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a与他四眸相对,竟是不自主的提步,一步,两步……
东方研忽的伸手,将她拉近怀中,抱在腿上,二人靠得那么近,抬手间,会有不经意的碰触。这一刻,是真实的,再不是梦里抑或揣度,却又那么不确切。
只是,宴席,终归要散场的,不过是迟早。
或许只在下一秒,“你看,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我呢!对你的身体也很怀念,嗯……你想要回那两个孩子,也不是不可,嗯……陪我睡一晚,你就将人带回去。”
nina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挑眉,不信的道:“你说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东方研与她对视,忽的笑了,面色冷淡,摊开手,猛的推开她,nina一道踉跄,被他推在地上。
他就那样直直的俯视着她,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冷泡沫很好,我很爱她,我们准备结婚了……”
他说什么?他说,他很爱她?
nina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弓起脚趾。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硬生生地撕裂着她的心。
有一瞬间她双耳朦胧,就像四周充斥着最尖锐声音。
心脏在迅速鼓胀,头晕目眩。心绞痛得让她不能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全是那句话,我很爱她,很爱,冷泡沫……
我很……爱她……
这样,不是很好么?和她,当时想要的一样。
nina低着头,整理好情绪,轻轻的眨去眼中的湿意。
“这样很好啊!恭喜你,那是别人家的孩子,你就把孩子还给我吧!”
东方研偏过头,她眼底晃动着的浅浅的水光,蜇痛了他。
深深呼吸,活该,nina,这就是你要的,那我如你所愿,而且,我偏偏不放过你,即便是,彼此折磨,我也不放过你!
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清冷,“nina,你在做梦么?”
nina愣了,“你什么意思?”
在他面前,她永远处于被动,永远被他的思绪牵着走,这样,真的,不好呢!
东方研还没说话,佣人再次来报,“老爷来了。”
东方研挑眉,忽的低笑,看着她,“没用的,谁来都没用。”你逃不了,也,休想再逃。
眼光狠狠眯着,那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nina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直的,黑色的长发,盖住了所有情绪。
一阵脚步声传来,在她的面前停步,一双擦的黑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底。
nina冷冷的笑,抬头,眼神,冷清淡浅,“好久不见了,伯父。”
nina好好的欣赏着这张苍老了十岁的脸,挺拔的身子微微佝偻,英俊的脸庞,被岁月的刀,雕刻的苍老,眼中王者的霸气早也被他自己造下的孽磨灭,现在的他,站在她面前,当真一个寻常老者都不如。
听说,他手上的东方股份已经平均分给了东方研和皇少,自己仅仅留了几成股份。
她见他伯父,他的女儿叫他伯父!
东方杰的身子震了震,苦涩的笑,“你,你回来了?这些年,还好吗?”
他曾经试图找过她,可是,她的踪迹,被她磨灭的一干二净,他只能在心里祈求她一切都好。
nina疏远的笑,“我很好,今天请伯父来,是因为令公子扣押了我的干女儿和干儿子,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请你劝劝。”
她希望,他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帮她。
“呵呵呵……”东方研低沉的笑,“nina,什么时候开始,让你觉得,老头管得了我了?”
nina并不理他,只是看着东方杰,双眸沉静。
东方杰看向东方研,与那双隐含恨意的眼眸对上,一阵苦涩的笑在嘴里乏开,人当真不能犯错,那是万劫不复的路。
nina将东方杰的神色收入眼底,知道自己这步棋算是废了,她怎么能把希望寄托他身上。
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清明一片。
“你到底想怎么样?”凤眼稍吊,眼中意味不明。
他不是和冷泡沫在一起了么?如今这般做来又是为何?
难道,他就忘了他的母亲于芬了么?
这些年,只要闭上眼,她似乎就能看到那双眼睛,和她断气时,在耳旁的话,或许,她不该回来,不该打破这种平静。
可是,虽然宝儿和贝儿从来没问过她父亲是谁,可是,她知道,他们是需要父亲的。
心里再难平静,指尖刺入手心,深深的疼。
“你不是不在乎他们么?”东方研气息变得粗重,齿间,咬碎的,是深深的寒意。
nina回头看他,和他彼此对视,突然一笑,“不错,他们是我生的,是我和炎熠然生的,我和你已经离婚了,而你,也亲口承认爱的人是冷泡沫,你又有什么理由为难我的孩子?”
那句,不错,他们是我生的,是我和炎熠然生的话一出,家里的佣人齐齐察觉气温刹时降低,空气中的一切,似乎都在结冰。
所有人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上一口,这些年,不管是新人还是老人,即便是东方少爷的腿不能再动弹,他刚得知消息那几日,气压,也没有这样低过。
似乎,想要将世界都冻结,将一切都毁灭!
东方研静静的坐在那里,一缕碎发荡漾在眉心,那双如鹰般狭长的眸黯淡不明。
忽的,他抬起头,死死的盯着nina,众人眼睛一花,发现刚刚,东方研的位置已经没有人。
反而nina那边传来一声惊呼,所有人看去,所有人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