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天牢的陈太妃被绑得严实,一张狰狞的脸骇人不已,嘴里不断地咒骂着莫清晓。
看到莫清晓走进来,狱卒急忙请罪。
莫清晓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开门。”
看到莫清晓站在门口,陈太妃顿时扭动挣扎起来,“贱人!你还想怎样?!”
狱卒没好气地用破布堵住了陈太妃的嘴。
莫清晓抱着手臂,嗤笑道:“陈太妃这几日倒是越来越精神了,自杀?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陈太妃恶狠狠地盯着莫清晓。
莫清晓拿开了塞在她嘴里的破布。
陈太妃瞪着莫清晓,“贱人!你别想利用我!”
莫清晓好笑地看着她,“陈太妃是想着牺牲自己,给易王殿下一条路子?死后还能追封一个太后?听起来倒是值当的很。”
陈太妃撇开视线,冷冰冰地喊道:“你别想利用我威胁殿下!你妄想!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莫清晓嗤笑着垂下了眼帘,“看起来太妃倒是还寄希望于自己的好儿子呢。”
说着,莫清晓将破布又塞回了陈太妃的嘴里,然后吩咐道:“将叛国反贼慕容恪押上来!”
陈太妃顿时瞪圆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可下一刻她就看到慕容恪被五花大绑地按着押到了她面前!
她呜咽着挣扎起来,一双眼睛怒意昭昭。
莫清晓倒是悠闲自得地站在一旁,她看了眼黑着脸的慕容恪,“易王殿下怎么没话说?”
慕容恪怒声吼道:“放开本王的母妃!”
莫清晓抱着手臂走到了慕容恪的面前,挑眉看他,“如果我说你和陈太妃只能活一人,你怎么选?”
慕容恪惊愕地看着莫清晓,因为屈辱他脸色涨的通红,“你敢!”
莫清晓一掌就将他打翻在地,她拔出剑,冷笑道:“我敢不敢就不牢易王殿下操心了。”
慕容恪还存了侥幸心理,咬着牙怒视着莫清晓,“本王是北均的王爷!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你敢杀本王?!”
莫清晓手里的剑半点都没迟疑,直接刺入了慕容恪的肩部,只是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没有伤到要害。
慕容恪瞪大了眼睛,里面的陈太妃也拼命地撞向了墙壁。
莫清晓拔出染血的剑挑起了慕容恪的下巴,“现在知道我敢不敢了?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慕容恪惊骇地不住往后爬,“别杀本王!你不能这么做!”
莫清晓微微弯下腰,满脸诧异,“易王殿下大概是忘了自己联和外族叛国谋反的罪行了,这样的大嘴可是要处以极刑的。”
慕容恪满头都出了冷汗,“你放了本王!放过本王!本王什么都答应!”
莫清晓手里的剑轻点着地面,“选吧。”
慕容恪处于快要崩溃的地步,他直接喊了出来,“本王不能死!让她死!”
莫清晓利落地将他一把拎起扔进了陈太妃的牢房,“总之你们只能出来一个人。”
随后牢门死死地锁上了。
慕容恪捡起了地上扔给他的一把匕首,对着陈太妃喊道:“本王不能死!但你不同!你已经是这幅鬼样子的!死了还能帮本王脱身!”
陈太妃惊骇地睁大了眼睛!
莫清晓看好戏地站在一旁,她倒是不觉得意外,上梁不正下梁歪,陈太妃能教出怎么样的人?
陈太妃挣扎间嘴里塞着的布也掉了出来,“恪儿!你要弑母?!”
慕容恪瞪着一双猩红的眼,颤抖着举起了手,“只要你死了,只要你死了……本王日后一定追封你!”
“恪儿!”陈太妃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就在匕首要捅进去的时候,莫清晓让人拉住了慕容恪。
等到慕容恪被拖走,莫清晓走到了陈太妃的面前,似笑非笑道:“太妃倒是养了个好儿子。”
陈太妃惊骇的目光依然没有恢复,这个时候看见莫清晓,陈太妃顿时身体一歪栽倒在石板上。
她手脚被困住不能站起来,只能慢慢地爬着,“不可能!我不相信……不可能!陈家权大势大,我还有个皇子……不可能……”
说着说着,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利,“都是假的!哀家手里的凤印才是真的!你们这些贱人都是假的!”
莫清晓看着她茫然无神的双眼,冷冷地打量着她。
陈太妃突然奔着莫清晓冲过来。
莫清晓刚要伸手出掌,没想到陈太妃只是双手紧紧握住栏杆,大笑道:“我有儿子!我有儿子……我还有儿子!我才是太后!我才是!”
莫清晓退了一步,一旁的狱卒连忙问道:“要不要请太医来?”
莫清晓想了想,还是让人去传个个太医来,“要确诊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狱卒连连点头。
等到莫清晓走到门口就听到被按住的慕容恪不断的喊叫,“混账东西!赶紧放开本王!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莫清晓一脸的无谓,开口道:“我看你该看看脑子。”
慕容恪看到莫清晓,见她被各路人马敬重,只好是暂时压下了怒意,“说好了的放了我!”
莫清晓坐在了一旁,扫了眼慕容恪,“我那时说过说话算话?”
慕容恪一口老血差点堵死在喉咙,“贱人!混账!”
莫清晓拿起剑鞘就捅了过去。
慕容恪一声哀嚎。
收好剑,莫清晓吩咐道:“将他押进天牢,和陈太妃分开关押。”
等到处置完了,莫清晓刚回宫就被拦下了。
面色匆忙的宫人瞧着眼熟。
莫清晓再细看就想起来了,这是太皇太后身边伺候茶水的宫女,“怎么了?”
宫女急声道:“娘娘!太皇太后瞧这不太好,恐怕是……”
莫清晓眉一蹙,这个老太婆不应该这么快就死啊。
她收起了思绪,“去请几个太医守着,我晚点过去。”
这时候季子渊也过来了,他惊愕地捂住了嘴,“太皇太后真的要不行了?”
莫清晓低眉走进了内殿,“之前我曾经把过脉,她现在昏迷不醒是有内因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半年肯定还是能够撑得。”
季子渊摸了摸下巴,“难道是有人下了药?”
莫清晓瞥了眼季子渊,“陈太妃被关,自身难保,又有什么人会要害太皇太后?”
季子渊眼眸一转,“反正太皇太后也是坏事做尽,活不活死不死得又有什么区别?”
轻轻一笑,莫清晓哭笑不得地看着季子渊,“季忠良顿悟了?”
季子渊瞬间破功,一脸委屈,“皇上在的时候要被皇上剥削,皇上不在还得被你剥削……我季子渊哪辈子遭的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