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温度竟然骤然降到十度。
牧听春窝在床上,有些懒洋洋的伸了伸脑袋,凉意顿时袭来,她嗖的又缩了回去,怎么不愿再出去。
她翻身踢了踢身边的男人,喏喏的开口:“千宜春,你去起来做早餐,我饿了。”
千宜春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动作,顿时满脸黑线:“你就不能温柔点?”
“温柔?那是什么?能吃吗?”说着,她抬起脚,打算再补上一脚。脚伸到他的胸前,被他迅速捉住,一用力,牧听春整个人被他带进怀里。
“别吵,再睡一会。”千宜春有些不高兴的把她拥在怀中,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骤然变冷,他的心情跟身体机能也随之变得迟钝起来,如果再这样冷下去,他不确定他会不会在下一刻冬眠过去,最令他担心的还是牧听春身上的内丹。
“千宜春,已经早上了,我饿了,我要吃早餐。”
牧听春问着他身上传来的特有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别扭的转过头,忘了一眼窗台。
千宜春一手拥着她,一手摸索着伸出被窝,悉悉索索的找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顿时,空调呼啦啦的开始吹了起来。
“再睡一会,我还有些困倦。”
她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努力了两次,发现她越挣扎,他反而禁锢的越紧了,“......”牧听春有点不满。
昨天虽上交了一分可观且诚意十足的粮票,但饭还是依旧要他去做的。
不过想到昨天吴娜娜变得青红的脸,她又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够狠啊,打起脸来,简直毫不留情。
“对了,你跟吴娜娜不是应该关系很好吗?怎么还会那样打她脸?你都不知道,她当时的脸色五颜六色的的,都快赶上一副画了。”
“谁告诉你我们很熟的?”他低哑着的嗓音,在她耳边沉沉响起,似乎再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难道你们宜氏还真有你的兄弟不成?要不然,她张口千哥哥,闭口千哥哥的,不是在叫你?”她疑惑的问道。
“她是不是在叫我,我自然知道?但是如果你在这样乱动下去,我不保证我还能知不知道了。”
牧听春自然知晓他话中的意思,吓得顿时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晌,只听千宜春沉沉的说道:“吃完早餐陪我一起去见下我爷爷吧。”
啥,见家长?
她一时慌乱,忘记还在他怀中,下意识想要从坐起来的时候,嘭,头顶撞在了他的下巴。
突如其来的痛楚,顿时传遍四肢百骸,眼泪不由的在眼眶打转。
“你下巴是石头做的啊,哎呦.......疼死我了。”她哭诉道。
千宜春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一时手足无措,蹭的从床上坐起来,长臂一挥,把她揽在怀中,伸手揉在上她的脑袋。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要起来。”
“对不起有用,你试试撞上的滋味......呜呜......”真的很疼,只是控诉还未说完,她泪眼朦胧的石化在原地。
这个男人竟然不穿衣服。
千宜春以为她疼的厉害了,一遍揉着她的小脑袋,一遍还试着吹了吹。他记得以前看到过有孩子摔倒或者撞到,妈妈或者长辈就是这样,揉一揉,吹一吹,然后很快就会把孩子哄得破涕为笑。
“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她结结巴巴的说完,一张脸顿时变得如红透了的苹果。昨夜,她该不会是收了钱一高兴,又把这个男人给睡了吧?
不过看到他胸口的牙齿印,好像是自己留下的,天啊,她不要活了。
昨夜他们回来的时候,明明说好的,他睡客房的。后来,她总觉得房间少了点什么,又或者有点什么怪异的地方,还有那么一点在他身旁竟然有一丝心安,总之,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最后睡的,还是睡在了一起。
虽然睡过了一次,但是,她可没想着要一直这样睡下去啊。
好不容收上来一点粮票,难道还要再吐出来?还要再被要求负责吗?呜呜......她是好姑娘啊,怎么能一直犯这样的错误。
虽然秀色可餐,但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对自己来说,秀色毒药还差不多。
“穿不穿有什么区别?”他温热的气息如数喷洒在她的头顶,浸透在耳边,脖颈。
蓦然察觉脖间的气息,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低头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迎头一盆冷水,透心凉。
完了,她昨天晚上果然又把这个男人睡了。
一霎间,她从他的怀中挣脱,钻进被子里,当起了锁头乌龟。
“牧听春,你确定你这样不会被闷死吗?”千宜春想法设法地哄着牧听春,她却一点儿也不加理睬,一个劲地捂着小脸躲在被子里哭个不停。
千宜春有些不能理解她的思维。
明明第一天晚上知道睡了自己以后,她还头脑清晰的跟自己讲条件,怎么这一晚上便变成了这样一副委屈的模样?
“牧听春?”语气轻落,手上的动作却是猛然用力,原本被牧听春死死抓住的被子,顿时到了千宜春的手中,
“真想把自己闷死是吗?”他有些心头的开口,眼中的幽绿光芒大盛,原本闹腾的千宜春在他的目光下,渐渐的安静下来。
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安静的等候着他的指令。
千宜春突然有些后悔了刚才的动作了。她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白皙的皮肤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犹如瓷娃娃一般,光彩四溢。
他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轻轻把被子重新盖上。
被子落下,原本安静得女人,突然恢复了行动,一双小手毫不客气的拍在他的胸前,肆无忌惮的巴掌雨点般在他身上。
牧听春觉得大囧。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掀被子,猛然吓傻呆在原地,自然也没有错过他严重的那一抹光亮。只是此刻,她满心的羞愧,根本顾不得想到刚才那些。
千宜春哪里想的到自己施展的力量根本没有奏效,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巴掌便密密麻麻的落在了身上,女人力量算不上大,但是却是很让他恼火。
牧听春正打的全神贯注,突然只觉天旋地转,顷刻间,原本正在接受自己巴掌的男人,迎了上来,她被男人压在身下。
“怎么样,打我的手感还不错吧。”低哑暗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牧听春愣神片刻,男人墨染的眼眸正盯着她,幽绿的眸子早已不知所踪。
她不然的扯了扯嘴角,“......一般。肉太少,硌得慌。”
语落,她听到男人一声低笑。“一般么?我记得昨天晚上你好像说什么夸我的技术好。”
她牧听春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是肯定不相信的。
“是吗?我想你当时在做梦吧,不过,就算是做梦,我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大概是你自己臆想了吧。”
昨天晚上的记忆跟前天一样的有些模糊,牧听春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他给吃干抹净的,当然更谈不上,她自己如何被吃的。
难道自己真的有梦游不成?
看来明天一定要把他锁在客房,或者把自己锁在客房。
“你是在想着如何吃干抹净不负责任吗?”
千宜春幽幽的盯着她的红唇,喉结不自觉的转动,下一刻,他的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对上了诱惑无限大的唇角。
浅尝辄止。
“味道不错,不过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人,你也已经打算负责,我整个人便都是你的了,那么我想吃点,不讨回点自己正常可以得到的福利,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牧听春被他这一长串的话绕的有点晕,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又欺身压了上来。
这一次,牧听春觉得这个吻的时间过了了好久,久到她觉得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原本她应该是抗拒的,事情不应该是按着这个故事走向来的,现在他们应该保持距离才对。
可是她却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安,还有一丝心动,独独,没有想要把他推开的冲动。
小手不知不觉的伸向男人的脖颈,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小可说的春心荡漾,但是此刻,她离这个男人更近一些。
千宜春眼神不禁暗了暗,有些懊恼自己在玩火。
这种事,食髓知味,但自己跟她和别人不同。自己的内丹养在她的身体里,每一次的交合自己得到力量,她的身体便会弱上一分,这也是昨天晚上他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一事实,再加上她早上起来记太清不得昨夜的事情,更加说明了内丹养在她身体中还是有副作用。
虽然这样他的力量在发生质的飞跃,但如果是依靠另一个女孩健康,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此刻牧听春的越来越靠近,竟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看来还是要请爷爷帮忙了。
缓缓的伸出手双,滑向牧听春的腰间。那略带粗励的大掌在她的腰间慢慢滑动,掌心的触感仿佛要划破她的皮肤,引起阵阵颤栗。
“一会还是要跟我去见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