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业务老是打不开局面，肖潇心里焦急得很，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寻找突破口，只能每天都出去跑、不断地去拜访客户。因为只有出去，她才会觉得心安一些，没那么慌。坐在办公室里心烦得很，闷得慌。特别是看到同事们一个个满面笑容地签单回来，在办公室分享着签单的喜悦，她心里更是急得像猫抓一样难受。
值得庆幸的是，拜访客户比以前容易多了，遭拒绝的几率越来越少了，虽然大部分客户都还是在敷衍她，但起码愿意给她见面的机会了。不像以前，她连客户的门都进不了。
这天上午，肖潇去到新开业的五月花酒店拜访总经理李风，刚好酒店的老板方中富也在李风办公室，还热情地主动和她打招呼说：“美女来得正好啊，我们正想要在报纸上打广告呢。”
李风知道老板又想打这个女业务员的歪主意了，老板的德性他早就知道，爱财如命、见不得女人，****堪比配种的公猪。刚才看这个女业务员的时候，色迷迷的，两个眼睛都绿了。
“你干脆和我们董事长谈吧，我要去处理一点事。”李风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方中富心想李风这小子还挺懂事，懂得回避。笑眯眯地掏出名片递给肖潇说：“我姓方，名字叫中富，中国的富人，嘿嘿。”
肖潇认真看了看名片：上至市人大代表、工商联常委，下至商会副会长、建筑行业协会理事，密密麻麻一大串头衔。
“方老板担任很多领导职务啊！”肖潇说。
“几个虚职，不足挂齿。”方中富弹了弹烟灰说，“企业做大了，政府就要求我们要参政议政，想推都推不掉，嘿嘿。”
肖潇说：“你们这家酒店规模挺大啊。”
“对于我来说，这是小钱，不值一提。”方中富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我们打算做些广告，好好炒作一下。”
肖潇心里有些激动，心想这回看来真的是要出第一单了，再也不会像上次在CH保险公司那样，虚晃一枪了。
“你们新开业，需要扩大影响、告知消费者，是应该好好宣传一下。”肖潇说着就拿出广告刊例摆在桌子上。
方中富随便看了几眼就说：“等我们设计好再打电话给你。”
“我们先签个合同吧。”肖潇知道临门一脚的重要性。
“不用签，到时候我直接找你就行。”
肖潇开心地离开了五月花酒店，方中富在后面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坏坏地想：没错，广告倒是想做几千，但必须要把这个小妹妹泡到手才行，生意人嘛，一定要让利益最大化。前几天有个做直销的女孩子也是，向他推销直销产品，买了她2000多元的东西，跟她睡了一次，比去找小姐还划算。
除了这家酒店，方中富还有一家建筑公司、一家拆迁公司、一家桑拿中心。屠夫起家的他生意做得不大不小，10年时间也积累了几千万的财富。在海天市的富豪阵营中也算是排得上号，挤进了富人的行列，和他的名字算是匹配。
就像每个女人有钱之后都想尽情地拥有好衣服和化妆品一样，男人有钱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多占有一些女人。方中富也不例外，他发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包了两个二奶，把青年时期由于贫穷而荒废的性爱恶补回来。但二奶很快就玩腻了，没意思了，就干脆在外面偷腥尝鲜，洗桑拿、进歌厅，金钱开道、美女入怀，搞得一度腰痛肾亏，要去找老中医调理。
他不愧是卖猪肉起家的生意人，虽然身家几千万，但对金钱的计较仍然可以精确到元角分，做每一件事情都要计算付出和回报。每次有女业务员找他拉业务，他都要想尽办法把她们弄到手，就连在他的酒店促销酒水的促销员，他都要顺手牵羊玩一把。按照他的歪理邪说，这叫资源充分利用，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为此有人还这样取笑他：要是母猪去找他要吃的，他都想强奸一把。
在他的企业中，只要是稍微长得好看一点的女员工，基本上都是他的情人，从部门经理到服务员，他一个都不放过。新来的女员工，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单独找人家谈话、请人家吃饭，搞得女员工受宠若惊，庆幸自己得到了董事长的赏识。谈话或吃饭的时候，面对伸向她们大腿甚至裤裆的咸猪手，才猛然发觉他们的老板是大灰狼。为了保全工作，多数女员工选择忍气吞声，少数则愤然离去，有一两个烈女甚至还在他脸上留下了手掌印。
在他的处世哲学中，对于“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有窝边草不吃的兔子肯定是脑子有问题的兔子，难道还要把那些鲜嫩的草留给别的兔子吗？傻瓜呀！他一直认为，这句话肯定就是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最先说出来的，只有这些人，才貌似正经地说一些所谓的警世通言，我靠。
肖潇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回到办公室，她上网查了一些如何跟进广告客户的资料，准备明天再打个电话跟进一下方中富。既然人家有做广告的需求，自己就要抓住这个机会一跟到底，尽快把单签下来，实现第一单的梦想。要是能够把这个客户搞定了，就增加了她的信心。
是的，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信心。虽然刘书轩的话增加了不少信心，但她现在太需要签单来巩固信心。就像老是画饼充饥早已垂涎三尺那样，她现在很需要一个真正的饼来充饥。
过了两天，方中富打电话给肖潇说：“肖美女你过我酒店来一下吧，我请你吃个饭，顺便和你聊一下广告的事情。”
肖潇激动得心怦怦直跳，心想她的第一单广告终于来临了！她带着合同，打个出租车直奔五月花酒店。
此时，方中富早已在酒店等得坐立不安了。为了吸引肖潇，他还特意打了摩丝，把头梳得油光发亮，配上他的满脸麻子和脑满肠肥的形象，活脱脱一副奸商的嘴脸。他在酒店大堂来回踱着方步，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好啊！又一条鱼上钩了，这个美人儿，皮肤白嫩，脸蛋俊秀，胸脯肉肉……肯定爽死人，啧啧。
肖潇刚走进酒店大堂，方中富就笑眯眯地迎上去说：“肖美女，速度还挺快啊。”
肖潇笑盈盈地说：“方老板请吃饭，我哪敢怠慢？”
“二楼有请。”方中富又对服务员说，“满天星包厢上菜。”
菜上齐后，方中富对服务员说：“我不叫你们，就不要再进来了。我们要谈点事情。”
服务员心里骂了句：老色狼，又要残害我们女同胞了。
方中富举起一杯红酒，装出一副绅士的派头说：“来，今天方某略备薄酒招待肖美女。为了预祝我们合作成功，我敬肖美女一杯。”他本来还想在酒里放点****的，但考虑到肖潇是报社的业务员，不敢太放肆。以前有几个跑装修和建材的女业务员，他就是用在酒里放****的方法搞定的。在药力的作用下，那几个美女燥热难耐，半推半就，在包厢里就被他生米煮成熟饭了。
肖潇浅浅地喝了一口，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酒，只能表示表示。”她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说，女人和男人单独相处，最好少喝酒、不喝酒。
“你能表示表示就行。”方中富色迷迷地盯着肖潇，心想这美人儿可真漂亮啊！皮肤都能掐出水来，啧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肖潇从包里拿出一份广告合同说：“方老板，你们打算哪天刊登广告？”
“这个啊……哦，可能在下个星期吧。”方中富支支吾吾地说，“你觉得星期几……效果最好呢？”
“星期一到星期五都不错，星期六和星期天可能效果稍微没那么好。”
“那就……先定在星期一吧。”方中富心不在焉地说。
“好，那就星期一。打算做多大？”
“多大？可能两三千……这样子吧。”
肖潇心里一沉，搞了半天，才两三千啊？还以为是个大单呢。不过，第一单有两三千也不错了。
方中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眯眯地说：“肖美女真是好漂亮啊。”
肖潇笑笑：“谢谢。”
“你人漂亮，又有气质，皮肤也好。”
肖潇心里一紧，但还是说：“谢谢夸奖。”
方中富迅速靠近肖潇，继续说：“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跑个小业务，太可惜了。”说着就把手放在她大腿上摩挲起来。
肖潇惊叫着腾地站起来：“方老板你干吗呀？！”看着满脸麻子的方中富，她腹中马上就翻江倒海，恶心至极。
方中富拉住她的手，淫笑着说：“肖美女，我想要你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肖潇杏眼圆瞪，厉声道：“你怎么是个这样的人？！”
“只要你当我女朋友，我不但让你做这单广告，我所有的广告都给你，怎么样？嘿嘿。”
肖潇拿起包就走：“谢谢你的好意，我不稀罕你的广告了。”
方中富跨前一步，又试图拉肖潇的手：“马上到手的广告，你不要了？”
肖潇鄙夷地骂了一句：“你去死吧！老色鬼！”说完就摔门而去，逃之夭夭。
呆若木鸡的方中富喃喃自语：“唉！泡汤了……又碰到一个烈女，我靠……”
肖潇刚跑出五月花酒店门口，CH保险的黄佳芳就打来了电话，肖潇知道她肯定又是想游说她去做保险，干脆不接。黄佳芳却一直坚持不懈地打，一副不达目的就誓不罢休的样子，肖潇只好接了。
“肖潇，在哪里呢？”黄佳芳笑呵呵地说。
“在外面拜访客户。”
“我说你还跑你那个广告干吗呀！没什么意思的……你还是跟我做保险吧，以你的能力，一年赚个几十万、上百万都不成问题的。”
肖潇听到这话心里就不爽，冷冷地说：“不好意思，我对保险不是很感兴趣。”
黄佳芳说：“那你对钱感不感兴趣？”
肖潇听到这句话就更加反感，上次有个做直销的中年男子也是这样问她，好像做直销、做保险就是去捡钱似的。干吗都这样啊？
“谁对钱都感兴趣，但不一定都对保险感兴趣。我对保险就一点不感兴趣。”
“那是你还没有深入了解保险行业的价值和前景。”
“我不想了解。”
黄佳芳失望地说：“肖潇，你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要后悔？”
“保险行业创造的百万富翁是最多的，也是最快的。”
肖潇笑着说：“是不是以越南盾计算啊？”
“肖潇你干吗这么死脑筋啊？你还是好好了解一下吧。”
“好的……我现在正在客户这里，先这样吧。”肖潇说完就挂了电话。
很快，黄佳芳连续发过来两条短信：保险是值得一辈子去从事的事业，是个人零风险创业的最佳选择，实现财富自由的最佳途径……你跑广告永远都只是帮别人打工，永远都是发不了大财的。我希望你还是好好了解一下保险，好好把握机会，我们一起在伟大而高尚的保险事业中迈向成功！
肖潇笑着删了短信，快步朝前走去……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起这一路上走过的坎坎坷坷，经历的点点滴滴，肖潇百感交集。她深深地感受到，跑业务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特别是女人，不仅要受尽冷落、遭尽白眼、坐尽冷板凳、吃尽闭门羹，而且还要应对突如其来的******，提防随时伸过来的咸猪手。想到白天遭遇的那一幕，想到方中富那副满脸麻子的恶心样子，她心里还忍不住作呕，甚至又动了放弃的念头。但一想到刘书轩的“温水中的青蛙”那个故事，以及自己当初进来对李华志说的那番话，又告诉自己：排除一切干扰，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直到成功。天大地大，一种米养百种人，特别是在销售行业，什么样的人都会碰到，只要把握好自己，小心谨慎，就什么都不用怕。
自从进入《海天都市报》广告中心以来，肖潇就经常在放弃和坚持的天平上摇摆不定，也许是刘书轩的话加重了坚持这边的砝码，才让她一路走到了今天。
时间过得飞快，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但是肖潇还没有任何签单的希望。那些客户虽然不再拒绝她的拜访，但只要说到合作，他们一个个都大打太极、敷衍她。不是说还没有投放广告的计划，就说受金融危机影响，广告计划大幅度缩减，或者干脆说生意难做，暂时不考虑做广告……
面对毫无进展的业务，她忧心如焚，寝食难安，郁闷至极，抓狂得很。心想还有一个月，如果再没有签单的话，她就要卷包袱走人了。
她此时的心情，就像中国的足球，老是运球，却总是射不进门，干着急，又毫无对策。
让她更加心烦的是，这段时间来，黄佳芳不断地打电话来跟进她，兴奋得像是吃了****的****。甚至一天发一条短信来骚扰她，不断地诋毁广告行业、抬高保险行业，好像做保险真的就是去捡金子一样，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似的。现在她只要一看到黄佳芳的号码和短信就心有余悸，骂娘的心都有。
此时此刻，她心里非常沮丧、失落，一种化不开的愁闷填满心头。经过60多个日日夜夜的喜怒哀乐，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座南方的城市，她走过的那些街道、经过的那些公园、逛过的那些商场、进过的那些企事业单位，不管人家是笑脸相迎，还是冷眼相对，也无论是被客户轰出门流出的委屈泪水，还是成功拜访一个客户之后露出的开心笑容……一切都历历在目，刻骨铭心。如果再过一个月她真的就要离开报社的话，她可能就要回成都或者重庆去了，和这座刚刚建立起感情的城市说拜拜了。想想真是令人伤感啊。
想到这些，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刘书轩——这个与自己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的男人。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月的最后冲刺，如果完不成任务就要走人了，心中竟对他充满着依依不舍。
自从被张凤清骗入这座陌生城市的传销组织以来，要不是遇到刘书轩，她早就回成都或重庆去了。是他当初极力游说她留在了这座原本与她毫无关联的城市，而且还让她干上了从来都没到想过的广告业务员。每一次她想放弃的时候，都是他对她谆谆善诱、苦口婆心地开导、劝说，一次次给她继续下去的信心和勇气。
他为什么要极力劝说她在这座城市、在广告行业留下来呢？难道真的只是关心朋友吗？他们原本素昧平生，根本就不算是朋友啊？难道是他早就爱上了她？想借机培养感情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一直以来，他除了默默地关心她，帮助她，开导她，鼓励她，似乎再没有任何其它暧昧的语言和举动呀？父亲误以为他们在谈对象那次，搞得她心惊肉跳、面红耳赤的，他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呀？当时还一个劲地强调他们只是普通同事呢！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肖潇呀，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吧，人家或许真的只是把你当成朋友而已呢，你胡思乱想什么呀！
但是，男女之间真的有纯粹的朋友吗？
一想到刘书轩，肖潇就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肖潇打电话给刘书轩说：“刘记者，我心里好烦啊！”
“怎么了？”
“两个月了，我一单都还没签。”肖潇伤感地说，“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卷包袱回家了。”
刘书轩心里一怔，赶紧说：“肖潇你先不要紧张……我已经给你联系了几个客户，他们现在还没有答复，我再催一催吧。”
肖潇心想再等一个月我就得回成都或者重庆了，就说：“催不催都无所谓了，反正还有一个月就走人了。”
“不要想得这么消极嘛。”刘书轩安慰道，“你先不要慌张，我去找一下李华志，让他再多给你两个月。”
肖潇苦笑着说：“人家都是试用三个月，凭什么再给我两个月？说不过去啊。”
刘书轩说：“这个你不要管，反正我来搞定就行。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我的，我等下马上就去找他。”
刘书轩走进李华志办公室，关上门，丢过去一支芙蓉王说：“兄弟最近忙啥呢？”
李华志点上烟，笑笑：“还能忙啥？还不是在为报社全体员工的工资和奖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咯。”
“你这个广告中心主任的确挺辛苦的，我们想多拿钱，其实都得指望你。”
“你还能理解我们，不像有些人，还瞧不起我们搞广告的呢。”
“谁敢瞧不起你们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整个报社，谁的功劳最大？广告中心！”
李华志听着刘书轩的话心里特别舒坦，但也特别别扭，心想这小子今天净说好听话，肯定没安好心。就警惕地问：“你不会是特意来找我聊天的吧？”
刘书轩这才言归正传：“肖潇的试用期还有几个月？”
李华志笑着说：“你小子少跟我装傻，是你自己叫来的人，还不知道几个月啊？已经两个月了，还有一个月不出单就得走人了。”
“你再多给她两个月。”
“这不符合报社的规定。”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报社的规定算个啥？中央政策下头还有执行不到位的呢。改天我请你喝酒。”
“切，谁稀罕你的酒？”
“那就请你桑拿。”
李华志诡谲地说，“你小子老实告诉我，肖潇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刘书轩笑了笑说：“朋友啊？”
“朋友？你骗鬼去吧！你那么关心她，不是你马子，你操什么空心啊？”
刘书轩又笑笑说：“算是吧。”
李华志摊开手说：“算是什么？马子？朋友？”
刘书轩不置可否地笑笑：“差不多吧。”
李华志鄙夷地看着刘书轩，阴阳怪气地说：“你小子居然跟我装深沉啊？好啊，你不跟我说实话，那我就公事公办！”
刘书轩这才实话实说：“既然是兄弟，那我也就实不相瞒了……我确实很喜欢她，但还没有向她表白，她还不知道我喜欢她呢……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暗恋她？那你还那么关心她干吗？”李华志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老弟啊，这年头，狼多羊少，既然看上了就赶紧上啊……唉，我说你又不是处男，女朋友都换过几届了，难道还害羞呀？”
“不是，我是怕遭拒绝。”
“你想那么多干吗呀！你先告诉她你喜欢她嘛！”李华志恨铁不成钢地说，“肖潇这妞确实长得漂亮，你小子挺有艳福的……我就说了，你当初对她干吗那么热情咯，你小子能安好心？”
“我没你想得那么坏，当时我确实是想帮她一把，没任何其它想法。”
“帮她？你得了吧！我看你是狼帮助羊吧？你这只大灰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哈哈哈哈……”李华志笑完，又说，“你小子，别老光顾着自己快活，就把老哥忘记了啊。你上次答应帮我介绍一个重庆妹妹，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动静啊？你是不是想忽悠我啊？”
刘书轩抖抖烟灰，故意卖着关子说：“目标我倒是有几个，长得也不错……但我就怕大嫂找我麻烦啊。”
“你怕她干吗呀！”李华志心急火燎地说，“你以为我真的想给你找二嫂啊？我也只是想尝尝鲜而已。干我们这一行，工作压力实在太大啊。”
刘书轩起身说：“好的，老哥的事我一定记在心上。肖潇就靠老哥多多关照了。”
李华志叮嘱道：“你小子抓紧点。”
“好的。”刘书轩说完就走了。
李华志摇摇头嘀咕着：“这小子……”
对于李华志来说，肖潇确实是块烫手山芋。3个月试用期过后，该怎么处置她？炒掉吧，是刘书轩的马子，不好向兄弟交差；再给两个月吧，广告中心确实还没有这个先例。虽然他这个主任能做主，也没人敢说他，但如果再给两个月还是毫无进展呢？难道还继续给两个月？那就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他真后悔当初答应刘书轩了，要是当初不要肖潇进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但他转念一想，既然兄弟都说出口了，也承认是他马子了，就不好拒绝了，就多给两个月吧，兄弟之间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嘛。重庆妹子确实漂亮，兄弟也答应帮他找一个了——要是兄弟能办成这件事，就是再多给肖潇4个月都值得。唉，家里的老婆实在也老了，皮肤也皱了，身材也变了，脾气也大了，做爱纯粹是为了完成任务，形同嚼蜡，索然无味了，也是该换换口味了……
出到报社门口，刘书轩马上打电话给肖潇说：“我刚才已经和李华志说了，叫他再多给你两个月。”
肖潇惊喜地说：“他同意了？”
“他没反对，就表示已经默认了。你就好好干吧，不要想得太多了。”
“好的，谢谢你啊。”
“谢什么，举手之劳。”刘书轩说，“你要坚定信心，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说不定你签一单就十几二十万呢。”
肖潇心里很感动，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这样，帮助她、关心她、鼓励她。
她转念一想，如果老是打不开局面，再给两个月也没有用啊，报社不叫她走人，500元的底薪，她自己也得走人啊。
但是起码还有3个月的缓冲期嘛，要不是刘书轩和李华志关系好，哪能有这样的优待啊？她一定要抓住这3个月，加倍努力，早日签单。不辜负刘书轩的一片苦心。
想到这里，肖潇心里又想：刘书轩对我真的太好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