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办公室整理客户资料,杨柳打来电话:“寒哥,我们仨已经辞职了,正处在饥寒交迫之中,走投无路之际准备乞讨了,打算来投靠寒哥你,给个饭碗行不?”
我打着哈哈说:“杨柳,有那么凄惨吗?寒哥也给不了你饭碗,你寒哥只不过是公司一区区职员,我又不是大boss。如果你们要过来我这边,当然也欢迎。”
杨柳在电话里说:“谢谢寒哥,楚生哥在我旁边,他要给你说两句。”
电话里楚生说:“寒总,你的两个漂亮妹妹饭碗已经丟了,我准备带着她俩去化缘讨斋饭,施主可否施舍一把粗粮糊口?”
我哈哈大笑:“楚生,化缘讨斋倒没那么严重,你若不嫌脏不怕累,我们SS集团前两天刚有保洁员大妈辞职,你过来填补这个空位,男、女厕所一起清扫,工资翻倍,怎么样?”
楚生说:“承蒙寒总关照,保洁员这个岗位其实很光荣,我愿意来应聘这个职位,只是寒总你得要多关照关照你那两个可爱的漂亮妹妹,咱们明天从CD启程来广州化缘,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说:“欢迎阁下,到时我为你们接风洗尘。”
第二天,我开着公司的商务车去广州火车站迎接楚生三人。手机都被楚生打爆了:“寒总,我们乘坐的列车马上就要到站了,广州我们人生地不熟,你能不能开车来火车站接你那两个可爱的漂亮妹妹,因为马上要见到你了,你那两个漂亮妹妹兴奋得流油了。”
我故意说:“楚生,你大爷的,你鸟人是心疼你口袋里的银子,你叫辆出租车开到我们公司,车费算我的。”
楚生说:“好吧,为了证明我大方,也为了证明你不心疼你那两个可爱的漂亮妹妹,本大爷决定租车过来,下面由芳芳给你喊话,你大爷的看你心疼不心疼。”
电话里传来芳芳甜甜的声音:“寒哥,我们马上要下火车了,好开心哦,你要是没空,我们招呼一辆出租车就OK了。”
我对芳芳说:“芳芳,我早已在火车站恭候你们多时了,我开了一辆劳斯莱斯来接你们。”
从拥挤的人群中,我终于看到了楚生的咸猪头在人流中晃来晃去,我拨通楚生的手机:“楚生,我已经看到你的猪头在人群中晃悠了,你们仨过了出站口,我在广场东侧恭候你们。”
楚生在电话里回道:“寒总,洞么(01)收到,遵命!”
当杨柳、芳芳、楚生拖着行礼箱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曾经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在久违后再次出现,总会让人兴奋。人的一生,谁不希望自己身边有几个可以敞开心扉交流的朋友?
我上前握住楚生的手,脸上堆起三尺厚的笑容:“欢迎阁下,马上为阁下鸣响21礼炮,接下来请检阅三军仪仗队。”
楚生嘿嘿笑:“待遇不错,什么礼炮和检阅就免了,只需备上一辆马车,省下二两银子。”
我做了一个迎客的姿势:“阁下,你要的马车太寒酸,我为你准备了一辆劳斯莱斯的简装板QQ车一辆,请移步。”
芳芳笑笑说:“寒哥、楚哥,你们俩又有机会逗比了。”
杨柳说:“寒哥,我们又见面了。”
我打量了一下杨:“对,小杨,我们又见面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楚生欺负你没有?”
楚生接过话茬:“天地良心,问心无愧。”
杨柳说:“没有啊,楚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我看着杨柳故意说:“楚生是什么人我当然知道,畜牲啊!”
楚生斜了我一眼:“寒总,你总是不说人话,劳斯莱斯在哪儿?”
我对楚生说:“走吧,劳斯来斯对阁下来说档次还是不够,只可惜没有专机。”
我载着楚生仨人往公司开,楚生感慨地说:“寒总,别寒酸我了,稀饭都没得吃了,还什么专机,幸好有人施舍一口粗茶淡饭,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投靠你了。”
芳芳说:“是啊寒哥,楚哥把我和杨柳想说的话给说了。”
杨柳说:“寒哥是什么人?一言九鼎啊,说好不抛弃我们的,这不说话就算数了吗?”
我一边掌握方向盘一边说:“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进了SS集团公司后不是受苦就是受累,要做好心理准备。”
到了公司,按程序我带着楚生三人去人力资源部报到,安排好宿舍后,我又带着楚生、芳芳和杨柳到各部门转了一圈,与各部门同事见个面,也顺便对公司各职能部门有个初步印象。
晚上,我开着公司的商务车带楚生、芳芳和杨柳去下馆子,多少总得意思一下。
在餐馆落座后,服务生十二万分热情地捧着菜单走过来:“各位好,欢迎光临,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我接过菜单扔给楚生:“喜欢什么点什么。”
楚生十分装逼地说:“客随主便,悠着点。”
说完,楚生把菜单扔给杨柳,杨柳呵呵笑:“随便吃点就行。”
杨柳把菜单又传给芳芳,说道:“芳芳,你来点。”
芳芳看了一下菜谱,笑盈盈地说:“我无所谓,怎么都行。”
芳芳把菜谱又传给我:“寒哥,还是你来,实惠一点就行。”
我接过菜谱,扫视了大家一眼,扬了扬手中的菜谱说:“菜谱周游了一圈,从西半球又回到了东半球,我知道你们下不了手,诸位的心意我领了。既然这样,那只好由我来点菜了,一律素菜,不沾油荤,大鱼大肉早已过时,现今社会,养生最重要,多吃素才能长寿。你们推来推去很客气,我很开心啊。不过,你们客气我就不必客气,今天全吃素。”
我晕素搭配点了几个他们从未尝过的粤菜交给服务生。
我看着楚生说:“阁下,在下为你们仨接风洗尘,素菜几份,薄酒二两,招待不周的地方见谅啊。”
楚生看看芳芳,又看看杨柳,嬉皮笑脸地:“哎呀,你们看看,你们寒哥多热情,一日不见,刮目相看,人不但长帅了,这礼数嘛要多周到就有多周到。开专车来接我们,又在酒店设宴款待,至于包厢唱K那就不必了。”
杨柳斜眼看了一眼楚生:“楚生哥,你还想唱K?寒哥是ATM取款机吗?”
我打断杨柳的话:“小杨,你不用担心,唱K能花多少钱?等下我还要带你楚哥去洗桑拿。”
杨柳还真信了,笑嘻嘻地问:“寒哥,真要洗桑拿?有我和芳芳的份吗?”
芳芳接过话茬:“对呀,寒哥有我的份吗?去哪儿洗桑拿?”
我看看芳芳,又看看杨柳,突然笑道:“女孩子洗桑拿不太合适,水温不太好控制。”
杨柳说:“寒哥,水温自动控制呀,到底去哪儿洗?”
我对杨柳说:“重要的事我说三遍,女孩子不适合洗桑拿,水温不好控制,至于去哪儿洗,我准备把楚生送去屠宰场的大木桶里洗桑拿,水温要100摄氏度,女孩子皮肤嫩,承受不了高温。芳芳、杨柳你们还想去洗桑拿吗?”
芳芳和杨柳摆摆手,异口同声地说:“不去,让楚哥去。”
楚生摸着我的头说:“寒总,丟你二爷的,这种桑拿留给你去洗,你这人不厚道,吃你一顿饭,你非要占回一点便宜,你的套路我算是懂了。”
我笑得是酣畅淋漓:“楚生,我可是有诚意的,你心疼你身上的肥膘被开水烫,我却一点也不心疼我口袋里的银子被你拿去洗桑拿,我的心意是到了,你说呢?”
楚生握住我的双手:“寒总,今生遇上你这种把朋友往开水桶里推的好人,是我一生的荣幸。”
我嘿嘿笑:“记住我是好人就行了。”
酒菜端上桌,推杯换盏,喝得芳芳和杨柳脸上红霞飞。
我故意说:“楚生,你就不给杨柳敬两杯酒?你不敬酒哪我就敬咯。”
杨柳明白我是故意的,装醉酒:“寒哥,你咋不敬芳芳两杯酒?你明明知道我喝高了,还要找人敬我酒,不够意思。”
我给楚生递了个眼色,这鸟人缩头缩脑的,他知道杨柳并不喜欢他,就缺少了一点勇气。
最终,楚生还是端起酒杯走到杨柳面前,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杨柳,寒总下命令了,让我敬你一杯,军令如山,我不敢违抗啊。再说,你得给你寒哥一份薄面,就算是一杯敌敌畏,你也得把它喝下,然后再去医院洗胃也来得及。”
芳芳对楚生竖起大母指,杨柳看看芳芳:“同流合污。”
楚生高高举起酒杯悬在半空像一具僵尸,杨柳就是不接招,楚生下不了台,尴尬得要命。
杨柳看看我:“寒哥,楚哥这杯酒我必须喝吗?”
芳芳知道楚生尴尬无比,出来圆场:“杨柳,你能喝就喝,原则上是喝好不喝倒,要不我替你把楚生哥这杯喝了?”
我对芳芳说:“杨柳是酒司令的不二人选,别说一杯酒,就算十杯酒也是小菜一碟,喝酒这事你芳芳不能代劳。”
杨柳看看我:“谢谢寒哥夸奖,楚哥敬的这杯酒我喝了。”
楚生回到座位上,用手抹了抹嘴巴,干咳两声后说:“菜也吃了,酒也喝了,我代表杨柳和芳芳谢谢寒总。该吃吃,该喝喝,关键还要麻烦寒总给找个饭碗,这大恩大德我楚生铭记在心。”
芳芳和杨柳也附和起来。杨柳说:“寒哥是大大的良民,好人有好报,将来嫂子一定是双胞台,而且是龙凤台。”
芳芳笑得花枝乱颤:“寒总好福气呀。”
楚生这鸟人嘴里总是冒不出一句像样的人话来:“芳芳和杨柳太小看我们寒总了,要相信你们寒哥永远不会有肾亏,也绝对有能力一炮四响,让你们的嫂子生个四胞胎出来,两龙两凤,寒总,你说呢?”
杨柳和芳芳明白了楚生的话是什么意思,笑得很彻底。
我对楚生两眼一楞:“楚兄,我可没能力一炮四响,你才有这个能力,因为你具有爬行哺乳动物特性,我们家宠物狗才刚刚产下三胞台。”
杨柳和芳芳笑得很嗨。芳芳说:“楚哥,寒哥,咱们终于又聚在一起了,真的很开心,只要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斗嘴。”
我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楚生属于后者,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杨柳说:“换个话题,寒哥,你们SS集团怎么样?”
我停顿了一下说:“我上任时间不长,水深水浅还没全部摸透,你们要有敢拼敢打的精神,大家齐心,其利断金。”
芳芳说:“寒哥,那是必须的。”
楚生喝了一口酒,道:“寒总,别的优点我没有,敢拼敢闯的精神我不缺。只要寒总你一声令下,抛头颅,洒热血,我永远跟党走,我们仨这次和你重聚,目的就是支持你!”
我看看楚生:“小楚哇,你这次终于说了句不是爬行哺乳动物说的话,还像句人话。”
楚生嘿嘿笑:“卑职一直都是说人话,只有爬行哺乳动物听不懂我的话,那就莫办法咯。”
芳芳说:“两位爷,你们别互相残杀,片甲不留,行不行?”
杨柳说:“我喜欢啊,斗牛,斗鸡,斗蛐蛐什么的,都比不上人和人斗刺激。算了,算了,都别斗了,喝酒,喝酒,为再次重逢干杯!”