话头引到了正题上:“夫人,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拿着一纸和离书回到宰相府?被休回去的女子名声可是一落千丈,指不定那些丫头小厮怎么嚼舌根呢?”
古斐雯的怒气立刻在脸上体现:“我命令你,回去以后多注意着点,谁若是敢多说一句闲话,立刻交给爹爹割了舌头!”
“是,奴婢遵命!”这丫头这下是高兴了,可随后又愁眉苦脸的道:“可是夫人,奴婢还是觉得,将军既没有一定要强迫夫人回娘家,只要夫人好好的跟将军说说软话,男人都是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的,相信将军一定会留下夫人的,女人这一被子能依靠的便也只有男人了!”
小丫头的这一番话,古斐雯越听越觉得气愤,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回头一个凛冽的眼神扫了过去:“闭嘴,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男人通常都被深明大义的女子念念不忘,若真的是死缠烂打,不但会让男人更加的厌恶,你也就彻底失去了待在他身边的机会,既然将军有此想法,我何不顺了他,便让他永远记得我的这份好,待他日君临天下,也必定会有我的一番席位,毕竟历朝历代的君王哪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隐忍和等待,再者,是谁规定女子一定要在男子的庇护下才能存货?”
而与此同时,宫中与五毒族的第二场比赛也已经正式开始。
这一次,傲天却是从做苦力的宫中挑出了三名宫女作为实验的对象,当那三名宫女站到擂台上的那一刻,傅庄琼顿时震惊了,脱口而出道:“怎么会是她们?”
站在一旁的苍莫听到声响转头问道:“怎么,傅大人认识她们?”
“她们是之前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丫头,由于犯了错被打发去了做苦力!”
苍莫点点头却并不再询问,继续把目光投在擂台之上。
但傅庄琼的心头却莫名的蒙上了一层疑惑。
而此时的三个宫女皆是一副胆战心惊,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抱团站在擂台之上。
此时有一宫女小声的问着同伴:“我们这是被当成试验品了吗?”
“听说第一场比赛中,我们百里国输了,便是因为没有及时的医治其中一个被当成试验品的囚犯,结果死于非命,你们说,我们也会不会便就这样死了?”
这时,有一个比较镇定理智的宫女道:“这次和五毒族比赛的傅大人和苍先生,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黑衣女子交代给我们的任务?”
“你这人怎么只关心些没用的,我们连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任务不任务!”
然而那宫女却不是那番想法,将目光移去站在擂台之下的傅庄琼身上,正巧傅庄琼抬头,两人的目光随之对视。
那名宫女倒是反应极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傅庄琼的方向不断的磕头:“求求傅大人,求求傅大人一定要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不想死。”
其他两宫女见此,也忙不颠的跪了下去。
见此情景,傅庄琼的眉头却是拧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