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悦和夏奕骋都知道,她是故意的。
因为已经提前知道了真相,也知道夏奕骋对她没有多余的心思,所以赵嘉悦表现得特别淡定。甚至还特别配合地转头斜睨夏奕骋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公,林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夏奕骋突然有点头疼。林雪诗搅和进来就够麻烦了,若是赵嘉悦也跟着胡闹,肯定会折腾死人的。
可她难得有点玩心,他还真不忍心责备。
何况林雪诗来者不善,她能学会自己应对,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他也特配合地凑到她耳朵那,压低声音却又让对面的人能听到。
“一会儿回去,我再给你解释,嗯?”
“奕骋,你不知道解释会被理解会掩饰吗?”
林雪诗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整个人也花枝招展。连轻掩檀口的指尖,都透着一股子诱惑。
赵嘉悦不得不承认,要是拼颜值,自己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内心其实纠结着呢。
我是不是应该两手叉腰,表演一下河东狮吼?算了,耍人不道德。
林雪诗又是一笑,端的是颠倒众生。
“赵小姐你别介意。我只是觉得应该解释清楚,免得以后道听途说,反而容易误会。”
一声“赵小姐”,意思是我不会承认你是夏太太的。
赵嘉悦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被林雪诗给逗乐的。
难道你特地叫我赵小姐,我就不是夏太太了吗?我们的结婚证又不是口头上的誓言,可以说不算数就不算数。即便是口头上的誓言,夏奕骋说了也是算的!
“林小姐,我真不介意。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就算不说,大家也都明白。我老公他33岁了,如果说他以前从来没有过对象,我反倒觉得不正常了。他之所以没有强调你曾经是他的女朋友,我相信不是怕我误会,而是他知道我根本就不在意。”
林雪诗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来了。她没想到,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居然有一张利嘴!
夏奕骋差点被没呛到。他家媳妇儿是不是太有天赋了?完全无师自通,而且杀伤力十足。目瞪口呆的林雪诗就是最好的证明。
该死!
林雪诗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漂亮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变形了。
赵嘉悦却像是没看到她的反应一般,转头对着夏奕骋柔柔一笑。
“我们回去吧。我有点困了。”
“走吧。”
“林小姐,再见。”
林雪诗僵站在原地,拳头越握越紧。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
走出很远一段距离,赵嘉悦才小声地问:“我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不会。”
夏奕骋不傻。她在乎他,才会跟林雪诗计较。而且,林雪诗很过分。
“你要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噗——”赵嘉悦直接笑喷了。“你是不是干什么都当成打仗啊?这是职业病。”
“可你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战士啊。”
赵嘉悦不由得红了脸。“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像一个泼妇骂街呢。”
“怎么会?人家都打上门了,咱们不能一味忍让啊。何况,若不挫一挫敌人的锐气,她会更猖狂的。”
赵嘉悦又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捶打了他一下。
夫妻二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进了夏家。
原本大家都担心他们会闹矛盾。如今看到小夫妻两恩恩爱爱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嘉悦是真的累了,所以跟他们打过招呼,夏奕骋就带着她上楼去了。
“这就是你的房间啊?你从小到大都住这一间吗?”
“对。但是我参军之后,我就很少回来了。”
房间有三十多坪,因为布置特别简单,也没有多余的家具,所以看起来相当宽敞。
床单被子都是军绿色的,跟部队里的一样。被子叠成豆腐块,床单更是整齐得连一丝折皱都没有。
赵嘉悦走到桌子那,看到了一些精致的摆件,比如子弹壳做的帆船,子弹壳做的小飞机,总之几乎都跟子弹有关。这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有多热爱那一身戎装。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大多数是,也有一些是别人送的。大概是因为出生在军区大院,所以我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摆沙盘。最喜欢的玩具,就是这些子弹壳。”
夏奕骋拿起那个小人,放到赵嘉悦的掌心里。
“送给你了。”
赵嘉悦顽皮一笑,手势一比。
“难道这些不都是我的吗?我记得有人说过,他的就是我的。”
夏奕骋刮刮她的小鼻子。不错,都会开玩笑了。
邪魅一笑,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小耳朵,道:“这些都是你的。附赠帅哥一枚,有兴趣现在验货吗?比如腹肌、尺寸什么的……”
“咳咳咳……”
赵嘉悦被呛得咳了起来。在这方面,她永远只能望其项背。
“好了,不逗你了。去浴室洗把脸,好好睡一会儿吧。昨晚你都没睡好。”
在飞机上,本想让她好好补觉的,结果她又因为太紧张而一直拉着他问东问西。这不,眼底下都有些青黑了。
赵嘉悦也确实疲乏,乖乖地洗脸,换了睡衣就钻进被窝里。见他还站在床边,不解问道:“你不睡吗?”
“你睡吧。我去陪爷爷说说话。”
“那你陪我躺一会儿。等我睡着了,你再下去好不好?”
她难得提要求,难得撒娇,夏奕骋自然不会拒绝。直接将自己剥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钻进被窝里。
赵嘉悦挪动身子,窝进他怀里。
她的脸对着他****的胸膛,小嘴儿不停地喷热气,酥酥麻麻的,简直太折磨人了。不一会儿,夏奕骋就有些受不住了。
赵嘉悦发现了,脸轰的就红了起来。
“要不,你还是下去陪爷爷聊天儿吧。我自己睡就行了。”
说着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心儿扑通扑通的跳,脸越来越烫。
夏奕骋从后面贴上去,搂住她的腰,轻咬她的耳朵。“把火撩起来了又不管灭火,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医生吗?”
“医生又不是消防员。”赵嘉悦红着脸反驳。
夏奕骋笑了,笑得邪魅至极。
“可是,老婆难道不是老公的专属消防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