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望着这一切,金老三的脑海里满是疑问,这圆清究竟是何人?竟然会这逆法之术,还有这肖云,初次见面时便觉得他像极了一位故人。
“大师这是哪里的话,至几月前分别后,我日夜期盼能再与大师相见,以求教修炼之法。”上一次在金族之内,法慧给金老三讲了一些锻造之法,虽然未曾身教,但那也使得金老三的锻造之术更加精进,而那些功法就是金老三从来未曾听说的幻羽。
“大师请厅内说话。”金老三毕恭毕敬地朝法慧拜了一拜,他虽然不知道这面前的圆清到底是何人,但是其一身修为,就算背后没有更大的势力,也是他这样的人得罪不起的。
法慧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那躬着身的金老三,随后便领着冷云霄往大厅内走去。
而那柳儿,见到冷云霄后自然是欣喜万分,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来说,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是却也是懂得自己的感觉的,柳儿,正是喜欢上了这冷云霄。
跟在法慧身后,冷云霄始终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让他感觉到很不自在,脸上滚烫得厉害,让他只得埋着头走路,这让一旁的柳儿看到以后不禁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柳儿这一笑,让原本就害羞的冷云霄顿时乱了方寸,竟然忘记了走路的姿势。
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法慧走进厅内,在一旁的椅子上赶紧坐了下来,冷云霄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柳儿,然而此时的柳儿也正注视着冷云霄,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两人都害羞的低下了头。
要说这柳儿,在界河镇的名气可是毫不亚于金老三,年仅十一便出落的亭亭玉立,红唇贝齿,肌肤如雪,一双大大的眼睛如湖水般清澈,长长的睫毛让那双漆黑的眸子显得更加好看,满头青丝正是完美的继承北漠女性的血统。
柳儿的美貌也得到很多富家公子的垂青,最为出名的便是那问天号老板的孙子萧宇同,为此萧何曾今竟亲自登门,想替孙子早早的定下这门亲事,可是金老三却借着柳儿年龄尚小为由,委婉的拒绝了萧何。
所以这柳儿,虽说是金老三的心头肉,可由于柳儿天生丽质,也成了金老三的一块心病。
“不知大师此次前来有何要事?”金老三与法慧在正厅坐下后,便询问起法慧,因为像法慧这样的强者,是不可能主动依附的,提起桌上的茶壶,到了杯茶递到了法慧面前。
“恐怕这次真要麻烦金长老了。”法慧接过茶杯,微笑地看着金老三,“贫僧即将远行,但我的这位小师弟却不方便同行,恐怕要在府上叨扰些时日。”
“大师客气了,大师有恩于我金某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何况肖云小友来我府上,还能与柳儿为伴,也免得这孩子出去惹事。”
金老三似乎一直记挂着拒绝萧何的那件事,唯恐问天号会对自己这金族不利,所以近一年来就一直将柳儿的活动范围限于族内,并让金萍看护着。
“不知大师此去多少时日?”金老三自然是知道,像法慧这样的强者,如果不愿透露其名字,那便是有着难言之隐,因为玄境的强者,基本都是为世人所知,而像法慧这样的隐士高人,怕也是寥寥无几。
“此去路途遥远,因为一些缘故不能再使用这逆法之术,时日恐怕还不能确定。”法慧并没有说出此行的目的,法慧从之前与金老三的接触下来看,这金老三并不是阴险狡诈之徒,而柳儿也对冷云霄颇有好感,按着金老三的性子,定是不会让冷云霄有任何差池。
“还有一事要烦劳金长老。”
“大师但讲无妨。”
“我这小师弟,在锻造方面颇有天赋,可否请金长老加以教导?”
“大师严重了!此前承蒙大师指教,我金某人才有幸得以重新认识这锻造之术,只是我这点修为,恐怕是上不得台面的。”金老三并不是想推辞,只是法慧刚才的话中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冷云霄的天赋,若是在金族这段时间没有达到法慧的要求,恐怕有负重托。
“若果肖云小友不嫌弃,我是很乐意和他一起修炼的。”
金老三话锋一转,又应承了下来,或许在他心里,冷云霄所习的功法与法慧相同,从而多少也能够掌握一些法慧之前给他所讲的幻羽中的法决。
“那就先行谢过金长老了。”
“谢金长老。”冷云霄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抱拳施了一礼,幻羽幻月虽然是无上功法,可是现在自己的修为还不能强到自己就能修炼,如果在修炼时有金老三的帮扶,定会事半功倍。
三人在大厅谈论了好一会,随后法慧便起身告辞,冷云霄从来没想来这么快就会与法慧分别,自己原以为能在这大陆顶峰强者的庇护下慢慢地成长,可是现在看来,以后的路也许会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鬼蜮,那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就算法慧提及,也不免有一丝恐惧,冷云霄不知道鬼蜮中人可怕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不免有些担心。
法慧单手施礼,让金老三不必远送,而后让冷云霄送自己到那金族之外。
走出金老三的宅院时,法慧颇有感触地回头望了望,这里,或许就是冷族重新崛起的地方。
“我走之后一定要潜心修炼,那幻羽与龙门,恐怕我也不能再指导你了,虽然你的修为现在不高,但是已经将那龙门融会贯通,只需假以时日,定会有所成就,而这时间,也许就在几十年便可超越这大陆至强的纯在。”
法慧与冷云霄一前一后的走在金族通往界河的石路上,两旁的屋顶上,不时有掉落的枯叶吹落到地上。
冷云霄静静地跟在法慧身后,听着他最后对自己的吩咐,自己从五岁没了家,没了父母,再到几月前遇上法慧,又到现在分别,这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那么的梦幻,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比他在界河镇三年时间见过的还要多。
两人走到金族的牌坊前,法慧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冷云霄,面前的这个孩子,也许注定了会有不平凡的人生,而自己,不过是引导他走向未来所走之路的起点而已。
法慧取下挂在胸前的墨绿色玉珠串,将其递给冷云霄。
“收着吧,或许以后对你有用。”
“爷爷不会在回来了吗?”冷云霄感到了莫名的伤感,鬼蜮究竟有多凶险,他从未听说过。
看了看那远处依山而建的金族正殿,法慧将玉珠塞到了冷云霄的怀里。
“这是盘龙珠,乃是师父传于我的,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对我来说已是可有可无,不过对你,定能在危难时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低着头看着怀里的玉珠,冷云霄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此去多则十年,若是没有你兄长的消息,我便会返回,届时你便随我会龙门寺修行。”
十年。何其漫长的时间,对于冷云霄来说,三年便经历了生离死别与人世间的苦难。
也许看出了冷云霄心中的顾忌,法慧便安慰道:“这十年你尽可能的去修行龙门,而幻羽幻月,千万不要急于一时,金长老为现如今的器王,所说其锻造功法与幻羽大相径庭,但是你却能从中吸取其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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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带着落叶,送来了阵阵凉意,法慧在金族的牌坊前叮嘱了冷云霄很多事,最后,将袖袍里的一直白色玉柬交给冷云霄,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法慧渐渐消失的背影,冷云霄心中泛起了莫名的惆怅,虽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是法慧对自己却是如同父母般,现在又是为了自己,去那陌生的鬼蜮之中寻找冷云天。。。
“他走了吗?”
柳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冷云霄的身后,这突然想起的话语将冷云霄吓得不轻,手一松,那串玉珠便掉在了地上。
就在冷云霄伸手去捡时,柳儿也赶忙走过来弯下腰去捡那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冷云霄丢落在地上的玉珠,柳儿一弯腰,那满头的青丝便垂了下来,头发刚好遮住了那冷云霄的脸庞。
猛然一起身,冷云霄的头便装在了柳儿那玲珑鼻子上。
“啊~”柳儿大叫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鼻子,鲜红的血顺着手指的缝隙留了出来。
“柳儿姐,对不起。”冷云霄赶紧将玉珠挂在脖子上,把手缩进袖子里,然后再用手捂住柳儿的鼻子,冷云霄虽然只有八岁多,可是个头已经跟十一岁的柳儿相仿了。
看着冷云霄惊慌失措的样子,柳儿不禁笑了起来,自从第一眼看见冷云霄时,自己就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虽然在一起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柳儿却默默地将那少女的心放在了冷云霄的身上。
“柳儿姐,别笑啊!血!”
“快,快回去。”
柳儿就这样被冷云霄用袖子捂着鼻子,踉踉跄跄地朝着金老三的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