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的伤口之所以能够快速的愈合,全是因为她体内被种植一只五蛊虫,而那只无蛊虫便是由在江湖上消失已久的帮派五蛊教培育而成。
而此时的五毒族同样是和这种虫子打交道!
另外一方面,由慕修羽宴请,将参与比赛的五毒族的人与百里国人全部聚集到一起,让两国的人相互认识认识,并在开玩笑中说出开设宴会的用意,比赛归比赛,但决不能伤了和气,并把比赛时间设定在于明日的辰时。
由于傅庄琼身体欠恙,倒是没有参与那场宴会。
卧病在床,手不能动,口不能吃的感觉,傅庄琼一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况且现在是在古代,也不比现代,医疗技术如何如何的发达,可以让她少受一些病痛之苦,现在治疗的手段主要就是草药加死扛。
倒真不是她矫情,由于她不喝苦的能毒死人的草药和不吃任何她不喜欢吃的食物已经让照顾她的宫女临近崩溃的边缘,由先前的尽职尽责到后来的敷衍了事,到后来甚至还有了虐待之势。
到饭点的时间了,就随手将一碗饭扔在傅庄琼的床头,也不管她吃不吃,待饭点结束了,便进来将碗收走。
有一次,傅庄琼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口干舌燥的厉害,本想找杯水喝,可干嚎了两声,始终无人来帮她一把。
没办法,她只好自己起身,却一不小心跌到了床下,顿时被摔的龇牙咧嘴,眼眶里硬生生的被溢上了一层泪水。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傅庄琼顿时欣喜,将自己的手递上的同时,抬起头道谢,然而在看清眼前帮她的人是谁时,不由得愣了愣:“水—桃。”
来人正是穿着一身锦衣华服,挽着贵妃髻,带着繁杂头饰的桃嫔,她立刻蹲下身将傅庄琼扶回了床上,略施粉黛的圆圆的小脸上被内疚和悲痛充斥着:“小姐,对不起,奴婢来晚了!”
傅庄琼一直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改头换面的她的丫头水桃,似乎真的是不认识她了,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这丫头竟然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看来这远门还真的不是随便乱出的。
直到水桃委屈的站在边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委屈的道:“小姐,你是不是还在怪奴婢?你回京师如此长的时间,却没有去看你,上次见面却故意装作不相识,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做了皇上的妃子?可奴婢并非是有意隐瞒小姐,奴婢是有苦衷的!”
傅庄琼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道:“水桃,你现在已不是我身边的丫头,所以不必再唤我小姐,也不必再自称奴婢,相反,我应该唤你一声桃嫔娘娘!”
“小姐这还是在怪我的!”说着泪水突的一下便涌了出来。
傅庄琼却并不去安慰她,很是孱弱的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自由,你虽是我的丫头,但却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如今你已成为皇上的妃,只要是你自己的选择我都不会阻拦你!”
其实想想也对,这水桃既是小庄琼的丫头,以前定是没少和幕修羽单独见过面,两厢这对上眼了,慕修羽身为一国之君,封一个小小的妃子却不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这时的水桃突然就不哭了,一张楚楚可怜的可怜脸上挂着泪水看着傅庄琼。
傅庄琼无奈的道:“别看我了,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相反,我现在可是人人都可欺负的病人;如果桃嫔娘娘方便的话,能否帮我倒杯水来。”
“噢,方便方便!“水桃楞了一下立刻忙不颠的跑到桌子前倒了水来,傅庄琼接过一仰脖子喝了底朝天,顿时觉得浑身舒畅了很多,但头仍是昏昏的疼,又加上肚子实在是饿的难受,其实不照镜子,她便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是一副吓人的鬼样子。
果然,水桃看到她这幅鬼样子心疼了:“小姐,这些个宫女到底是怎么伺候你的,太不像话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便瞧见一个个在外面晒着太阳睡觉,不行,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她们,给小姐出出气。”
说着就要往外走,傅庄琼及时的拽住了她的手腕道:“出气倒不必了,我只是想吃你亲手做的粥羹。”
水桃又哭了,抹了一把眼泪道:“好,我去给小姐做!”
最后的结果是,傅庄琼躺在庭院中的美人榻上晒着太阳吃着水桃亲手做的粥,顺便看着先前虐待她的宫女是如何的接受着惩罚。
她们先是头顶一碗水站在空地上,若是水撒一点或者动一下,立刻鞭子伺候,当然了,这还不是最惨的,惩罚完之后还要被赶到杂宫去做粗活累活,并且过完二十五岁也不准出宫,一辈子,周而复始的做着那些活,这便是她们对主子不敬的惩罚。
水桃对那些宫女实施的惩罚,傅庄琼虽在旁边看着,但却并没有阻止,当那些宫女声嘶力竭的苦苦哀求着不要将她们一辈子困在宫里,她也无动于衷。
打发走了那些宫女之后,水桃说再调几个她身边信得过的宫女过来伺候,不过却被傅庄琼给拒绝了。
在没人的时候,她抓住水桃的手臂说:“我现在什么也不需要,能否帮我约见熊沙白,我想见他!”
是的,在她生病,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最想见的便是熊沙白,可是自从她进宫的这些日子以来,就再也未见过他,连宋蔚玉都来瞧过她几次,皆被她给挡了回去,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可为何从来不看看她?这一点令她十分的疑惑,并且隐隐感觉到了不安和惶恐。
深夜的皇宫即使有着明亮的宫灯和来回不断走动着的巡逻侍卫,可这也无法遮挡不安和悸动,有几条魅影在宫中的小道上来回的穿梭着。
而另外一方面,白天被水桃惩罚的那三个宫女在被抽了鞭子浑身疼痛时还要被逼着做各种活,此时她们在睡觉的小铺上独自舔着伤口,泪水连连。
几个宫女看上去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丫头,这时有一个小宫女带着哭腔道:“我们现在被关在这,一辈子都要待在这,我不想,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这。”
“那个人不是说,只要我们不过傅庄琼好过,最好能让她在病中悄无声息的死去,就会让我们提前出宫!”
“对啊,虽然我们没有完成任务,但也不能这样不管我们,难道真不怕我们把她指使我们做的事情抖落出去。”
几个小姑娘一琢磨,越发觉得自己上了当受了骗,甚至商议着明日去找傅庄琼,将事情全部说出来,看是否能够换来她们保住命提前出宫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推了开,走进来一个浑身穿着黑衣,甚至是黑巾蒙面的人。
三个宫女立刻是慌了,抱团在一起瑟瑟发抖:“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个黑衣人开口说话了,没想到一开口竟是个女子:“你们别怕,我并非要伤害于你们,虽然你们并未将主子传达的命令完成,但是主子说了,仍非常乐意拉你们一把,就看你们听不听话了。”
这时,有个胆子稍大一点的宫女问道:“我,我们现在已经身陷险境,怎知你说的话可信不可信,你的主子是谁?”
谁知那女子一记凛冽的眼神扫过去:“你们若想知道主子是谁不是不可以,但知道之后必须马上死!”
这么一威胁,那三个宫女顿时被吓到了,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黑衣女子冷笑了一声又道:“记住,你们之所以会被打发到杂宫做脏活累活,且一辈子无法出宫,完全是因为傅庄琼,是她让你们一辈子都失去了自由,你们要恨便恨她,但同时,不用我教你们,你们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几个宫女真的是被威慑到了,忙不颠的点头:“知道知道!”
黑衣女子发出阵阵得逞的笑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而这时,几个宫女却有些面面相觑了:“我们要怎么做?”
另外一方面,傅庄琼心心念念着希望能够见熊沙白一面,然而到与五毒族正式开始比赛的当日也并未见到他。
她忍不住找到水桃询问道:“是否将消息传递给了熊沙白,他怎么说?”
水桃很是惊讶的反问道:“怎么?熊将军还未来见小姐?”
傅庄琼很是颓废的摇了摇头。
水桃却道:“小姐你是知道的,我一个后宫的妃子,若不是非亲非故的,觉不允许私自觐见朝堂的官员,但小姐安排的事情我自当是放在心上,只叫了一个手底下的太监去传的话,那太监也倒是来回话了,说是见到了熊将军,也将小姐欲见他的心思告之,原以为将军会与小姐相见,不过小姐也别太着急,说不定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等忙完了,定会来寻小姐。”
话虽如此,但傅庄琼却并不是这般想法,若熊沙白真的想来见她,不管手头上有天大的事,他也一定会放下来与她相见,可显然他并未将她放在心上,或者他不喜欢她了,爱上了别人?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顿时很是让她心烦意乱,焦虑不安,傅庄琼有些怏怏的道:“以后你别再叫我小姐了,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你可以同其他人一样唤我傅大人,也可以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