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任务很简单,贴身保护我的安全就行了,遇到我让你办的事情,不管什么事情,你只管照做,酬金不用担心,保管你包养十个花魁都不成问题!”
公子哥一身华服,左辰从这周围人看他的眼光就可一窥全貌,这人在这城里也是臭名昭着了。
尤其是在他答应此人请求后,此地人的眼光都带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厌恶与鄙夷,而后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
“别理他们,一群刁民而已。”
花佳甲也有自知之明,接下来就带着他各种闲逛,最后来到本城最大花船之上。
“哟,花公子这么晚才来,小泥鳅都等急了。”
一位半老徐娘的老鸨看见他来,忙从船头走过桥来到他面前。
花佳甲伸手从袖袋内掏出一锭金元宝说道:“老鸨,我这金元宝可有些大,就怕你没地方装的下啊。”
“装得下,装得下!您来多少都装得下。”老鸨姿色不错,年轻时候也大小是个花魁,闻言立即俯身拉开领口露出一片大好春光。
“哈哈哈,老鸨你这可内有乾坤啊。”
公子哥伸手将金元宝放进去,顺手在里面用力捏了捏。
“哎哟,死鬼,痛死老娘了。”
“哈哈哈,老鸨风情不减当年。”
左辰看着皱眉不已,这小子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说着进了花船。花船装饰的富丽堂皇,进去之后似乎进了另一个世界,洞箫与淫语相配。
“小青小红,过来先陪花爷耍耍。”
老鸨带着花佳甲来到二楼的一个雅间,叫了两位妙龄少女作陪,然后下楼去叫那小泥鳅了。
不一会儿,带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步履摇动间风情款款。
“死鬼,这么久才来。”
左辰想不明白这女子与其他少女也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会专情于此一人?
他不知道的是,有些女人床上与床下是两种风情。
“老鸨,那个陶燕怎么样了?屈服没?”
小泥鳅来了之后,花佳甲明显兴致更高了一些,随口问了一句往日都要问的问题。
不曾想得到个意外之喜。
“少爷有喜,成了!”
老鸨低下声音说道。
“真的!”花佳甲声音陡然拔高,一拍巴掌:“去!叫她来,今晚爷赏兴她!”
“你们,还有你都给我出去!”
他叫刚才进来的两人以及小泥鳅下去,小泥鳅愕然,仗着往日的情分撒娇:“花爷,怎么连我……”
“赶紧给我滚!”
话还没说完,花佳甲就一个巴掌打了过来,吓的她不敢再有言语,悻悻下楼去。
“你们也去门外吧。”
想了想,他还是叫左辰他们这些随从去到门外。
等了大概一个上妆的时间,老鸨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风情女子走上楼来,女子不似刚才那些女子卖弄风情,神情淡淡。
他甚至在对方眼中看到一抹悲哀、无奈。
“花爷,人来了。”
老鸨说完,轻轻推开门,女子顿了顿才踏步进去。
“切,装什么装,现在还不是被我们少爷给抱上了床。”
“嘿嘿,你说以前那老不死的能满足她么。”
“你说呢,嘿嘿……不过少爷也真霸气,连老爷的小妾都敢卖进青楼,那小娘们刚开始还不肯屈服,现在还不是乖乖入毂!”
“那算个什么呀,这一家子,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都盼着对方死。”
几人小声说着一切,却让旁边的左辰彻底震惊了一把。
哗啦!砰!
“救命啊!”
突然,里面传出花佳甲的呼救声以及撞坏门窗的声响,站在门外的左辰转身一脚将门踹飞。
正好看见一位黑发青年手持长剑电射向躺在床脚边脸色苍白的花佳甲,情况十万火急,左辰踹门而入时,黑发青年已经离花佳甲不过一尺距离。
左辰虽然很想花佳甲死,但他还未弄清楚情况之前不可能放任花佳甲的死亡。
所以,他一把将旁边一位随从的佩刀抽出后随手扔了出去。
众人只见到一道白光划过,紧接着就是一声震破耳膜的金属碰撞声。
行刺的黑发青年闷哼一声,只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的佩剑击飞,内腑也在这一撞之下受了不轻的伤。
这让他脸色巨变,知道碰到了硬茬子,于是恨恨看了一眼花佳甲,暗恨一声从窗口跃出。
左辰并未追击。
“一字剑!没想到这老不死的竟然请到了这位人物。”
这时花佳甲捂着胸口走了过来,看着左辰欣喜道:“好,你很好,待会我重重有赏!”
“少爷,您没事吧?”
这时,几名随从才走了过来,关切询问。
花佳甲一人一个嘴巴子甩了过去,几人心里有鬼,一个个都不言语。
“走,去老宅!”
“啊!少爷,您这是?”
老宅那可是他父亲居住的府苑,两人从数年前彻底撕破脸皮后,谁都不敢踏入对方的区域。
现在要过去,难道……
花佳甲看了看左辰,咬牙道:“他现在都敢光明正大刺杀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行人迅速从花船离开,然后来到城北一处依山而建的府苑前。
“花府。”
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牌匾高挂。
有人发现了左辰一行人。
“接下来,只要有人阻拦你就杀了他,我们的目的是里面的那个老家伙,事成之后我给你一万两!”
“一……一万两!”
后面随从结巴开口,一万两足够他们几辈子的花销了。
不过接下来左辰行动让他们感叹这一万两太值了,老宅的防卫力量经过数年经营,已经不下一般的二流镖局。
都可以去剿灭一些中小型的匪寇了。
可遇到左辰一刀一个,当然,是打昏不是杀死。
接下来就简单很多,有左辰这么一尊大神,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左辰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果真应了那句: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那句话。
事情起因很简单,父亲抛弃儿子的母亲,儿子隐忍十数年一举反制,两者之间相互暗杀斗气数年,都像置对方于死地从而侵占财产。
第二天,有人发现本城的话题人物,花家一夜之间化为灰烬,花家父亲尽数死在里面。
官府在里面查抄无以数记的财物。
一旬后,本城县令联合本城都督开仓震灾,开设米摊救济难民,所用款项皆来自花家。
左辰办完一切,继续浪迹天涯,接下来数个月时间,他遭遇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有不赦之人,有不良之人,有不仁之人。
这一天,他走到一处风景秀丽山巅,脑海思绪翻飞。
或许他已经知道这第一刀是什么了。
第一次,他遇到的兵士,弃百姓生死而不问,君王之令而不顾,是不忠之人。
第二次,客栈内杀红二娘,青须蛇,一个手刃金兰苟活,一个卖妻上位,皆是不义之人。
第三次,花家父子相残,父不为父,子不为子,是为不孝之人。
第四次,不赦之人……
第五次,不仁之人……
第六次……
“我知道了!这一道是杀人!”左辰眼神湛湛,神光熠熠:“这一刀,杀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赦等一切万恶之人!”
“郎朗乾坤岂能容纳此等污浊之气!”
说着抽出腰间刻花佩刀一道斩去,一声雷霆过后,一道刀光将眼前云雾破开。
“不错,能够领悟这一层,不过还不够。”
云雾散开后,眼前场景一变,眼前竟是一处荒芜山崖,在他眼前站着一位身着鹑衣的年轻人,左辰细看之下。
发现与古墓中着古甲的将军有七分相似,顿时明白过来,这位应该是青年时候的战孤。
年轻的战孤手中无刀,可左辰却感觉他握着一柄能够斩天灭地的长刀,战孤手掌扬起。
顿时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手中轮转,随着手掌落下,面前明明空无一物,可他感觉内心压抑难受。
“你忠否?孝否?仁否?”
心里有一个声音始终在喝问你,似乎只要心里有愧之人,就会有一柄大刀落下,将你心神俱灭。
“你还差一股气。”
战孤说了一句,身形顿时消散,原地留下一团人头大小的五彩光团,五彩光团见到他顿时没入他识海。
面前的世界霎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