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莫清晓身体一侧让了过去。
蒙着面的黑衣人惊愕地退了半步,反应过来后又极快地迎了上去。
莫清晓一个侧仰露了个破绽,就在那黑衣人的手要伸过来的时候,莫清晓一个利落地翻身,夺下了他手上的匕首。
没想到这个时候,莫清晓身后一道剑气袭来。
锋利的剑刃带着寒气,抵在了她的后颈。
“莫清晓……果然是你,和本夫人走一趟吧。”
莫清晓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是栗山池后那个女人!可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
看莫清晓不动,锦夫人声音更冷,“还不走?是想死在这里?”
莫清晓镇定下来,“就算杀了我,你也不能全身而退,五十步之外就有数十个暗卫,你的剑恐怕不够快吧。”
锦夫人冷笑,“就算真的杀了你,你以为彻儿会追究到本夫人的头上?”
莫清晓珉起了唇,夜天邪说过,这个女人是慕容彻的姨母。
锦夫人瞥了眼那黑衣人,“废物,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带走!”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莫清晓就被带进了藏书楼。
踏进藏书楼,莫清晓极快地扫视了一圈,可这地方虽然看起来普通的很,不过隐约可以察觉到周围隐藏着不少的高手。
锦夫人坐在了上首的位置,她手微微一抬,两个侍女连忙上了茶。
莫清晓看着眼前喝茶的锦夫人,开口道:“夫人莫非是喊我来喝茶?”
锦夫人勾着唇打量了莫清晓一眼,“你这丫头倒是不寻常,你就不奇怪这宫里头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块地方?”
莫清晓无所谓地坐了下来,“这事情与我有关么?”
锦夫人锐利地目光落在莫清晓的脸上,“那一次没能在宫里除掉你,本想着放你一条生路,谁知道你偏偏又撞上来!”
缓了缓,锦夫人撇开视线,“莫家的兵力对我们倒也有一些作用,念在你交出虎符的份上,本夫人可以考虑放你走……”
莫清晓抬头,笑道:“放我一条生路,看样子是有条件咯?”
“自然,本夫人要你发誓,离京都越远越好,永远不许出现在彻儿身边。”锦夫人看着她,“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莫清晓垂下了眼帘,看不出神情,“他是东陵后人,这一世都只能为复国而活?”
锦夫人走到了莫清晓的面前,满脸都是怒意,“你懂什么?!他是东陵皇室这一代最有资格收复天下的人!这是他的命!”
莫清晓抬眸,目光中满是倔强,“所以他从小就要那样活着?他是你的亲外甥,你有没有为他想过,哪怕一丝一毫?”
锦夫人抬手,可要挥下去的手却颤抖了一瞬,她怒气冲冲地甩袖,“胡言乱语!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这样浅薄无知的女人不配站在他身边!你只会毁了东陵的希望!”
莫清晓起身,和她对视,“是你忘了,东陵早已经结束了!是你们的偏执让你们不肯看清,这天下回不去了。”
“胡说!我杀了你这妖言惑众的混账!”锦夫人的剑还没拔出来,一个婆子急匆匆地赶到门口。
“夫人!有急信!皇陵来的!”
锦夫人心神一晃,放下了剑,急声道:“愣着干吗?拿过来!”
拿到了信,锦夫人瞥了眼仍然站得笔直的莫清晓,不悦地拧着眉,“带她下去,看好了她!”
莫清晓甩开了婆子的手,“我自己会走。”
锦夫人急忙拆开信,她知道,这应该是天玄长老的回信,或许南昭圣女有消息了。
急匆匆地拆开信,锦夫人快速地看完了,随后她脸色一僵。
当初那个被各方追杀的南昭女子居然是在漠河不见的,当初经过漠河的是北均出征的将军莫正源。
莫正源很快回朝领赏受封,同年娶妻,妻室来路不详,据闻,此女从漠河跟随军队回朝。
锦夫人眼眸一眯,“原来这么多年,是躲在了莫家!这个莫正源真是好手段!瞒得天衣无缝,要不是天玄长老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恐怕这个秘密永远都是个秘密。”
婆子也吓了一跳,“夫人,莫正源不是十几年前就死了吗?而且……而且是和莫夫人一道殉国的!这件事北均无人不知啊。”
锦夫人轻哼了一声,“莫家的事情太多蹊跷,莫正源和那个女人离奇而死,莫家被二房霸占,莫正源的长子也没个踪迹,只剩一个女儿……”
婆子惊呼了一声,“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去年因为命格好被迎进宫的太后……”
锦夫人狐疑地抬眸,“当初这件事本夫人也有所听闻,本以为是那个招摇撞骗的国师信口开河,没想到啊没想到,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可惜国师云游去了,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婆子问道:“夫人怎么看?”
锦夫人想到了被自己抓住的莫清晓,得意地勾起了唇,“不管是不是,总之人在我的手里,只要把她莫清晓带去沁河,一切自然就有分晓。”
婆子担心地问道:“夫人,虽然人在夫人手里,可是南昭那帮人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听说鬼门和他们死磕上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掩人耳目的。”
锦夫人冷哼道:“南昭圣女不过是他们心里复国的信仰而已,对我们而言就是随时可以杀了的废物,大不了就杀了。”
想到这里,锦夫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早知道这个莫清晓有可能是这个身份,宁可当初直接杀了她,也不能让彻儿被她勾引!”
婆子躬身劝道:“夫人,事已至此,倒不如用这个女人去威胁南昭,毕竟比起西岳,南昭才是最大的威胁。”
锦夫人点点头,“你先退下,多派些人看住这个莫清晓,她惯来诡计多端,小心些。”
“是,老奴遵命。”
等到快天黑的时候,被关在柴房的莫清晓掂了掂手里的铜簪,好在她平时戒心重,随身会藏许多小东西。
这铜簪随意拧一拧就是开锁的利器。
只是这屋子附近细微的动静络绎不绝,莫清晓皱了皱眉,这个泼妇也太夸张了吧,用这么多人来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