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尽头依稀看到了黑暗里有什么挡路的东西,像是一块巨石。
莫清晓拿出了火折子,火光一跳,她脚步顿住了,这四四方方的东西,她前阵子在北均皇陵刚看到过嘛,石棺呐!
知秋皱着眉道:“这地方怎么会有棺材,这不符合常理啊。”
莫清晓干笑着把火折子立在了棺材的左边,“不是说了嘛,人点烛,鬼吹灯,要不要试一试。”
突然,那火折子重重一晃,直接灭了!
莫清晓瞪大了眼睛,往后跳了一大步,“什么鬼!”
容均笑着走过去,重新引着了火折子,“我就吹个火而已,怕成这样?”
“容均你够了!”莫清晓抬手就要揍他,没想到这身体一转,她错愕地指着墙壁,颤声道:“等一等……”
“怎么会有……四个……影子?”
容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的确,墙上有四个影子。
知秋眉一皱,挡在了莫清晓的身前。
莫清晓呼吸一顿,随后却反应很快地夺过了容均手里的火折子,果然,换了个地方,那道影子就没了。
容均扬着唇,笑道:“晓晓越来越聪明了。”
莫清晓这才觉得平复了心境,白了他一眼,“那地方有东西,不如你这个大闲人去查看查看?”
容均抱着手臂晃过去,没半点担心的样子,“不过一座石像而已。”
莫清晓走近了,果然看出这是一座石像,因为年代久了,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像是人,可这姿势又诡异得很,跪着?不像,蜷缩着?也不像……
莫清晓缓缓绕着这座石像,可没想到突然踩到了什么,她急忙回身,却看到一只阴森森的手骨……
“呀……”莫清晓倒是没有太过惊慌,这是有点好奇地退了一步,然后弯下腰查看。
死人和白骨,她见得不少,并没有什么怕的,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发现的白骨就不知有什么意思了。
知秋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小姐,怎么了?”
莫清晓指了指地上的白骨,“看来年份久了,死在石像后面,看着姿势像是力气用尽而亡,会不会是你同行?”
知秋沉思了一会儿,迟疑地说道:“如果是有盗墓的人先进来过,那就不对了……”
这时候,莫清晓被这白骨手里勾着一根绳子吸引了视线,这绳子并不是一帮的材质,看着像牛皮,可颜色确实墨绿色的。
总不会是根草绳吧?
而且这人拽得死死地……
莫清晓用脚尖踩住了绳子往外拖。
很快,一块玉佩出现在她眼前。
那一瞬,她紧蹙起了眉。
这玉佩和她在莫家地窖书房发现的玉佩差不多!
她记得容均说过知道这玉佩的事情,她转头看向了容均。
刚要开口,容均按住了她的肩,一笑而过,“看起来是块古董了,晓晓不要我可收了。”
莫清晓眉微微一挑,你搞什么鬼啊?
容均笑意不变,眼神划过知秋,这是谁的人你不知道?
莫清晓瞪了他一眼,你心眼真多!
容均笑着伸出长腿,鞋尖一勾,那玉佩就落在了莫清晓的怀里,“看起来阴气的很,我可不要。”
莫清晓真是服了他,这出戏,他演的出神入化啊。
收起玉佩,莫清晓扫了眼知秋,见他还在检查着这具白骨,这才放下心。
虽然她挺喜欢知秋这个小跟班的,但这小跟班可是为那昏君卖命的,要是真有什么事,还得先防着他。
这一点,容均这狐狸倒是驾轻就熟。
想着,莫清晓给再再次下了个结论。
这慕容彻前套路深,容均面前路也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得防着!
这时候知秋抬起头,“这人死前像是要抓住这石像……”
莫清晓收起思绪,看了过去,的确很像。
“这石像有什么猫腻?”她看着这个内容浮夸抽象的石像,撇了撇嘴角,看不懂。
知秋看的细腻,很快开口道:“这里有字!只是……不是中原的文字,也不像西域……这就奇怪了,这墓穴分明就在中原。”
莫清晓蹲下看了过去,她借着一点烛光看到了石像边缘的一排字符。
歪歪扭扭圈圈钩钩的,这是字?
不知道怎么回事,莫清晓突然脑袋里隐隐作痛,她敲了敲额头,却还是痛。
就在这时候,她睁开眼,另一个角度看过去,这居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仅仅是熟悉的感觉,还让她很不舒服,甚至头疼也越演越烈。
“小姐!”知秋本来在记录着字符,没想到身边的莫清晓直接摔在他肩上了。
容均眉头一蹙,直接将莫清晓抱到了旁边。
“先别多想,静下心来。”
莫清晓紧紧攥着衣袖,咬牙不肯哼出声。
容均眉头蹙得更紧了,该死!难道是他低估了?
知秋吓得白了脸,“这……九皇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容均垂着眼帘,“没事,过一会儿就好,这石像别管了,你去周围探一探路,顺着水……”
知秋还要说话,却被容均一个眼神警告得退后了几步,“那九皇子照顾好小姐,知秋这就去探路。”
知秋走后,容均将手背放在莫清晓的额头,“缓一缓。”
莫清晓紧紧闭着双眼,抵抗着头疼的感觉,只觉得额头一凉。
容均的低温像是比常人低一些,手背也很凉,可这时候却让她的头疼好一些了。
瞪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容均一张挑眉在笑的脸,她下意识脑海里蹦出一个词,妖孽哪里逃!
呸呸呸,莫清晓几乎跳了起来,这妖孽,得远离。
容均幽幽一叹,“用完了,就把我扔了,晓晓好狠的心呐。”
莫清晓白他一眼,“你是神医,顺手救死扶伤不应该吗?”
容均笑意不减,指了指她藏玉佩的地方,“不想知道了?”
莫清晓拿他没办法,有小辫子在他手里就是没办法对他张狂,实在是可恶的很。
不过,莫清晓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吃得住的,她撇过视线,坐在了石块上,“我可是头疼的人,指不准还得了什么绝症,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意思的?”
容均看她这副模样更是加深了笑意,“哦?”
莫清晓悠悠瞥了他一眼,“怎么?”
“不想知道,看来这秘密我还是烂在肚子里,反正某人这么义正言辞,哪会后悔?”
容均说着,从容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袖的灰。
莫清晓剑鞘一抖,清绝剑刷得出鞘。
容均身形一侧,躲过了这一剑,幽叹道:“可见是心狠,晓晓要是个男人,恐怕就是穿了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