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夏奕骋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他穿了一身黑色,面无表情,目光冷冽。远远看着,就已经能够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奕骋你回来得正好。你好好看看,你这个媳妇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免得你们总觉得我针对她,害她受了委屈!”
这时,夏奕菲又叫了起来。
“网上爆出来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全部被黑掉了。”
“网上没有没关系,我手机里有呢!奕骋,你好好地看看!”
夏奕骋的手臂揽上了赵嘉悦的肩头,将人拉到怀里来,并且在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二婶,不用看了。如果你是指网上爆出的那些她跟沈长风的亲密照,那么我已经知道了。我允许他们两走得这么近的,有什么不妥吗?”
“你——”
“二婶,你也坐下来吧。为了避免误会,我觉得这事儿还是说明白了好。”
叶明珠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懵了。
夏奕菲赶紧把她拉回原来的位置,神情紧张地看向夏建民。妈妈这么一闹,爸爸很可能真的会跟她离婚!
等现场都安静下来了,夏奕骋的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赵嘉悦身上。
“我亲自让人做的DNA鉴定,沈长风是赵嘉悦的亲生父亲。”
叶明珠倒抽一口气,眼珠子瞪得差点儿就掉下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是父女?”
“他们确实是父女。只不过之前为了避免赵嘉悦卷入更多的是非当中,所以没有向外公布。”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
赵嘉悦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
“嘉悦的亲生母亲......是舒云轻?”叶佳期问道。
“是的。”
其实,当年沈长风跟舒云轻的故事,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多少都听说过,甚至还可能见过舒云轻。只是时间过去了30年,又是不相干的人,记忆早就模糊了,所以他们看到赵嘉悦并不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蓝晴晴禁不住好奇,小声地问:“舒云轻是谁啊?怎么你们好像都知道她?”
“说来话长。当年沈长风跟舒云轻的爱情也是轰轰烈烈,闹得人尽皆知。最后因为沈家强烈反对,舒云轻离开了沈长风,从此杳无音讯。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替沈长风生了女儿,还是嘉悦。奕骋,那舒云轻......”
“她去世了。”
赵嘉悦身体一震,心底微凉。这件事,夏奕骋并没有告诉她。所以说,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了吗?
夏奕骋抓住了赵嘉悦的手,用力握了握。
赵嘉悦微笑着摇摇头。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符号。与其说悲伤难过,倒不如说是失望。
大家都沉浸在这个久远的爱情故事里,唯有夏建民突然站了起来。
叶明珠顿时面如死灰,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夏建民回了房间,但很快又下来了,手里还多了几张纸。
“爸!”
“爸!”
夏奕菲和夏奕驰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作为儿女,他们都不希望父母走到这一步。
夏建民举起手,示意他们什么都不要说。刚刚叶明珠的表现,已经让他下了决心。这婚,他是非离不可了。
“本来我希望你回娘家住一段日子,好好地冷静一下,能早日想清想楚。但是很显然,你没有一丝要反省的意思。”
说着他当着众人的面,刷刷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叶明珠瞧着他潇洒大气的落笔,脸色更加惨白。
夏建民将笔放在离婚协议书上,一起推到她面前。他的动作虽干脆利落,其实心里同样纠结。
“签了吧。夏家的男人向来从一而终。我们的婚姻虽然走不下去了,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签的!夏建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叶明珠抓起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用力地砸向夏建民之后,哭着跑出了大宅。
“妈!”
夏奕菲跟蓝晴晴相继追了出去。
赵嘉悦看着这场混乱,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所以从头到尾很冷静地旁观。
“我先回房间去换件衣服。”
夏奕骋立马跟上。一进门,就把人搂到怀里来,用力啃了几口。
“看来,今天玩得很开心。”
赵嘉悦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腰,满足地靠在他怀里。虽然多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但今天还是美好的一天!
“嗯。沈先生本来想带我去步行街买东西的,他说他还没给自己的女儿买过东西呢。结果我们刚进去,就被挤懵了。后来我们放弃购物,去了A大。在里面走了一下午,还去吃了宫廷牛扒,超级美味哦。”
“那改天请我也尝尝?”
“那你求我呀!”
“娘子,求你给口饭吃吧?”
赵嘉悦被逗得乐了起来。突然又收了笑容,问:“二叔二婶要离婚了,我们这么开心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只是离婚而已,人好好的,没必要整个家都跟着愁眉苦脸。何况,两个人若是过不到一块儿去,离婚了反倒是好事。”
“也是。网上的照片是你删的吗?全部都删了吗?后面还会不会有麻烦?沈先生会不会受影响?”
“应该不会。但是,我想沈先生可能会考虑公布你的身份。既然有第一次误会,就可能有第二次,每次都删照片不是办法。你有什么想法?”
“我听你的。”
夏奕骋就喜欢她对自己全然信任,即便眼看天要塌了,她都敢跟着他走。
“不怕我把你卖了?”
“怕呀。可是没办法,我已经上了贼船了,下不去咯!”
说着,自己又忍不住傻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脸色一变,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又成了气势汹汹的“恶婆娘”。
“你今天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到底干什么去了?从实招来!你要是解释不清楚,小心我大刑伺候!”
某人的解释就是一把将人扛起来,“丢”进床铺里,健壮的身子也随之压了上去。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